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希帆看到陸依婷竟然都幫任小劍說話,而且看兩人的動作應該是好上了,他萬萬沒想到任小劍竟然這麼快就把她給搞定了。
陸依婷來學生會的時間比張希帆還要早,資歷當然比他要老,陸依婷就是怕麻煩,不然那學生會主席的職位早就是她的了。
張希帆此時雖然異常的氣憤,就想把任小劍給收拾了,不過怎奈周圍的人都幫任小劍說話,此時他要是再玩任小劍,那麼畢竟會遭到衆怒,如果其他的學生會成員都幫着任小劍說話的話,那麼自己學生會主席也就別當了,畢竟來日方長,有的是時間對付任小劍,何必急於一時。
“好了好了,剛纔是我不知道具體情況,我這幾天也太累了,既然是這樣,那麼小劍你打完育苗就先回去休息吧,今天的工作就不用你做了。”那張希帆直接話鋒一轉道,想要來個委曲求全。
任小劍一眼就看出來了,他心道:“現在絕對不能輕易放過他,如果不好好的教訓一下他,那自己以後的日子好過不了,而且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與其等着張希帆找機會收拾自己,不如自己先機會挫挫他的銳氣。”
任小劍自信的一笑道:“學生會主席就是不一樣呀,想怎麼誤解學生都可以,而且事後都不用道歉,有權利就是不一樣呀。”任小劍冷嘲熱諷的說了出來,他的意思很明顯,那就是你這傢伙仗着自己有權利在裝逼,想不道歉就把事給了了,門都沒有。
“對呀,學生會主席有什麼了不起的,趕緊給人家道歉。”一個新生憤怒道。
“哼!這麼囂張,對待大一新生竟然這個態度,看來以後也不會對我們好到哪裡去。”
“就是,不道歉不行呀,真氣人!”
……
衆大一新生你一言我一語的,都在爲任小劍打抱不平,那張希帆冷汗都冒出來了,因爲壓力太大了,這就叫做衆口鑠金,何況這張希帆根本就算不上是什麼金子。
那張希帆眉頭一皺,感覺不道歉看來是不行了,於是他迅速笑了幾聲:“哈哈哈,好了好了,剛纔都是我不好,不要太當真了,我這不也是工作心切嗎。”接着,張希帆向任小劍走去,假裝很不要意思的道:“對不起,剛纔是我不好,你不要見怪。”然後說罷還擁抱了一下任小劍。
不過在他的嘴貼到任小劍耳朵的時候,卻狠狠的說了一句:“小子,你給我等着!”
“我奉陪到底!”任小劍也回了一句。
這時,周圍的人才算平息了憤怒。紛紛把目光移開了。任小劍也沒有再說什麼,因爲他實在不想讓蘇芸太難受,畢竟張希帆是她男朋友。
“好了好了,我看這樣,咱們就讓任小劍來先打育苗吧,畢竟他剛從醫院回來,而且還是帶病在身,一會還要回宿舍休息呢。”張希帆竟然假裝道,邊說邊拉着任小劍往車上走,他則是表現給剛纔憤怒的人看的,那意思是自己還是很大度的,並沒有因爲剛纔的事情生氣。
“好的,沒問題,給英雄讓個位置,我心甘情願!”
“對,讓他先來吧,我非常的欣賞他。”
“對對,這是應該的。”
……
周圍人都紛紛給任小劍讓開了一條路,讓他先打針,任小劍則有些不好意思了,雖然以前自己在食堂的時候經常夾塞,而且一次打兩個人的飯,素有“食堂鬼見愁”的稱號,不過這次可不同了,是別人都讓他來夾塞,和平時周圍人鄙夷的目光恰恰相反,反到讓他有點不習慣了。
“好,那謝謝大家了,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任小劍道。然後走上了打預防針的車。
那打針的醫生是一個看樣子有五六十歲的老頭,滿臉的皺紋,而且有些禿頭,帶着一副大眼睛,鏡片上有不知多少個紋路,一看就是個老花鏡,而且度數非常的高。這人正在給一個同學打針。
他看到任小劍進來了,偷偷的瞄了一眼,然後就把目光收了回去。雖然眼神被那厚大的鏡片遮蓋着,但是任小劍還是能感覺出一分犀利,一分寒冷,雖然他樣子是那麼的慈祥,不過似乎和一般的老人有所不同。
沒一會,他給那個同學打完了,用顫顫巍巍的聲音道:“好了,打完了,記住要用酒精棉球多按一會,不然可能會流血的。”那醫生的話語盡顯他對剛纔學生的關心。
“好的,多謝老伯了。”那被打針的學生道,說罷用手按住剛纔打針的部位,走下了車去。不過不知道怎麼回事,任小劍總看這老頭有點不大對勁,但是沒發現哪裡不對勁,他以爲是自己太敏感了,畢竟這幾天經歷了這麼多的事。
“到你了同學,把袖子弄上去,老伯我給你打針。”老頭道。
任小劍先把外衣脫掉,然後把裡邊的襯衫袖子往上邊挽了挽,坐在了座位上。
“老伯今年多大了,還沒退休嗎。”任小劍問了一句。
“早就該退休了,不過防疫站的領導不讓我走,孫子在上大學,我也正好給他賺點零用錢。”那老頭斷斷續續的道,一邊說一邊用酒精棉球給任小劍擦拭着胳膊。
“是呀,你這麼疼愛你的孫子,不知道他在哪裡上大學呀?”任小劍好奇道。任小劍話剛一說完,終於發現這老頭哪裡不對勁了,因爲他臉上是斑駁的皺紋,可是手上的皮膚卻是光滑緊實,雖然他那老頭在不斷的用袖子來掩飾,但還是被任小劍發現了。
任小劍大驚,心道:“靠,這老頭有問題,看來這育苗不能讓他打。”
那老頭沒有回答任小劍的問題,拿着針頭就要往任小劍的胳膊上扎,任小劍猛的用右手握住了老頭的手,那老頭也吃了一驚,不過很快又恢復了平靜。雖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間,卻被任小劍察覺到了。
“怎麼了,小兄弟,你有什麼事嗎?”那老頭看似淡定的道。
任小劍微微一笑:“呵呵呵,沒事沒事。”接着又打量了一下那個老頭,淡淡的道:“剛纔的問題您還沒有回答我呢,我只是有點好奇,您能不能先告訴我。”任小劍的手一直握着老頭的手。
“哦,也沒什麼,他現在就讀於天水鐵道學院,剛考上的,不是什麼好學校,我沒好意思說。”那老頭淡淡的道。
任小劍聽到“天水鐵道學院”這幾個字,大吃了一驚,冷汗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