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都沒有清醒,還越陷越深,一個妃妾成羣的男人,你何苦爲他一再的付出真心?他有多少事情是騙你的,你知道嗎?”
韓菲也知道蕭陌御確實很愛騙她,但大多的事情,是因爲不能讓她知道,怕她壞了大事,這也可以理解吧?
“你是說言徵吧?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言徵是他秘密殺害了嗎?”
“沒有。”韓墨寧緊握着拳頭,“我確實沒有證據,但他在說謊是真的,我給了他機會,但他一直在說謊。說什麼言徵從天牢逃了,太不能讓人信服了。”
韓菲看着他,不知道怎麼爲蕭陌御辯解。
“外面沒有關於言徵的任何消息,沒有抓捕令,如果真是逃了,不可能這麼安靜,蕭陌御是怕那些言徵帶出來的戰士們反他,所以才秘密殺害了他,再宣佈他逃了,這樣他便不用爲難了,也不會傷了別人的心,像你和我,都是被騙的人。”
韓菲捂着隱隱作痛的心臟,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但韓墨寧分析的不無道理,她也奇怪,爲什麼言徵能從天牢逃走,爲什麼蕭陌御會對素素下殺手,如果言徵早已被他秘密殺害,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見她沉默,他便知道她是聽進去了,繼續勸道,“你別傻了,他是一個無情冷血的男人,他沒有愛過任何人,他只愛自己,不要讓自己走到言徵那樣的下場才後悔。”
韓菲無言以對,但內心,還是不肯相信蕭陌御會騙她,她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對自己的愛,“哥,別說了,我想靜靜。”
韓墨寧不再說話,又遞了一杯茶給她,“實話跟你說吧,這一次,我沒打算放你走,不管你同意不同意,以後都得跟我生活在一起。”
韓菲驚訝的看着他,“哥,你想用強制手段留下我?”
這真不像他的風格,一向最尊重她的人,怎麼會做這樣的事?
“是,我情願你恨我,也不想再放手。”他看着她,眼神堅定。
韓菲不知覺的往後退了退,“哥,你這樣,我很害怕,也很陌生。”
“你恨我吧,這樣會好受一點。”說完,他便躺了下去,和衣而眠。
韓菲會在原地,呆呆的看着他。
外面不時有飛鳥飛過,撲騰着翅膀,發出奇怪的叫聲,提醒她現在所處的環境。
韓墨寧好像真的睡着了。
韓菲靠在石壁上,絕望的看着外面的薄霧,這樣的地方,怕是蕭陌御找一輩子也找不到的,她只有二個選擇,要麼留下,要麼跳下。
……
蕭陌御昏迷了好幾天才醒過來,腦袋還是暈乎乎的,身上半點力氣沒有,睜開眼便聽到公公尖着嗓着激動的大叫,“皇上醒了,皇上醒了,快叫神醫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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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吵。”蕭陌御模糊的視線漸漸變得清明,身邊有宮女來回走動,定晴一看,原來是膳食。
“皇上,好幾天沒吃了,快起來吃一點吧。”
蕭陌御倒也沒覺得多餓,撐着坐起來,感覺胸口疼痛,一摸,有血浸出來,腦海中才慢慢的出現被韓墨寧刺傷的畫面。
“皇上,別亂動。您身上有傷。”
蕭陌御再一看,這說話的女人竟是滿格兒!
“怎麼是你?”蕭陌御用力的晃了晃腦袋,再看,還是她!
“是我,先別管我爲什麼會在這裡,先把稀飯喝了點,再將藥吃了,好不好?”她溫柔的拖起他,讓他靠在她的身上,蕭陌御覺得這樣不合適,萬一韓菲過來看到,又是一場風波,但他實在沒有力氣抗拒,“你……退吧。”
滿格兒一點也不怕他,“皇上,你傷成這樣,我怎麼能走?快把稀飯吃了。”
蕭陌御拿她沒法了,稀飯也送到了嘴邊,他只好喝了一些,很舒服的感覺,頓時就感覺餓了,捧着碗全喝光了。
“真乖。”滿格兒像說孩子一樣,蕭陌御也是很無奈了,“行了,我喝了,你退吧。”
“不行,還有藥呢,快把藥也吃了。”滿格兒的芊芊玉手一揮,一位宮女便過來了,盤子裡面一碗黑乎乎的藥,滿格兒端起藥,送到他嘴邊,蕭陌御想接過來,她卻不肯鬆手,“就這樣喝吧,你現在是病人,怎麼還計較這些?我們草原人才不會計較這種小事。”
蕭陌御只好就着她的手喝了下去。
剛把藥喝光,陸白衫趕了過來,放下藥箱就開始診脈,“還好還好,總算是緩過來了。”
蕭陌御問,“皇后呢?沒過來看朕嗎?”
陸白衫怕他着急,“皇后不是還要照顧小公主嗎?皇上好好養傷就好。”
滿格兒不高興了,“怎麼?有我這個草原第一美人來照顧你,還不滿意?”
蕭陌御尷尬的看了她一眼,“不是,朕沒那個意思,你是客人,還是下去休息吧。”
“什麼客人啊?我現在是你的……”滿格兒滿臉羞紅,“是你的女人啊。”
蕭陌御震驚的看着她,一雙眼睛寫滿了詫異。
滿格兒低頭,羞澀的扯着頭髮,蕭陌御才發現,她是穿的漢人服飾,倒是比草原服飾更適合她,顯得更嬌小可愛,清純漂亮。
只是,他還是不明白,現在是什麼情況?
“聽說皇上醒了。”輕風大步踏進來,大咧咧的給蕭陌御行禮,“皇上,臣凱旋而歸,不辱使命。”
“快起。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才回的。”輕風看了一眼滿格兒,說,“她是突厥送過來的……呃,給皇上的……呃,女人。”
滿格兒嬌羞的低頭,笑得跟花似的。
蕭陌御一臉痛苦,瞪着輕風,“朕什麼時候說過,要突厥貢獻美女啊?”
輕風一臉無辜,“這事真不怪我,是突厥可汗死活要我帶回來的,說可以不算那些賠償,額外獻給皇上的一片心意。”
滿格兒紅着臉說,“皇上,你別怪他,是我主動請可汗,將我送過來的,就當是突厥與南帝的友好證明,我願意,再說,您不是都知道我的心嗎?那時候爲了你,我受了那麼重的傷,背後好難看的疤痕,沒人願意娶我了,您要是不要我,我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