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懷孕九個月了,身形越來越臃腫,行動越來越不便,心情……越來越不好。
冷家最嬌貴的孕婦正盯着穿衣鏡裡的自己,水眸盈盈,泫然欲泣。
“怎麼了?”冷昊天從背後抱着她,沙啞着嗓音。
“我好胖……”她委屈地說,小臉可憐兮兮,“越來越醜了。”
“不會,你是最美的孕婦!”冷昊天沉聲道,黑眸對上鏡子,和鏡子裡對她視線相對。
“你騙人!”她噙着淚,“鏡子都快裝不下我了,我也好久沒看到自己的腳了。”有點兒自暴自棄。
冷昊天無語了,只是心疼地抹掉她的淚。
“反而你,越來越帥了。”尤其是西裝筆挺的他,更帥!
……
這就是孕婦的產前憂鬱症嗎?冷昊天之前陪她去產檢的時候,醫生有稍稍提醒過,只是這個小女人一向樂觀開朗,巧笑倩兮,他也就沒怎麼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沒想到孩子九個月的時候,她終於爆發了?
“每天又好累好累,還要散步,早上沒有你的幫助還沒有辦法自己起牀……嗚嗚,我好沒用啊!”小小終於哭了出來,懷孕後期的辛苦把她壓得好累好累。
“不哭。”冷昊天心疼地爲她抹掉眼淚,看着她沒有一絲光彩的小臉。
“嗚嗚嗚……冷昊天,我也不想這樣子的。”小小一邊抽泣一邊說着,很是難爲情,也搞不懂自己爲什麼這麼容易哭,以前明明就不會的。
“噓,”冷昊天的黑眸緊鎖着她,“我明白。”
“你去上班吧,不要管我。”小小臻首低垂,小手推着他。
冷昊天不爲所動,仍是抱着她,不說話,黑眸一閃。
兩天後,冷家大宅有貴客上門。
“爹地,媽咪!”小小驚喜的喊着剛進門的伉儷,小臉泛着光彩。
接下來又是一個久別重逢的感人畫面……感人?
“死小孩!”柳曼琴剛把女兒攬進懷裡就放開來,然後就是當頭一罵。
“媽咪,你幹嘛罵人家?”小小委屈地嘟着嘴,不依地說。
“我不止想罵你,我還想打你呢!”柳曼琴秀眉一揚,證明所言不假,“不就是懷個孕嗎?你還敢給我耍小性子?”
“岳母,”一旁的冷昊天開口解救可憐的小妻子,“打她這種事,不勞煩你,我來就行。”
小小囧,媚眼如絲,瞟了他一眼。
“呵呵,兩位親家,請坐吧!”楊若晴笑吟吟,不着痕跡地打量着氣質非凡的兩夫婦。
“你就是昊天的媽媽吧,呵呵,我那女兒不成材,勞煩你們了。”柳曼琴客氣的說,高貴得體。
“不會,小小可有個性了呢!”
“登不了檯面的,但是昊天可就不同了呢,沉穩有擔當,成就非凡呢,親家有這樣的兒子真的是有福氣啊!”
“哪是呢?你謬讚了。”
……
兩個女人一來一往,互相稱讚對方的兒子或者女兒,冷世峰和尹智翔默默地看着對方,皆在對方眼裡看到了無奈,然後又同時偷偷嘆了一口氣。
小小愣了一下,水眸詢問着冷昊天,這是怎麼回事?
冷昊天不語,看着她開心的小臉,冷峻的臉部線條稍稍一柔。
因爲自己家父母的到來,小小的心情好多了,但是冷昊天鬱悶了。當初接岳父岳母過來的目的就是這個,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想要吃醋。
因爲小小有了爹孃不要丈夫了,甚至興沖沖地想晚上都搬去和媽咪一起睡?
不好意思,不行!
