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 傷痛
眼前的畫像中，竟然就是她讓華子燁帶走的軒轅晚莉。
“不可能，不會是她的，你一定弄錯了，她怎麼可能有能力帶走澈。”不相信的搖頭，慕容綰汐袍子下的手攥的緊緊的。
難道她又是雪音易容的？
“她是當朝公主，千金之軀，想要聯合天界帶走一個伏鬼師有什麼難？他們說凌澈和你們魔界爲伍，必須要遭到嚴懲！”藍父怒吼，憤怒的聲音讓慕容綰汐頻頻倒退。
“你說她聯合天界帶走了澈？”爲什麼又是天界，每次當她要放棄的時候卻要再次挑起她的憤怒。
她既然離開了，便是不要在與天界爲敵了，可是他們卻以爲是她怕他們了，還拿藍凌澈來做威脅，簡直是卑鄙。
“除了天界和皇室，還有誰可以從我藍府帶走我的兒子？”
“我知道了，我一定會把澈帶回來的，沒有人可以動他的。”
慕容綰汐不知該怎麼做，究竟是不是雪音易容成軒轅晚莉帶走了藍凌澈，還是本就是軒轅晚莉做的。
畢竟她還不是很瞭解她。
若真的是她，那她去自己那裡不過就是爲了探尋一下而已。
慌神間，慕容綰汐眼前站了一個人，火紅的袍子，火紅的……
“火離岸，你要去做什麼？”雪音似笑非笑的看着慕容綰汐，纖細的手指習慣性的擦着嘴角，嫵媚妖豔。
“雪音，你太過分了，你憎恨我，爲什麼總是要傷害澈！”她不介意有人直接針對她，但是她介意有人傷害她身邊的人。
“你錯了，我不是要傷害藍凌澈，我只是想通過他傷害你，或者說讓你們互相傷害，你曾經不就是通過度陌傷害了我麼！”雪音淡笑着，“其實只能怪你太容易相信人了。”
“你什麼意思？”
“我沒時間陪你在這裡囉嗦了，我還有正事要辦，處決藍凌澈！”說完，雪音瞬間便在慕容綰汐面前消失。
聽着雪音的話，慕容綰汐的腦子頓時炸開了一般，混作了一團。
他們要處決藍凌澈，她不允許，絕對不允許！
一揮袖子，慕容綰汐便站在了天界。
眼前的一切竟然和當初要處決她的時候一樣，炎耀依舊站在高出，俯視着一切，而其他的神人臉上是冷漠的神情。
藍凌澈被束縛在柱子上，已經是遍體鱗傷，昏迷不醒。
“澈……”慕容綰汐心疼的低吼。
他們竟然用了私刑！
“你們竟然敢動他，我已經停下了和天界的爭鬥，可是你們卻做出這麼卑鄙的行徑。”聲音不大，卻給每一個人無比的壓抑，喘不過氣來。
火離岸畢竟是火離岸，依舊是那個無人能敵的魔尊。
炎耀站在上方看着漸漸憤怒的慕容綰汐，他知道所有的人都是在引火**。他們以爲拿藍凌澈可以控制慕容綰汐，但是他們卻忘了，慕容綰汐會爲了藍凌澈殺了所有的人。
可是他的阻止無用，所有的人都一心想讓火離岸從此消失。
“慕容綰汐，你既然愛藍凌澈，那就更不應該再做反抗！”雪音立於上方，看着慕容綰汐。
將身體與雪音平行，慕容綰汐看着雪音身側那個穿着水黃色衫子的女子，竟然真的是軒轅晚莉！
她以爲那帶走藍凌澈的是雪音扮成的軒轅晚莉，卻沒想到是她的疏忽。
軒轅晚莉不過是個探子，她的目的就是了解自己是否還對藍凌澈有情。
可是她竟然還相信了她的單純，“軒轅晚莉，告訴我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做？”
“因爲她是我的徒兒啊，這就是答案。”雪音搶先答道，嘴角勾起了輕蔑的笑。
