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您的好意,到時候,我們一定會去。”慕長歌朝着任天蘭笑了笑,黑眸閃了閃,轉過頭看到蘇蘇,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兩人又寒暄了一陣子,蘇蘇從頭到尾都在怔怔的看着任天蘭,越看越是覺得,任天蘭是這般的熟悉,彷彿,在夢裡或者何處,曾經看到過他一樣。
她知道自己不該盯着他看,可視線一旦對上卻是再也無法挪開了。
慕長歌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的眸子不由得微微暗了暗,一手暗暗捏了捏她的手心,讓她一瞬間回過了神來。
任天蘭再次朝着蘇蘇笑了笑:“蘇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這種搭訕,本是很老套的。
若是其他人說出來,興許顯得十分的輕浮,但出自任天蘭的口中,卻一點兒也不會讓蘇蘇感到任何尷尬。
“我想,我們應該是不認識的吧?”蘇蘇倒是沒有想到,任天蘭會直接的問出來。
雖然有些驚訝,不過,之後心情也徹底的平靜了下來,他之所以這樣問,想必也是有着跟她一樣的想法吧?
她不明白這樣的熟悉感從何而來……只是,並不排斥。
“任先生,您爲何會這麼問?”從一開始,在任天蘭和蘇蘇見面的時候,慕長歌就感覺到了兩人之間氣氛的不一樣,他之前並沒有懷疑過什麼,直到現在,才感到,他們兩個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奇怪一些。
任天蘭搖了搖頭,笑了笑:“或許只是我的錯覺,總覺得和蘇小姐非常熟悉,一見如故。”
慕長歌有些不悅的摟住了蘇蘇的腰:“那一定是任先生的錯覺,她一直都在帝都,從未去過白市。”
蘇蘇一臉的無語,他不會是連五十歲的大伯的醋也吃吧?拜託,任天蘭看起來也沒有那麼輕浮啊。
“是這樣……”任天蘭的眼中劃過了一抹淡淡的悵然,當擡眼注意到了慕長歌眼中的警惕光芒時,不由得覺得有些好笑,“慕董不必誤會,我說的熟悉並不是指男女之間的熟悉。”
“不會。”慕長歌淡淡的點頭,只是將蘇蘇摟得更緊。
然而,他這樣的反應,卻讓蘇蘇和任天蘭兩個人都變得更加的尷尬了。
一頓飯吃完,慕長歌和任天蘭兩個人的見面便就此結束,兩人相互留下了聯繫方式,以便下次聯繫。
慕長歌隨後帶着蘇蘇離開了店中,兩人開車往帝苑而去,蘇蘇坐到了車上之後,只見坐在駕駛座上的人忽然傾身在她的面前,眼眸帶着審視,對於突然靠近的慕長歌,蘇蘇一時間有些無措的看着他,脣瓣抖了抖,手也抓緊了安全帶:“你……你怎麼了?”
“你和任天蘭認識,我怎麼不知道?”他始終不能忘記,之前發生的一幕幕,心裡面總有些疙瘩。
蘇蘇還從來沒有用那樣的目光看着他過呢,難道他現在的魅力竟然還不如一個五十歲的老男人?
蘇蘇瞪大了眼眸,這纔算是明白了過來,原來這男人竟小氣成了這個樣子,他還在斤斤計較於剛剛發生的那些事情。
“不是,我和他不認識,你不是也聽到任先生說的話了嗎?”
“哦?不認識,你就那麼看着
人家,要是認識的話呢?”慕長歌哼了一聲,這才坐直了身子,緩緩開車,“你覺得,蘇柔和任天蘭真的會是父女嗎?”
蘇蘇皺了皺眉,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這種事你爲什麼問我?”
他之所以帶自己來,是因爲,他對於蘇柔成爲任天蘭的女兒產生了質疑麼?
只是,說實在的,現在有關於蘇家的事,她都覺得是一團散不開的迷霧,她以爲的事實就像在霧裡一般模糊不清。
蘇柔到底爲什麼忽然之間會成爲任天蘭的女兒,這一點,她也想不透。
“難道,你不覺得你那個妹妹和他沒有一處相似之處嗎?”慕長歌說着,又多看了蘇蘇幾眼,一看之下,心裡面卻生出了一個怪異的想法……怎麼他會覺得,蘇蘇的眉眼竟然與任天蘭的有那麼幾分神似呢?
