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遠……”風司峻低低的笑了,“你難道不知道嗎?這個世界上永遠的不變就是這個世界一直都在變,人也是這樣。”
“你……”木蘿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怎麼可以對她說這些?難道曾經那些美好的一切也都全部抹掉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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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蘿,我不再是當初的我,你也是,不要再活在過去裡,你也知道,那段過去我有多麼不想再提起。”
掰開她的手,風司峻轉身看着她,“我不送你了,你自己回家吧。”
“峻”木蘿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求求你,再幫我最後一次,好不好?”說話間,她的淚落了下來。
不知道爲什麼,突然之間就想哭,只是那個溫暖的懷抱卻不再爲她敞開了。
看着她,風司峻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心臟的某個位置有一種柔軟的痛,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了她的臉頰,一滴一滴的揩去了她臉上的淚,“以後不要再哭了,眼睛會壞掉的。”
聽到他的話,木蘿猛的撲進了他的懷裡。
手臂僵硬的伸直,最後風司峻輕輕的摟上了她的腰。
一道明亮的光束閃過,剛剛踏進門的樂曉婉恰好看到了那相依相偎的一幕,呼吸登時變得困難起來。
轉身,她大踏步的向門外走去。
“曉婉”南宮瑾一頭霧水的看着她,隨後跟了出去,剛纔不是還好好地嗎?
樂曉婉快步的向前走着,越走越快,像是後面有鬼在追她似的,即使用力的呼吸,仍是感到喉嚨被卡住了一樣。
不是第一次見到他這樣,甚至比這更過分的也不計其數,可爲什麼這一次心會這麼痛,就好像被人用鈍刀割開一樣,那樣鮮血淋漓的畫面讓她幾欲作嘔。
腳下一歪,她重重的摔到了地上,一股鑽心般的疼痛讓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上落了下來。
“曉婉,你怎麼了?”蹲在她身邊,南宮瑾一臉擔憂的看着她,從來都不曾見到她如此失控的模樣。
“沒事”深吸一口氣,樂曉婉艱難的說道。
夜色下,看不清她的臉,只是那雙明亮的眸子裡卻有一抹如水般的憂傷在四溢。
一陣風吹來,撩起了她的長髮,一身狼狽的坐在地上,樂曉婉緩緩地合上了眸子,如果可以,她真想就這樣睡去。
“我先扶你起來,地上冰。”
說着,南宮瑾小心翼翼的攙起了她的胳膊,卻在她的腳着地的那一刻,聽到了她的尖叫聲。
“怎麼了?”他的心驟然收緊,那一聲尖叫就好像是一把利刃深深的插-進了他的心口。
“痛”指着腳,樂曉婉倒抽了一口涼氣,眉頭緊緊的蹙起,似是承受着無盡的痛楚。
“不會是崴到了吧?”彎下-身,在仔細的檢視了一遍後,南宮瑾猛的將她抱了起來。
“你……你要幹嘛?”樂曉婉一下子愣住了,身子無所依託,下意識的摟上了他的脖子。
“送你去醫院看看”一股淡淡的馨香襲來,微揚脣角,南宮瑾的臉上露出了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這樣抱着她,感覺真好,如果能這樣一直抱着她走下去,就算是現在就死,也會死而無憾吧。
感受着他砰砰砰……狂跳的心臟,樂曉婉不由得紅了臉,身子下意識的想要偏離他一點,卻又被他給緊緊的摟了過來。
“不要亂動,要是再摔下去,我可不管。”看着她,南宮瑾淡淡的笑了。
走在寂靜的林蔭道上,除了風吹樹葉發出的沙沙沙……的響聲,就是他們彼此的心跳聲,一段並不算太長的路卻讓人覺得彷彿走了一個世紀。
可是再長的路也總有走完的時候,打開車門,南宮瑾一臉不捨的將她放到了座位上。
懷抱空了,他的心彷彿也空了。
“不是要去醫院嗎?”看着扶着車門發呆的男人,樂曉婉輕輕的問了一句。
“哦,對。”點點頭,南宮瑾順手將車門關上,然後繞到另一邊上了車。
當車緩緩啓動的那一刻,風司峻從PUB裡走了出來,看見南宮瑾的車,剛要招手,卻看見車子向遠方疾馳而去了。
拿出手機,他隨手摁下了那個號碼。
短暫的鈴音過後,那端被迅速的接起。
“喂,你幹嘛呢?不出來喝一杯嗎?”拿着手機,看着繁星密佈的天空,他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這樣的時候,喝酒買醉最好了。
“哦,我現在有事,改天吧。”那端,南宮瑾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麼情緒。
“怎麼了?和女人在一起嗎?”皺皺眉頭,不經意間,腦海裡又浮現出那呆板木訥的樣子。
“嗯,以後見面再說,我在開車,先掛了。”說完,那端迅速切斷了電話。
“去,臭小子,有異性沒人性的傢伙。”悻悻的收回手機,他隨後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子在短暫的引擎發動後也向遠處疾馳而去,一路飆回半山別墅,意外的竟然沒有看到那抹燈光。
心,微微的有點失落起來。
以往,不管多晚,都會有一盞燈在靜靜的等候着,雖然燈的後面,那張臉仍是沒有什麼表情,可是總會讓晚歸的他有一絲絲的內疚。
久而久之,那盞燈也成了他心中的航標,不管多晚,只要能看見,心就會變得踏實起來。
只是這個晚上,那盞燈不見了。
下車,他直接在門前的大理石臺階上坐了下來,掏出手機,摁下了那個熟悉的電話號碼。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