“你徒兒？雪音，你真的好惡毒，竟然連你的徒兒也利用！”慕容綰汐冷笑，“雪音，我真的很可憐你，既然你活膩了，那我就幫你結束了生命，你以爲一個藍凌澈就可以牽絆住我嗎？不要忘了我是火離岸！”
“軒轅晚莉，你竟然是這麼卑鄙的人！”華子燁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他剛剛聽說軒轅晚莉帶着皇室的人將藍凌澈帶走，說要請回宮中。
然而卻在半路將藍凌澈交給了天界。
他以爲這些都是假的，卻沒想到軒轅晚莉真的在這裡，心瞬間跌入低谷，泛着疼痛，他恨軒轅晚莉欺騙了他。
“華子燁，你以爲你是誰？對我而言，師傅纔是最重要的那個人，而你不過是我利用的對象罷了，不要自作多情。”軒轅晚莉的話中帶着嘲笑。
就是這樣的嘲笑徹底激怒了華子燁，是他自作多情還是她要死纏爛打？也是，軒轅晚莉本來就是有目的的接近他。“今天我就要和小汐姐姐站在一起。”
“華子燁，不要忘了你是伏鬼師！”一個神人怒吼！
“既然是伏鬼師，那我便不歸你們天界管！”華子燁反駁。
朝着華子燁淡淡的笑，慕容綰汐手中漸漸的聚起了光澤朝着雪音而去，她不可以再容忍了，她從來就不欠雪音的。
光暈越來越大，雪音恐懼的瞪大了雙眼，血紅的眸子裡瞳孔不斷的擴張，她竟然動彈不得！
隨着慕容綰汐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擴大，手中的光暈也朝着雪音而去，卻沒有一個神人來阻止，她笑雪音的可悲。
“雪染……”光暈擴散爆開，傳入慕容綰汐耳中的不是雪音的痛苦的嘶吼，而是雪染的名字。
“雪染，爲什麼，你爲什麼要這麼做？”雪音抱着軟軟塌下的雪染，泣不成聲。
眼前倒下的是她最親愛的妹妹，那個曾經執意跟着她墮神的小丫頭，她這個做姐姐究竟爲她作過什麼，她要這樣捨身救她。
“姐姐，無論你做錯什麼都是我的姐姐，親情永遠不會泯滅，你從來沒有對不起我，我知道你很疼我，只是你不知道如何去疼愛，因爲你的心因爲度陌而死，剩下的只有軀殼……”
說着，靜染的眼淚便流了下來，她瞞着軒御天來了，他會不會怪她？
“你被仇恨矇蔽，其實你心裡清楚，她不是火離岸，她是愛着藍凌澈的慕容綰汐，可是你放不下，所以執意要報復。”
“雪染，不要說話，聽姐姐的話，不要再說話了，姐姐錯了，是姐姐不知足和你在一起的生活。”緊緊的抱着雪染，雪音激動的嘴脣微顫。
她做的一切究竟換來了什麼？
她不可以再失去了，是她沒有珍惜眼前的幸福，硬是要去追逐那過往的恨。
“姐姐，不要再恨好不好？我求你了，恨真的很可怕，就算全世界都不在乎你了，還有我啊，姐姐，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我們回蒼顛之峰好不好？”一口鮮血吐了出來，染紅了雪染白色的衣衫。
她真的很喜歡白色，那樣的空白，沒有愛，沒有恨，沒有所有，所有。
曾經她不明白爲什麼姐姐爲了度陌放棄了一切，可是當她愛上軒御天時候，她終於明白了，她曾想如果軒御天有一天背叛了她，她會不會也如姐姐這般。
“好，你說什麼姐姐都答應你，都答應你，不去管度陌，不去管火離岸，不去管所有，我們回蒼顛之峰，在那裡姐姐把這麼多年欠你的都還給你。”雪音的聲音幾欲崩潰。
