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後,許墨有些鬱悶的是,張琳並沒有選擇另外開一個房間,而是跟着許墨,盯上了許墨房間的另外一張牀。
讓許墨有些後悔開的是一間商務房,否則的話,也不至於給張琳機會。
“至於麼?”許墨有些無語。
“上頭讓我在南天市的時候要時刻盯着你,注意你的一舉一動,否則的話,你以爲我願意和你睡一個房間?”
“老孃還是單身呢。”
“這已經是爲了工作犧牲自我了好麼?”
“你還嫌棄?”
張琳瞪了許墨一眼,沒好氣道。
“我信了。”許墨聳了聳肩,心中微微嘆了口氣。
他什麼時候被人這麼盯着過?
這還是頭一次。
偏偏,他又沒法生氣,畢竟也許人家的工作需要,而且這裡也是人家的地盤,能怎麼辦呢?
“行了,你堂堂一個戰爭之王,不說閱女無數吧?見過玩過的女人肯定也數不勝數吧?怕什麼?”張琳戲謔的看着許墨,“難不成,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我倒是不怕,問題是,你敢麼?”許墨翻了翻白眼。
張琳愣了一下,將頭扭到一邊去,似乎一下子就沒了剛纔的底氣,“敢也不會便宜了你。”
許墨撇了撇嘴,沒再說什麼,直接栽倒在牀上。
張琳則坐在了另一張牀上,用手機發了幾條信息之後看向許墨,“許墨,你來南天市到底想要做什麼?”
許墨歪頭看向張琳,苦笑道:“我被你盯着,就算想做什麼,也做不了吧。”
“我知道你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人,否則的話,也不可能在中東那種地方奪得戰爭之王的稱號,人人畏懼。”張琳臉色複雜。
“但這裡再怎麼說也是國內,不比中東,你要是還想像以前那樣肆無忌憚,顯然是不可能的。”
“就算我忍得了,老大忍得了,老大上面的人也忍不了。”
“和我們不同,那上面的人更怕你們這一類人。”
“你一直都這麼敬業麼?”許墨沒有回答張琳,而是笑着看着她。
張琳愣了一下,微微一笑道:“說不上敬業,只是職責所在。”
“你是我負責的,你惹事了,麻煩的是我。”
許墨點了點頭,而後又說道:“考慮一下,爲我做事吧?”
……
一天之後,許墨一直都呆在酒店裡,除了出去吃飯,哪裡也沒有去。
張琳一直跟着,也從開始的懷疑,變成了相信許墨說的話。
這也讓張琳有些鬱悶。
既然許墨什麼都不做,來南天市做什麼?
度假麼?
此刻,許墨依然靠在牀上,點着煙,翻着手機,看起來似是很無聊。
但張琳看着,卻是氣不打一處來。
“許墨,如果你只打算在這裡浪費時間,請跟我回南華市,在南華市,我也不需要這樣時刻盯着你。”張琳氣道。
她不想許墨做什麼,但也不想許墨這樣浪費她的時間。
“你知不知道,聶家那邊出事了。”
“哦?”許墨看向張琳,“你不是答應幫我派人暗中保護聶家麼?”
“這可怪不得我。”張琳冷笑。
她也是剛剛得到消息。
聶雨詩同意嫁給江嶽。
這雖然是聶家的事情,但張琳並不傻,一眼就能夠看清其中的原因。
她雖然和聶雨詩不過算是兩面之緣,卻也對聶雨詩有了一些瞭解,再加上之前和許墨碰面之後,聶雨詩才選擇答應聶家和江家的聯姻,原因可想而知了。
“你知不知道,聶雨詩答應嫁給江嶽了?”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今天江平軍就會親自去聶家。”
許墨愣了一下,卻並不在意,而是反問道:“那鄭江南呢?”
“鄭江南並沒有去聶家,而是在整個南華市找你。”張琳冷笑道:“你就關心這個?”
“你難道看不出聶雨詩是因爲什麼才選擇答應和江家的婚事麼?”
“那是她的自由。”許墨不以爲意道:“我和她並沒有什麼關係,我又何必關心?”
“而且,就算她同意了又能如何?”
“江家有這個命和聶家聯姻麼?”
“你什麼意思?”張琳愣了一下,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許墨從牀上坐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笑道:“你不會真以爲,我來南天市,真的什麼都沒做吧?”
“你到底幹了什麼?”張琳臉色有些難看。
雖然她之前就有所猜測,但許墨的表現卻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只覺得許墨還沒來得及做什麼,她就已經來了。
但現在看來,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在她還沒趕來南天市的時候,許墨竟然就已經將要做的事情做完了。
這讓她一下子就急了。
“江平軍應該是去不了南華市了。”許墨沒有回答,只是淡淡道。
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現在白狼應該已經準備動手了。
一般情況下,殺手確定目標後,會關注目標一段時間,從而找到合適的動手的時機。
而現在,鄭北亭不在江平軍身邊,就算江平軍身邊還有其他保鏢,許墨估計也不會厲害到哪裡去。
畢竟一個鄭北亭原本就已經足夠護住江平軍的安全了,江平軍也不至於再養一些頂級保鏢。
白狼雖然只是C級傭兵,但許墨能夠感覺得出,白狼的實力並不弱。
而此時此刻,正如許墨所想的,在江家,一道身影正悄無聲息的來到了江家別墅的二樓中。
樓下江平軍正在泡着茶。
這段時間以來,他的心情一直都不怎麼好,甚至可以說很差。
但今天,他卻罕見的心情還算不錯。
他沒有想到,在自己的兒子江嶽被廢后,聶家還會繼續選擇聯姻,並且聶家的女兒聶雨詩也同意了這門婚事。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他一開始的目的,便算是達到了。
只有聯姻成功,就算自己的兩個兒子廢了,他也能夠在短時間裡將聶家掌握在手中。
之後只需要等到小兒子恢復過來,再將這一切交給他便足夠。
至於江嶽,能不能治好,就只能看命,他雖然沒有完全放棄,卻也並不打算將心思都花在他身上。
倒不是他狠心,而是他要做的事情很多。
江家的未來,在他眼中更爲重要。
一杯茶下肚,江平軍站了起來,準備直接去南華市。
卻也在這時候,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從一旁的窗戶鑽了進來,注視着江平軍,眼中滿是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