這個冷昊天和岳父大人的共同心聲。
於是在岳父母和女婿的努力下,不安分的孕婦終於乖乖聽話了。
每天該幹啥,她就幹啥去了。
散步?行,父母陪着就可以。
接近預產期還有短短的半個月,冷昊天開始不淡定了。
只要在家裡都守着她,一步不離,他甚至想不去公司上班了!
小小囧囧有神了,再三保證自己不會有事,而且家裡有這麼多人照顧着,更加不會有事了,但是奈何患了產前憂鬱症的準爸爸怎麼也不相信她,畢竟有太多的前科了。
由於他們住在山上的大宅上,到時候要是真的要生了,這兩個小時的車程……想想就煎熬,所以楊若晴女士提議,提前住到醫院裡去。
但是小小怎麼樣也不肯,說是討厭醫院的消毒水味道,柳曼琴聽完後瞪了她一眼。
小小委屈地癟了癟嘴,嘟嘟囔囔的說:“媽咪,人家一點兒也不像你的親生女兒。”
小小這時才發現,原來楊若晴女士對她是這樣的好。
最後,在雙方的讓步之下,他們搬到了冷昊天市區的公寓,離冷氏綜合醫院只有半個小時的車程。
但是同意的結果就是一連串的後遺症,因爲不止小兩口般而已,連尹智翔和柳曼琴夫妻也搬了,當然也少不了冷世峰和楊若晴女士,最後,也需要有僕人照料生活起居,所以,羅管家搬了。
照顧小小的冰麗?搬!
烹飪美食的廚師?搬!
打掃衛生的劉嫂?搬!
像一串葡萄一樣的人,都搬到了市區的公寓,還好那裡夠大,而且冷昊天連上下兩層都買下了,他們住最上面的一層,其他人都塞在下面一層。
搬進公寓的第二天,小小早上起來,覺得肚子有點悶悶的,怪怪的,她去廁所察看了一下,發現褲褲上染了一些血,她有點兒眩然。
“冷,冷昊天……”她小聲地喊着,有點兒慌亂。
“怎麼了?”冷昊天出現在浴室門口,黑眸看着她。
“我流血了。”小小擡頭,可憐兮兮地說。
冷昊天一凜,難得地腦袋一片空白,薄脣緊抿,黑眸居然閃着慌亂:“那……怎麼辦?”離預產期還有半個月的,她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流血?該死!早知道這個預產期不準!
如果不是情況不太對,小小真的想笑出聲來,但是現在要是笑出來的話,冷昊天會不會,呃,更加不淡定?
“打電話給他們,然後,送我去醫院。”小小建議道,偷偷欣賞他的緊張。
冷昊天頷首,小心地抱起她,先放在牀上,然後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到處找手機。
小小輕嘆一聲:“冷昊天……”
冷昊天立刻回頭,黑眸一凜:“很痛嗎?我馬上就能找到手機了,小不點,別擔心,別擔心……”
他喃喃的說,腳步慌亂,卻怎麼也找不到手機,只得低咒出聲:“該死!”
其實她是想告訴他:“你可以打電話給他們的。”她指了指一旁的家用電話。
冷昊天一震,用最快的速度撥號,然後壓抑着嗓音說道:“她要生了!”
“喀”的一聲,掛上電話,然後想抱起她,往大門走去。
“冷昊天,我不是很痛耶,只是肚子悶悶的而已。”小小小聲的說,有點兒緊張。
他腳步一頓,低頭看着她:“可是你流血了!”他繃直着身軀,瞪着她,彷彿在責怪她居然這樣子嚇他。
小小默然,不再說話了,任由他抱着走,畢竟她也有點兒害怕。
剛出門口,就看見一大串人,緊張地看着他們,七嘴八舌地問:“怎麼樣了?”
冷昊天沒有說話,快步走進電梯,小小安撫地對大家笑了笑。
他們下到一樓,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朝醫院開去。
到了醫院,冷昊天一邊打量着她蒼白的臉色,一邊朝值班護士低吼:“快點叫醫生來!她要生了!”
生……
生個頭啦!