原來，一直以來，不是度陌欠她的，不是火離岸欠她的，而是她欠了雪染的。
她還記得當初她被貶爲墮神的時候，雪染哭倒在衆神面前，只求能放過她，可是神是冷漠的，他們不會去理會雪染的求情。
見所有的神都不願意放過她，雪染突然站了起來，褪去了孩子的稚氣，只說了一句話，“那我陪姐姐一起成爲墮神總該可以了吧！”
那一句當時震得她心疼。
可是雪染爲了她做了那麼多，她爲雪染做了什麼？
“雪染……”慕容綰汐不知該說什麼，她萬萬沒想到雪染會來。
那一掌她沒有手下留情，她滿心是對雪音的憤怒。
她該怎麼跟軒御天交代？當初是她將他們結合到了一起，現在她卻又硬生生的分開了他們，她纔是最殘忍的那個人。
雪音擡頭看着慕容綰汐，火紅的眸子裡沒有仇恨，盈滿了淚水，“你是火離岸也好，是慕容綰汐也好，對我來說都已經不重要了，其實本來那些事就都與你無關。”
慕容綰汐沒有說話，片刻之後雪染才微弱的開口。
“小汐，我不怪你，相反的，我還要求你不要怪姐姐，她真的很愛度陌，愛的失去了自我，她不該把藍凌澈帶來，求你原諒她，好不好。”
看到慕容綰汐點頭，雪染才笑開。
“姐姐，我們走吧，我想回去了……”勉強的說出最後一句話，雪染陷入了昏迷。
“雪染，姐姐不會讓你有事的，不會的……”抱着雪染，雪音站起身了。
“雪染，姐姐帶你走。”踉蹌着步子，雪音不理會任何，帶着雪染離開，她現在只想要雪染。
她做了那麼多，什麼也沒有得到，即使是報復的快感也沒有，反而只有心痛，還有自己的親妹妹倒在自己的眼前。
看着雪音和雪染離開，慕容綰汐摸了摸臉頰，一抹清淚落了下來。
轉頭尋找軒轅晚莉，卻已經不見了蹤影。
她竟然趁亂離開……
“小汐，雪染了，她哪裡去了？”軒御天趕來，站在慕容綰汐身後問道。
他沒找到雪染，便知道她來了這裡。因爲昨天雪染突然對他說想雪音了，怕雪音有事，可是之後她又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說她姐姐不會有事的。
“雪染她跟着雪音回了蒼顛之峰，御天，是我，是我害了雪染，是我打傷她的。”慕容綰汐頓時無助的哭了起來。
聽了慕容綰汐的話，軒御天無力的踉蹌着後退，腦子裡頓時炸開。
雪染受傷了？他只能這樣想。
來不及多想便朝着蒼顛之峰而去，本來後天便是他和雪音成親的日子。
慕容綰汐的哭聲越漸變大，然而所有的神人都不敢輕舉妄動。
柱子上的藍凌澈疲憊的想要擡起頭，因爲他聽到了哭聲，那聲音是慕容綰汐的，她哭了。
“汐兒……不要哭……”聲音斷斷續續的從喉嚨裡擠了出來。
藍凌澈只覺得全身疼痛無力，喉嚨裡乾澀難忍，即使是說一個字，都能感覺到嗓子裡幾欲撕裂的疼痛。
可是他聽到了慕容綰汐的哭聲，他的心都痛做了一團。
他曾經對自己過誓，絕對不可以讓慕容綰汐傷心，絕不可以讓她流淚，可是他食言了，他又聽到慕容綰汐在哭了。
聽到藍凌澈的聲音，慕容綰汐忽然一怔，他剛纔叫她汐兒……
緩過神的慕容綰汐看着遠處的藍凌澈。
心裡絞做了一團。
“放了藍凌澈，我今日就當作什麼也沒有生，否則休怪我不手下留情！”聲音如寒冰般，冷瑟刺骨。
聽清了慕容綰汐的話，藍凌澈疼痛的身子焉得變得僵硬無比，他不可以讓慕容綰汐再做下什麼錯事了！
