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菲咬了咬牙,握緊了手中的鞭子,狠心繼續抽了下去,不多不少,十鞭子,把所有丫頭都嚇懵了,春桃早就暈了過去。
“公主,我有點累,今天就這樣吧,您趕緊回宮吧,想必皇上急壞了。”韓菲將帶血的鞭子丟在一邊,婉言很滿意,“做得不錯。以後要是再有人不知好歹,你就告訴本公主,本公主最喜歡教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
這話明顯就是在諷刺寧可心。
說完,轉向蕭陌御,“蕭王,本公主並不想摻合你的家務事,但好人壞人,一目瞭然,你這府中,只有韓妃纔有資格做正妃,這也是父皇所期望的,相信你該知道怎麼做了。”
蕭陌御低頭無言,婉言親熱的挽上韓墨寧的手臂,歡喜的走了。
“王爺……”寧可心這才哭成淚人,顫抖不已,“王爺……”
蕭陌御抱起她,對一邊的家奴道,“放春桃下來!”然後,緩緩走到韓菲面前,面容冷俊,“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就那麼想做正妃嗎?”
韓菲呆住,苦笑,“你以爲這一切都是我故意安排的?”
“難道不是嗎?這一招借刀殺人,用得不錯!本王似乎小瞧了你。”
韓菲無所謂聳肩,“隨你怎麼想吧,相信我的人,不必解釋;不相信我的人,怎麼解釋也沒用!”說完,徑直轉身,回了落燕居。
丟下一院子的人,議論紛紛。
進屋沒多久,小月就欣喜的跑了過來,“娘娘,王爺剛剛將您擡成正王妃了,寧主子被貶爲侍妾了!”
韓菲一點也不覺得高興,正妃側妃,有什麼意義?現在的她,就像在混日子,混得好,或許可以回去現代;混得不好,一輩子就丟在這裡了!
想想,真的好可悲啊!
“娘娘,您怎麼不高興?”
“有什麼可高興的?小月,我累了,想睡覺了,去打熱水來。”
將整個人泡進熱水中,韓菲才感覺舒服了許多,心情真的好沉重,很想釋懷,不去想,不去思量,腦袋卻不聽使喚。
“爸,媽,哥……我該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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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菲只知道當上正妃可以不用報備,隨意出府,卻沒想到,當正妃還有這麼多雜事!
看着小月抱來的王府開支帳薄,瞬間頭疼了。
“主子,以後王府的各項開支,都是您來覈算,發放,掌家大印都給您了,以後您就是正妃了,看誰還敢欺負我們!”小月欣喜不已,特意清出一塊地方,搬了個大桌子,給她辦公。
“這麼多啊?”
“不多啊,這只是最近三個月的。”小月笑得眉眼彎彎,“原來主子以前就是正妃,所以主子以前做的帳,奴婢就沒拿過來,這是寧主子接手之後做的帳,您好好看看,理順了,再接着記!”
“好吧,我明白了。”韓菲老實的坐了下來,小月體貼的送上綠茶,靜靜的退了。
一整個上午,韓菲都在仔細的對帳,這帳本記得真夠亂的,支出與收入都沒有明分出來,只是像記流水帳一樣,寫上日期,再寫上原因,再寫上金額,支出與進帳全都混成一團,亂七八糟。
這也能叫記帳?韓菲真的服了。
又花了一下午的時間,韓菲做出一張支出明細表格,把所有的支出與收入都總結出來,再一比對,數據有好大的出入。
下人的支出倒是很平穩,沒有多大出入,就是幾個側妃的支出區別太大了。
按理說,側妃每個月都只有五兩碎銀的胭脂錢,姨娘稍高一點,也不過八兩而已,可是韓菲發現,晴妃每個月只有三兩,有時還不到;雪妃每個月卻有近二十兩,有時還超了,這是多大的區別啊!
兩人明明是相等的地位,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珍妃還算穩定,但每個月的支出,也超出了姨娘該有的範圍。
韓菲平日裡有私房錢,從來沒去領過,寧可心也沒送來,她根本不在乎這幾個銀子,可是這帳上,卻還有她的支出,幾乎她每一次報備出門,都會得一兩銀子,有時是買藥,有時是買零食,有時是做衣服……
這帳還真是大大的有問題啊!
這裡面就有兩種可能,第一,寧可心亂記了一些開支,然後錢自己黑了;第二,雪妃和珍妃在幫她做事!
不過韓菲又發現,雪妃的開支雖然大,但都很細,特別是剛流產的那會兒,各種營養費用很高,之後的每個月,都會有營養補貼,理由也都是流產而至的身體虛弱。
珍妃後來也有過一次流產,卻沒有雪妃那麼多的營養補貼,還是保證在八兩銀子之內,偶爾超一點,也是衣服方面的開支。
韓菲咬着筆頭,百思不得其解啊,這雪妃流產,寧可心至於如此上心嗎?何況,雪妃流產那會兒,寧可心還沒嫁進府呢。
“小月,去把韓念……我記的帳拿過來,就是這三個月之前的那一本。”
小月應了一聲,跑了出去,沒一會兒就抱了一本帳過來,“這個就是了。”
韓菲翻開來,看到筆跡清秀,帳目細緻,跟寧可心的帳完全不同,這是韓念親手記的,真沒想到,韓唸的字如此漂亮瀟灑,而且做事仔細認真,每個人的開支都清清楚楚,且一分不多,一分不少,該多少就多少。
她找到雪妃流產的那幾日,發現了一張大夫確斷書,證明雪妃懷孕的診斷書,日期與大夫的簽名都有,而流產也是同一日,換句話說,雪妃剛確診,就被韓念給打流產了,緊接着,韓念就被蕭陌御打死了,換她過來了。
韓念既然收了診斷書,說明她當時是理智的,之後爲什麼又突然要去打雪妃?這一點說不通了吧?如果真的失去理智,應該是看到診斷書就失去了理智,怎麼可能還把診斷書小心的收好?再去打她?
仔細的看着那診斷書,發現這字跡挺眼熟的,趕緊拿出上次出府爲小亮買藥的那張藥方,才發現,好巧,竟然是同一個大夫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