半個小時後,小小羞愧地低着頭,聽着醫生忍住悶笑的話:“有點兒小出血,臨產前經常出現的狀況,正常。”
“正常?”冷昊天冷着臉。
“沒錯,正常的。”醫生保證道。
“所以,她還不是要生了?”
“還沒到時候。”
……
緊隨而來的冷世峰夫婦,尹智翔夫婦也無語了。
混亂一場,衆人不知道是失望還是鬆了一口氣。
爲了預防再次出現這種情況,小小被迫住院了。
也由不得她說不,在多對一的情況下,她只能乖乖聽話了。
事實上,她也有點兒怕了,畢竟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小小在住院期間,也被當做豬養,冷昊天也陪着她住在醫院裡。
日子很無聊,除了看看一成不變的醫院的幾棵花花草草之外,小小就只能盯着自己的肚子自怨自艾了。
哎,真的有夠無聊的。
“真想早點兒把他生出來。”小小在住院五天後,喃喃自語,感到有點兒煩躁。
“別胡說!”一旁的冷昊天低斥,瞪了她一眼。
“隨便說說嘛!”小小嘟嘴道。
“也不能隨便說!”
“好吧,我什麼也不說。”
……
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呃,小小終於迎來了她心心念唸的寶貝孩子。
睡到半夜的時候,她忽然醒了過來,明眸看着天花板,感覺到肚子裡傳來的陣陣痛意,她似乎感覺到了,孩子很有可能要生了,這一次,是真的。
她伸手,搖了搖身邊的冷昊天,後者睜着睏倦的黑眸,看着水眸大睜的小小,習慣性地問:“你想要上廁所?”
由於孕婦頻頻有尿意,所以基本上每天晚上她都會想上幾次廁所,肚子變大之後,她也不敢自己去,一般都會叫醒他,所以,他現在以爲她是要上廁所了。
“不是,冷昊天,我覺得……我要生了呢!”她舔了舔菱脣,水眸閃過一抹痛意。
冷昊天倏地清醒,整個人跳了起來,瞪着她。
“你……”他薄脣緊抿,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說什麼的好。
由於有了前車之鑑,小小這一次比較鎮定了:“我覺得,應該要先叫醫生過來,可以按一下那個呼叫鈴。”
看着她從容不迫的臉色,冷昊天終於鎮定了一點,按照她所說的去做。
“你覺得怎麼樣?會很痛嗎?”在等醫生過來的空檔,冷昊天緊張地俯身,黑眸緊鎖她有點兒泛白的臉色。
“有點兒痛。”小小額上冒着冷汗,扯了扯嘴角,但是發現自己笑不出來,她好緊張,但是看起來冷昊天更加緊張,臉色緊繃着。
“沒事,醫生很快就會來了。”他伸手,幫她把額上的冷汗擦乾淨,如果不是認真的看,她也沒有看到他的大手居然微微地顫抖着,小小想對他笑笑,想對他說沒事,可是,卻說不出來,忽地襲上來的痛楚讓她忍不住呻/吟出聲,而這一聲,也讓冷昊天緊繃的神經嘣的一聲,斷裂了。
“該死的!”冷昊天低咒,醫生怎麼還沒來?