“慕容綰汐，我不需要你來可憐，既然你放棄了我，現在又何必在這裡再做出無謂的事！我藍凌澈的生死與你無關！”
冰冷的話語，一字一字的刺在慕容綰汐的心上，她明白藍凌澈是不想讓她涉險，才說出這樣的話。
可是她還是無法忽略這些話。
他又在趕她走，他只會趕她走。曾經他說不愛她，硬是要將她推離身邊，並且還拿他和華寂月的婚約來刺激她。
後來她明白了，那不過是他不敢承認愛上她的懦弱行爲，那不過是他不想再將她的魂魄交給華寂月的唯一辦法。
只要她走了便好。
可是這一次她不可以再走了，走了他就會永遠的離開她。
他雖然是伏鬼師，有靈力護身，但是她還是不能放開他。
“藍凌澈，不管你說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了，你休想趕走我，難道你每一世都要讓我親眼看着你離開卻無能爲力麼？”慕容綰汐怒吼，赤紅的眸子裡再次噙着淚水，好似要把幾百年的淚全部流出來。
“澈，我是你的汐兒，我是你愛的人，所以我要和你在一起，你能明白嗎，所以即便今天我無法活着，我也要救你！”
“汐兒……何必呢？”微弱的聲音猶如一陣風般，飄零消散。
“火離岸，你以爲今天你來到這裡，還可以走的出去嗎？”一個年長的神人突然開口。他是被紫狸他們抓到的人當中的一個。
那種侮辱，那口惡氣他怎麼也咽不下去，今天他定不能輕饒了慕容綰汐。
“我想走想留是我的事情，難道你們認爲有這個能力攔住我？”慕容綰汐輕蔑的說着，根本不屑去看那些人。
這所有的人當中只有炎耀和度陌還算的上對手。
“火離岸你太自大了！這裡的陣法是爲了你特地佈置的，你以爲你能逃走嗎？我們既然敢把你引來，那必定做好了準備！”那人再次說道。
慕容綰汐不理會那人，仰頭看着炎耀，“耀兒，今日離岸姐姐恐怕又要大開殺戒了……”淡淡的聲音透着一絲關懷，她真的一直把他當親弟弟看。
只是在她親手殺死他父親的時候，她就選擇了疏離了他。
眸子中看不出任何的神色，炎耀緩緩的開口，“我是他們的領，所以這一戰我必定要參加！”
“嗯！”說完，慕容綰汐轉向度陌“度陌，你呢？”
“離岸，你知道我不會和你相對，何況我自知不是你的對手，所以我退出。”第一次在度陌的臉上綻開了笑，只有火離岸和他知道，他只爲她笑。
“謝謝你，度陌！”說罷，慕容綰汐轉身，環視一下四周的所謂神人。
“今日我要帶走藍凌澈，誰要攔，只有一個字，死！”慕容綰汐赤紅的眼中露出尖銳的光澤，嘴角噙起一抹冷笑，看着所有人不禁倒抽一口冷氣。
白皙的臉上，彼岸花妖冶的變成血紅色。
藍凌澈艱難的擡起頭看着眼前的慕容綰汐，他一定要阻止慕容綰汐開殺戒，她已經受了足夠的苦了，不可以再將自己累積下來的善念消散。
“汐兒，不要，若是你傷害了別人來救我，那我也不會跟你走。”
“澈，你說不傷害便不傷害。”說罷，慕容綰汐拿出星鴻琴，輕輕的勾勒了一下琴絃，笑的妖冶無比。
“澈說不讓我傷害你們，那我就不傷害。”
星鴻琴的魔音分幻音，傷音，平音三種。幻音便是給他人造成幻覺，讓人完全聽從撫琴人的指揮，傷音屬於攻擊性質的，而平音則是平常的琴音。
此刻，慕容綰汐用的便是幻音。