還有,他們所說的熟悉感,莫非是因爲……
這樣的猜測,慕長歌並沒有直接說出來,因爲,他始終不能做沒有把握的事。
蘇蘇經慕長歌這麼一提醒,有些恍悟了過來,只是隨後又淡淡的道:“興許是和任夫人相象呢。”
有很多時候,子女只像父或母任意一方,完全沒有得到另一方的特徵,這也是很常見的事情。
因此,就算是蘇柔的外貌的確與任天蘭的不相似,也說明不了蘇柔就不是他的女兒。
“你倒是對她挺有信心的。”他呵了一聲,脣角微微抿着,沒有再說話。
蘇蘇的心裡掠過一抹煩躁,又刻意忽略掉那份不安感,心思不知飄向了何方。
兩人一前一後的回到了別墅之中,秦姨上前爲慕長歌準備好了熱茶,又問蘇蘇要喝些什麼,她只是搖了搖頭。
經過一番折騰,她都有些累了,只想好好地理清楚腦袋裡面的思路,自然是喝不下任何東西。
慕長歌似是看出了她心裡面的想法,一手將杯子放在了一旁:“累了就上去睡一會兒,反正今天也不用上班了。”
“唔,那倒是不用。”蘇蘇撐着精神,離結婚的時間越來越短了,她必須要抓緊時間找到他的那份神秘資料才行,說不定,他其實並沒有放在公司裡面,而是放在了帝苑之中……
想到這,她便看向了慕長歌,不由問他:“我可以去樓上那間書房看看嗎?”
慕長歌的書房,她還真是一次都沒有去過,她之所以想去那裡,也是想試試看會不會和自己所想的一樣,當然,到處都會找找,畢竟臥房也同樣有可能性。
他有些意外的看着她一會兒,挑了挑眉:“有何不可?你想看什麼書,都可以到那邊去找。”
“真的?”蘇蘇的眼眸微微一亮,她立即便站了起來,“那我就去了?”
慕長歌微微笑了笑,倒是沒想到她會這麼的迫不及待,點了點頭:“我說過的話,從來不會反悔。”
她想了想,他的這句話倒是真的,不管怎麼樣,慕長歌倒是從來都不屑於撒謊的。
書房這樣的地方,其實是很私人的,他這麼輕易地就答應了自己的要求,是不是代表着,在他的心裡面也是相信着自己的?不過只是一瞬就搖了搖頭讓自己清醒過來,現在
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蘇蘇走上樓,慕長歌也來到了她的身側,帶着她到了臥室右側的一個門口,他將門打開,只見裡面放置了許多的書架,上面擺滿了書籍,甚至還有紙條貼在書架的外側標明瞭書籍的類別。
他的書房佈置還是很簡單的,除了那些書架之外,就是一張木質書桌以及椅子。
書桌上也擺了幾本書,一本黑色的筆記本和水性筆,顯然是上次慕長歌看了,還沒有來得及放回去的。
蘇蘇坐在了那張椅子上,目光轉向一旁的慕長歌,不由得問他:“這裡一共有多少書?”
書房很大,書架也多,差不多相當於一個圖書館了!
她不禁有些懷疑,有些書,慕長歌是不是根本連翻都未曾翻動過。
“也不多,五千來本,其中有些書是珍藏本,我就沒有放在這裡。”他的書房也的確是第一次有另一個人進入,他的心裡面並沒有覺得有什麼接受不了的,看着蘇蘇臉上十分訝異的樣子,慕長歌便是長長的舒了一口氣,一手不由得颳了刮她的鼻樑。
“你可是第一個進入我這個書房裡面的人,是不是該有所表示?”
他不由勾脣朝她笑了笑,眼中浮動着熠熠光輝,她的心頭不由一跳,好不容易纔挪開了視線,喉嚨那處還是忍不住吞了吞口水:“什麼表示?”差點都忘了這男人從來都不怎麼願意吃虧的,付出了什麼,就非要索討一些回去,當真是一點風度都沒有。
“我說什麼都可以?”慕長歌不免又向前了一步,長指輕輕地扣住了她的下頜:“那就這樣好了。”
說着,他的脣便如狂風驟雨般的襲來,蘇蘇情不自禁的緊緊抓住他的前襟,想要剋制住漸漸已經散失的理智,但是身體卻已經不聽她的使喚了。
她很輕易的就被他的吻攻陷,整個人只能夠軟軟的依靠着他的手臂的力量站着,當她以爲,所有的空氣都已經抽離,即將窒息的時候,他才放過了她,有些粗糙的手指輕輕地拂過了她有些紅腫的脣,眼中閃過一絲滿意的神色。
“你看這裡所有的書都可以,但是不要輕易的動這個書桌上的書,記住了?”
蘇蘇有些羞的差些將腦袋都埋在了頸子裡,眼眸看向一旁桌子上的那些書:“我知道了。”
這些書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的,也許只是因爲慕長歌怕她不小心翻亂了才提醒她呢?
慕長歌的手再次用力的揉了揉她的頭,這才轉身出去。
蘇蘇的心裡有過一絲絲的掙扎,她不知道,她該不該繼續這樣下去,總覺得,她這麼做,純粹就是在欺騙他,利用他……
只是,她不早就已經想過,她要的,只是離開慕長歌的身邊麼?這樣的猶豫,又有什麼必要?
她不斷地給自己做着心理暗示,讓自己更加堅定一些,或許是自己也在怕,怕自己一旦動搖了之後,也便會不自覺的更傾向於慕長歌那邊。
她深吸了一口氣,要自己一定不要再胡思亂想下去,她走到了那些書架前面,開始查找了起來。
找了許久,書架上面似乎全部都是書籍,並發現沒有任何夾帶,她難道想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