在冷昊天的連連低咒聲中,醫生終於到了,檢查了一下小小的狀況,宣佈她要生了,然後喊護士準備接生,並且把小小轉移到產房。
冷昊天想跟上去,他冷着臉,臉色恐怖得嚇人,但是勇敢的護士小姐還是把他擋在了門外,並且小聲提醒他,要不要打電話給其他家屬。
冷昊天這才如夢初醒,回想小女人被推進產房的那一幕,回想她冷汗涔涔,痛得扭曲了小臉,但是依然想對他笑。
他低吼一聲,然後只能看着她痛卻無能無力,大手緊握成拳,一拳打在產房外潔白的牆壁上。
良久之後,他僵硬着手指,拿出手機,打電話給自己父親。
再然後,所有人都來了。
他們陪着他一起在產房外等待,一起聽着小小痛極的哭喊聲。
冷昊天大手越握越緊,手勁越來越大,臉色越來越差,最後,在小小一次的尖叫聲中,他再次把拳頭揮回無辜的牆壁。
“砰”的一聲,衆人一驚,楊若晴想上前勸阻他,但是被冷世峰拉住了,她回頭一看,看見丈夫搖了搖頭,沒有說話,她再看一眼壓抑着自己的情緒的冷昊天,終究還是沒有上去,可能這個時候誰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了吧。
尹智翔和柳曼琴也只是看着他,沒有說話,聽見自己女兒的呼痛聲,很是不忍。
冷昊天在產房外的過道上來來回回地走,從產房裡傳來的聲音讓他停不下來,只能夠藉助不停的動作來緩和自己內心的緊張,地板都快被他磨破了。
“怎麼還沒好?”他沙啞着嗓音,黑眸嚴酷銳利,俊臉有點兒狼狽,頭髮被他耙得亂七八糟。
“頭胎,一向不會很快的,你再等等。”楊若晴安撫道。
冷昊天薄脣緊抿,繼續回去轉他的圈子。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了,產房裡除了小小的痛呼,沒有其他聲音傳出來,只是,她的聲音也越來越小。
終於,在曙光稍顯的清晨,產房裡傳來一聲尖銳的“啊”之後,沒有了任何聲音,衆人一驚,冷昊天迅速轉頭,黑眸深不見底,高大的身軀緊繃,臉上有着從未見過的焦慮擔憂,大手緊握成拳,寬大的指節間微微泛着紅腫。
然後,一聲清晰有力的嬰孩啼哭聲傳來,衆人鬆了一口氣。
“生了生了!”楊若晴和柳曼琴喜悅地抱在一起,激動不已。
冷昊天神經一鬆,幾乎站不住了,只有黑眸灼熱着。
“恭喜各位,是位小少爺。”醫生不一會兒也出來了,推着躺在病牀上的小小。
楊若晴接過護士手中的嬰兒,喜滋滋地打量着。
“這鼻子像昊天啊!”楊若晴驚喜道。
“唔,這眼睛倒是像小小的。”柳曼琴也點頭。
四個榮升爺爺奶奶,外公外婆的人圍着嬰兒,而冷昊天則是緊緊地看着躺在病牀上的小小,她臉色慘白,整個人就像是被人從水裡撈出來一樣,長長的眼睫毛在眼底形成一層陰影,眼底泛青,菱脣失去了以往的嬌豔,微微泛白,疲憊異常,呼吸淺淺的,就像是……沒有生命力的洋娃娃,發現她並沒有睜開眼睛,不由得心一緊,怒視醫生:“她怎麼了?”
衆人聽見他的話,都圍了過來。
“她只是太累,睡着了而已。”醫生笑了笑,不在乎冷昊天的冷臉,畢竟這樣的丈夫,見多了。
冷昊天一個釋然,隨着護士推着小小的病牀,把她安置在高級病房裡。
他在她的病牀前坐下,紅腫指關節的手指摩挲着她蒼白疲憊的小臉。她的頭髮汗溼着,還有幾絲黏在臉蛋兒上,他輕輕撥開她的發,拿來溫熱的毛巾輕輕幫她擦着臉。
“小不點,趕緊醒過來。”他喃喃低語,看着她恬靜的睡顏,心裡升起異常的滿足感。
他緊緊凝視着她,久久不動。
滿足地睡了一覺,小小終於睜開了眼睛,其實,她是被孩子的啼哭聲吵醒的,除了孩子的哭聲,還有一個低沉的嗓音,說着一些:“……不要再哭了,吵醒了媽咪我就把你扔掉!”
