不用開口,光氣度就比那些香客好上多倍。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臟在撲通撲通的跳動,那大概就是一見鍾情的感覺,她被一個男人給迷住了。那個人還是自己姐妹的丈夫。
柳芽兒知道搶姐妹丈夫這樣的行爲不好,可爲了自己下半生有個依靠,她不得不這麼做。只要對不起羽靈了。
若是羽靈知道柳芽兒當了****還要立牌坊,肯定要將她掃地出門的。可惜羽靈還悶在鼓中,什麼都不知道。
“你約我來這裡,就是來吹冷風的?”陰祁寒光看着亭子外頭的風景,連一眼都懶得施捨給柳芽兒。
柳芽兒呼吸急促,一時竟不知怎麼開口,說話支支吾吾,斷斷續續。“不,不是的,我只是,我有要事相求。”
“我不能幫你!”
哎?柳芽兒瞪大眼珠,接着說道:“你連問都沒問,怎麼知道不能幫我?”
“我已經知道你此行的目的了,我是不會納你爲妾的。”
“是姐姐提前給你打了招呼了吧。姐姐她不願意我嫁給你爲妾,所以用盡一切手段抹黑了我的名聲,抹黑了在你心中的印象是不是?”
陰祁寒回過頭,眸光中含着一絲失望。
“她什麼都沒有對我說過。”
說話聲戛然而止,她對上他的雙眸,眸光中含着的失望,是不屑,亦或者是痛心。
難道她就真的那麼不堪嗎?
“你寧可相信她也不願意相信我麼?你不知道梨園裡的戲子最會騙人了。我的姐姐要不是爲了榮華富貴,她會捨得嫁給你嗎?”
陰祁寒說道:“你來就是跟我說這些的?”
“難道不是嗎?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你不清楚我姐姐是什麼樣的人,你千萬不要被她騙了!”
“是對誰錯,我有眼睛,自然會分辨的出來。”
陰祁寒起身便走。
她大喊道:“不,你不明白的。陰少爺,我也是爲你好。你若是日後得知,你恐怕會後悔的。”
陰祁寒停下腳步,說道:“你跟她是什麼關係?”
“我……姐妹!”
“這便是你對你姐妹的態度嗎?她怎麼對你,你怎麼對她?”
“陰公子,我”柳芽兒欲言又止,眼中閃着淚光。“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便不打擾你。只是,我不想成爲你二弟的小妾。”
“或許剛纔還有挽回的希望。”他輕聲說道。
她面色一沉,說道:“那現在呢?”
“在你說了她壞話之後,連着最後一絲希望都沒了。”
“不,你不要走。”她淒厲喊叫,依然換不回那人回眸。
“你,這是你逼我的。陰祁寒,你不要後悔。”
陰祁寒回到陰府後,反思了這段時間自己的作爲,發現自己被一個女人影響了太多了。
女人就是毒藥,一旦中了毒,就很少有辦法來解毒,唯一能夠根治的辦法就是將自己心上的爛肉,用一把尖刀,一刀刀剜去。
“阿二,你說,我是不是太心軟了。”
回答他的只有,急促的呼吸。
他看着自己愈發白嫩的手,苦笑道:“或許是沒人願意見識我的手段罷了。有時候我連自己都害怕,怕自己有一天會變成十惡不赦之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