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華大夫她自然不可能是不認識的,在她還是狼的時候,就曾經先後見過他好幾次,只是這人一貫是看不起,也看不慣她和小乖身爲狼,卻享受着人的待遇,所以他也總是對他們沒有什麼好臉色。
但是這個華千秋和欣柔從前是怎麼相處的,她卻一無所知,現在華千秋卻在這個時候獨自來到這裡來見她,到底又是出於什麼樣的動機呢?
或者他已經知道了自己是狼附身成人的?
風向月心裡不由有些惴惴不安,然後回頭想想,似乎又不可能。
便是名林御風和墨子駿也幾乎在見到她成爲梅欣柔的第一眼時,以爲自己見了鬼,不相信會有借屍還魂這樣的事情發生,更何況一個身爲醫者的華千秋。
大夫和醫生這種職業,從古至今就是比較崇尚於相信科學的,應該不太會相信這些怪力神誕的東西的。
風向月就這麼對自己做了心理建設之後,便立即起身往外走去。
花廳了,華千秋正襟危坐的等着她,見她來了,頓時就站了起來,微微地躬身一禮,“千秋見過夫人!”
“華大夫不用多禮,請坐!”
風向月見他表情沉穩的,彷彿完全不驚訝站在他面前的,是個死了兩年的女人,她自然就更不動聲色了。
丫鬟端上茶盞後,就無聲地退了出去,準備去跟莊主報信了,畢竟莊主分吩咐過,這梅苑,任何人來訪都要第一時間去通報他。
華大夫雖然是莊主的好朋友,卻也是不能例外的。
丫鬟退下去之後,這偌大的精緻花廳,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前次不小心聽下人提到梅大俠來莊裡看夫人的事情,千秋才錯愕的意識到竟然是夫人醒了,真是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夫人洪福當真是齊天了!”
華千秋倒是個明白人,一開始就點出了他緣何會知道她活過來的事情的原因。
原來是因爲梅若陽來了名林山莊的關係,她還以爲是名林御風和墨子駿的口風不緊的關係呢。
“華大夫您客氣了。”
所謂多說多錯,少說少錯,風向月本着靜觀其變的想法,自然是能少說就少說了。
“千秋斗膽,想爲夫人請一次脈,看看夫人如今的身體情況如何了,不知夫人可願意?”華千秋邊說,邊微笑地看着她。
風向月稍稍遲疑了一下,頓時就伸出手腕,“這有何不可?那就有勞華大夫了!”
華千秋頓時就走了過去,在風向月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從袖中取出一個很小的墊枕,放到了桌子上,讓風向月的手可以擱在上面,然後便輕輕地把手指放到了風向月的腕脈之上,細細的聽就了起來。
好一會兒,華千秋才收回了手,然後便用驚訝的眼神看着她,細細地端詳她的眉眼,也不說話。
那眼光雖然沒有侵略感,卻也並不讓風向月覺得舒服,頓時就柔聲問道,“華大夫,您怎麼了?還是我的脈象有什麼不對嗎?”
“啊,不,恰恰相反,夫人的身體經過兩年多的休眠,現在好的簡直讓人驚撼,兩年前破損欲斷的心脈,此刻竟然已經完全長好了,而且還強健的很,另外,夫人因爲長期服藥,而造成的腎臟和胃部的被藥物浸毀的情況,現在從脈象上看,似乎也完全找不到虛損的跡象了,也就是說,夫人現在的身體,與一個健康的女子完全無異,當然還有可能比一般健康的女子更強健,所以這纔是讓千秋覺得震驚和震撼的所在。”
風向月一怔,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
難道那寒冰棺不但能常保屍身不壞,還能自動修復體內的破損功能嗎?
還是華千秋故意對她說謊?
風向月又用狀似無意的眼神看了一眼華千秋,發現他的臉上也佈滿了不可思議和猜測的神情,便判斷他說的都是真的,而他顯然也在心裡盤算着她活過來的原因。
因爲當初判定梅欣柔死亡的人,就是他自己,他行醫這麼多年,又年紀輕輕就得了神醫的稱號,自然是自視甚高的,如今他判斷沒有生存可能的人,接二連三的活了過來,他的心裡如何會不挫敗?
“那,這是什麼原因會變成如何的呢?”
風向月故意把這個問題,重新拋回到他身上。
華千秋卻似乎一直在等她問這個問題,所以風向月一開口之後,他頓時臉上就露出了淡淡的微笑,“這個問題,夫人不是應該比千秋更清楚嗎?還是夫人不信任千秋,到這個時候還對千秋有所隱瞞嗎?”
“噫?華大夫這話怎麼說的?我怎麼會不信任華大夫,還故意隱瞞呢?我從小被這宿疾纏身,多年深受其苦,原以爲兩年前必死無疑,不想竟然還能得幸重見天顏,已經很是感恩上天了,這些天也都餐餐茹素的在還天的恩賜,當真是不知道這是緣何?聽華大夫的口氣,顯是知道的,何不坦率的與我一說呢?”
華千秋看風向月這神情,似乎還真是不知道原委,不由更是自忖的一笑,看來這個世界上,現在能堪透這個秘密的人,也只有他自己了。
不由頓時旁敲側擊的問道,“夫人嫁來名林山莊之後的第一時間,千秋就爲夫人請過脈,夫人當初的脈象,心脈已經大是受損,想來是曾經發過一次病的,按說以夫人當初身體的底質,是無論如何熬不過那次發病的,如今看來,夫人當年發病之後,顯然是吃過什麼靈丹妙藥,才得已度過了危機,不知夫人所服之物是何珍貴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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