……
小小聽到這句話,怔仲了一下,然後不由得會心一笑,這男人,孩子纔剛出世,他犯得着這樣說話嗎?況且,孩子肯定聽不懂。
聽見她的笑聲,冷昊天迅速轉頭,黑眸緊緊鎖住她的嬌顏,看着她脣邊漾開的笑花,不由得一怔。
“你醒了?”他沙啞着嗓音,在她身邊坐下。
“孩子呢?”剛醒的小女人沒有理會他,反而水眸四處尋找着,明明就聽到了孩子的哭聲了的。
冷昊天瞪着她,然後稍稍移開身子,小小就看見了在他身後,有一個可愛的搖籃,她還隱約能夠聽到孩子的聲音。
“冷昊天,我要看看他,你把他抱過來!”也許是母子天性,她潛意識裡知道這個是男孩,懷着他的時候,很好動,在肚子裡拳打腳踢的,應該是男孩,錯不了的。
冷昊天半晌沒有動,黑眸仍然是瞪着她。小小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她擡眸看了他一眼,然後問着:“唔,你怎麼了?我要看孩子,你抱過來嘛!”
冷昊天高大的身軀佇立着,然後握了握拳,轉身就往搖籃走去,推着搖籃向她走來,小小一怔,看着冷酷的冷昊天推着一個可愛的粉紅色搖籃,那個畫面說有多不搭就有多不搭!
她強忍住笑意,深怕大男人翻臉,在孩子的搖籃來到她的病牀前的時候,她想要起身抱他,但是冷昊天一個箭步阻止了她的行爲,然後瞪了她一眼,示意她好好躺着。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僵硬着身子,大手伸進搖籃裡,笨拙狼狽地抱起,呃,幾乎是拎起那個孩子的,像是丟燙手山芋一樣,塞在她懷裡了。
小小笑了笑,開始打量孩子,他一定會很漂亮!
可是纔剛看到孩子的長相,她就哭了。
“他……他……”小小抽泣得說不出話來,水眸含着淚。
“怎麼了?”冷昊天看見她的淚水,一凜。
“他……好醜……”她的孩子怎麼會長成這個樣子?明明父母都長得很不錯的說。
……
“媽媽說,剛出生的孩子,都這樣。”雖然冷昊天看見孩子的時候,也愣了一下,但是不至於像小小這樣,情緒太過激動,畢竟他對小孩子沒什麼認識。
“眼睛好小……”抽泣。
“會長大的。”
“鼻子好扁……”
“會長高的。”
“他沒有眉毛……”
“會長出來的。”
“他沒有牙齒……”
……
剛出世的孩子,有牙齒纔怪!
小小醒過來之後,被各路人馬大補小補的,只有是他們覺着能夠補身子的東西,都想往小小的嘴裡塞。
小小是苦不堪言,都吃膩了,沒有辦法了只好拉着冷昊天一起吃,誰讓他也是這件事的強有力的參與者?
於是一個月子期間,不僅小小被養得白白胖胖的,冷昊天也重了不少。
按照小小的話說,那就是大家都是胖子,誰也別想嫌棄誰。
可是漸漸的,生活中的某些麻煩就來了,首先呢就是楊若晴女士和柳曼琴女士兩個人的問題。
孩子沒出世之前,這兩個女人詳談甚歡,互相誇耀對方的子女,看起來其樂融融,但是孩子出世之後,問題就來了。
楊若晴女士說,這個冷家的第一個孩子,一定要好好養着,以後要送出國讀書。
柳曼琴女士說,孩子放在外國不太好,容易染上不良習俗,家人還沒有辦法在身邊照顧,還是在中國的好。
於是兩個女人就有分歧了,圍繞這個問題吵得不可開交。
冷昊天和小小無語了,孩子才一個月大,他們就開始討論他的留學問題?未免太早!
“我的孫子,按照我的養法養!”楊若晴女士擰眉。
“小小曾經說過,孩子生出來之後,可以隨我玩!”柳曼琴女士提出強有力的證據。
冷昊天黑眸看着小小,詢問道:“你說過?”
小小一僵,苦着臉,點了點頭。
兩人一陣沉默,忽然覺得……孩子,好可憐。
“昊天!”
“小小!”
兩個女人瞪了對方一眼,然後同時喊着自己的兒女。
小小頓時一陣頭皮發麻,冷昊天則是蹙緊了眉頭。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