柔軟細膩的琴聲突然響了起來，所有的人頓時攏住心神，怕被琴音亂了心神，可是慕容綰汐的琴音太過深厚，有的神人抵擋不住便被幻音反噬，陷入如夢如幻當中。
誰也顧不了慕容綰汐朝着藍凌澈而去。
慕容綰汐一邊撫着琴，一邊朝着藍凌澈靠近，輕拂袖子，鬆開了束縛住藍凌澈的枷鎖，看着被枷鎖陷進去而弄傷的地方，血肉模糊，慕容綰汐的心疼成了一片。
“澈……你怎麼樣？”慕容綰汐收回星鴻琴輕柔的問道。
“汐兒，我沒事……”伏倒在慕容綰汐身上，藍凌澈安慰着，他想努力的站起來，可是卻做不到。
“火離岸，你本來就自身難保，還要帶着藍凌澈，今天這裡便是你的葬身之地。”說罷，周圍突然燃起了巨大的壓力。
慕容綰汐扶住藍凌澈，身體受着那股壓力的壓迫，幾乎有着頻臨崩潰的絕望。
他們竟然真的有了控制她的陣法，但是凡是陣法都會有缺陷，而她此刻卻是要找出那缺陷。
片刻，慕容綰汐的瞳孔漸漸的擴張，遠處一道光亮朝着慕容綰汐飛而來，可是她卻被陣法所困，慌亂之中，慕容綰汐看着藍凌澈，“澈，你的淬羽蕭在哪裡，借我用用。”
聽了慕容綰汐的話，藍凌澈只是慘淡一笑，原來慕容綰汐不知道他的淬羽蕭已經變成了粉末。
眼前的光束越來越近，慕容綰汐卻得不到藍凌澈的迴應，來不及看藍凌澈一眼，眼前的光暈逐漸的擴大，然後分散開來。
慕容綰汐的瞳孔頓時變得僵硬無比，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這樣？
光暈慢慢的散開，所有的人都以爲那光束打在了慕容綰汐的身上，可是此刻慕容綰汐卻沒有任何損傷。
藍凌澈單薄的身子擋在慕容綰汐面前，硬生生的接下了所有的力量。
大口大口的鮮血吐在慕容綰汐的身上，浸溼了白色的衣衫。
艱難的擡起頭，藍凌澈雙眼失神的看着慕容綰汐，嘴角輕輕的笑，“汐兒，對不起，我弄髒了你的衣服。”
“澈，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麼做？”慕容綰汐哽咽的問着，淚順着臉頰流了下來，滑進了嘴裡，苦澀無比。
她沒想到藍凌澈會用盡所有的力氣擋在她的面前。
心一寸一寸的震裂開來，猶如撒上了一層鹽，疼的慕容綰汐整個身子不斷的皺縮，扶住藍凌澈的手緊緊的抱着柔軟的身子。
她不要藍凌澈倒下……
“汐兒，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我總是讓你傷心，總是，不能好好的保護你，所以這次我不可以讓你再受傷，汐兒……”聲音像斷了線了珠子般，好不容易連接在一起。
沉重的身子慢慢的下滑，從慕容綰汐的手中滑落到了地面。
藍凌澈只覺得眼前的一切開始變得模糊，包括慕容綰汐的面容，他努力的睜大眼睛，恐懼充滿了全身，他怕，怕來不及多看慕容綰汐幾眼。
他還沒有給夠慕容綰汐他所有的愛，他怎麼可以就這樣走掉。
“澈，你不會有事的，相信我，我是火離岸。”慕容綰汐搖着頭，冰涼的淚甩在了藍凌澈的臉上，和藍凌澈眼角流出的淚混做了一團。
她不要再看着藍凌澈離開，她不可以沒有他了，真的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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