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向月卻不知道她這般亂用力,差點把她自己的小命也給弄丟了。
且說小乖再張開眼睛,所處的已經是一個很熱鬧的城鎮了,但是卻不是一個穩婆的家裡。
按說他腦袋裡心想事成的話,應該是直接把他帶到一個穩婆的家裡去,而不是把他就這麼扔在了大街中心。
人們對這個突然而然出現在街中央的白髮高大男子,幾乎第一反應都是尖叫一聲的,然後再嚇的四下裡逃竄。
小乖反應過來幾乎立即抓住一個人,焦急的問道,“哪裡有穩婆?”
而那個不幸被小乖抓住的人,則嚇的大喊,“妖怪啊!救命啊!”
然後根本沒有聽小乖說了些什麼,就暈過去了。
小乖一愣,頓時扔下手裡的人,準備重新抓另一個,但是就這一會兒這一條街道上哪裡還有人?
都各自逃回家裡或店鋪中,然後關上了大門。
氣的小乖重重地跺了一腳,幾乎忍不住就要找他們算賬。
但是一想到小月還在家裡等着生養的時候,小乖又只好身子一旋離開了這個地方,腦子裡想着要重新換一個新的有穩婆的城池。
這一次他吸取了教訓,在降落之前,就已經變幻好了能遮蓋住頭髮的衣服,也同時選擇了一個僻靜的地方出現了。
然後再找人詢問本城最有名的穩婆住在什麼地方。
得了答案之後,他就快速的去找穩婆了。
而前後一耽誤,風向月那邊忍痛和用力的時間自然就更久了幾分。
天不知道怎麼會突然變陰了起來。
然後不到頃刻間,天上就開始狂風閃電,烏雲密佈了。
風向月獨自一個人躺在*上,忍着肚子裡傳來的一陣緊過一陣的陣痛,目中流露出極度擔心的看着窗外的天氣。
當巨大的雷聲劈天而下之後,斗大的雨點也頓時開始落了下來。
天也完全黑掉了一般,看不到半點還是白天的顏色。
雨水打在窗櫺上,打在竹製的房間頂上,發出巨大的響聲,讓風向月忍不住心驚不已。
似乎她這小小的溫馨的家,頃刻間,就會被這巨大的雨水所覆蓋淹沒一般。
小乖又不在身邊,不由讓風向月更添了幾分害怕情緒。
×
而此時,已經一連好幾天沒有喝過一口水,吃過一點東西的名林御風,半個身子幾乎都已經被沼澤吞下了。
僅剩下兩隻手和胸膛以上的位置,還勉強未全部陷入沼澤之中。
只是即便這樣,他也快要熬不下去了。
當滿天的雨水傾盆而下的時候,那重重的打在頭上的痛楚,以及灌入口中的雨點。
把已經一隻腳踏入閻王殿的名林御風又給打醒了幾分。
動作幅度很小的稍稍仰頭,確定是天上乾淨的雨水之後,名林御風頓時大口大口的吞嚥了起來。
他被困在這一汪沼澤裡,已經不知道幾天了,他不敢隨便掙扎,他知道他越是用力,也就陷下去的越快,所以當他知道發現他兩腳陷進沼澤之後,他就保持着身體的靜止沒有動過。
所以幾天下來,他的身子還沒有全部陷入沼澤中。
只不過沒有食物,也沒有淨水,更不會有人來援救,名林御風知道他的下場是必死無疑的。
但是他之所以一直不放棄,便是他總有一種感覺,一個希望,覺得只要能穿過這片沼澤,他就能夠見到小月最後一面。
他不知道他這種堅信,是不是到最後發現不過是一種虛妄的自我以爲,但是在沒有穿過這片沼澤地前,他是不願意就此放棄的。
渴了好幾天的他,一連喝了好些口的雨水之後,似乎覺得身體也變得有點知覺了。
其實真實的情況是,名林御風的腰部以下,早就被沼澤裡的毒氣和沼澤泥,浸泡侵蝕地腐爛和沒有知覺了。
別說他根本沒有力氣再從裡面爬出來,就算他能爬的出來,下半身的毒素和潰爛情況也絕對不會得到好轉,更不足以能支撐他穿越這片沼澤地,去到另一邊的森林。
而名林御風的感覺並沒有錯,在這片沼澤的盡頭,是座深山的老林子,而那老林子,離風向月和小乖隱居的那個山谷,不到百丈的距離,就是入那絕谷的山洞。
可惜,只隔了這不遠的距離,名林御風卻再也沒有辦法到達了。
×
好不容易找到那個穩婆的家裡之後,才發現穩婆出去給別的人接生去了,並不在家。
這一變故,把小乖急的只差沒發狂了。
變天般的閃電和雷雨情形,也同樣映入了小乖的眼簾,使得他越發沒有了耐性。
幾乎是押着穩婆的小孫子,逼迫着他帶他去那個穩婆去接生的人家。
雨打溼了他的頭巾,落到了地上,露出了他雪白分明的頭髮,配着他鐵青的臉色,很是嚇人,終於在把穩婆的小孫子嚇死之前,找到了那戶人家。
小乖顧不得一切,衝向血腥氣最濃重的房間,把在*邊正在給別的人接生的穩婆,扛到肩上,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而驟然間看到一個雪白頭髮,卻看不清面容的人出現,把穩婆給弄不見了之後的那家人家的產婦,頓時尖叫了一聲,然後便暈了過去。
等到屋子外的人聽到那身淒厲驚恐的尖叫,覺得不對,衝進去時,產婦的下-身,已經滿是殷紅色的血,而產婦本人也已經眼睛突出眼眶,活生生的被嚇死了。
對此,已經扛着穩婆消失不見的小乖,自然是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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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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