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因爲,她決定給自己一次肆無忌憚的機會,只此一次,下不爲例。
是的,她很貪心。
明明就快離開了,還是捨不得這個霸道自私的小氣男,捨不得這個時時不忘欺負她卻總是不遺餘力給她溫暖的冷情妖王。
她是不是很變態?喜歡被人欺負的感覺,曾經,他不是差點踢死她嗎?他不是差點在水牢裡把她嚇得噎死嗎?更甚至,後來遇到了北冥雪還打算用她來氣死她。最不能讓人理解的是這個明明說了不再和她有任何瓜葛的男人在放她離開的幾天後,還大張旗鼓的在狐界的寺廟裡和她OOXX。
這,純粹是對她的侮辱,天大的侮辱啊!
可是,爲什麼君顏這個笨蛋在現在這個時候卻拿不出勇氣來拒絕他呢?
趴在牀上,風吟把她按在懷裡。
“傻瓜,不準哭喪着臉,你這樣的表情真的很難看。以後我們的孩子跟她母親一樣喜歡嘟着小嘴就不討人喜歡了。”
“你,不要跟我提孩子,哼。”君顏翹起小嘴,臉上有些不悅。
這男人,出口便能把她氣死。
“難道顏兒不想把肚裡的寶寶生出來嗎?”
“誰說的?”
“那便是想了,顏兒,我們來給寶寶取名字好不好?”
“你……”
“如果是男孩就叫他清龍,如果是女孩就叫她清鳳,如果是龍鳳胎自然更好了。我只希望孩子活得清清白白,那龍鳳又是吉利的象徵,希望孩子可以過着人中龍鳳的生活。自然,因爲他們父親的關係,現在想來,無論是男是女,他們註定不是平凡人。”
“你……”
“顏兒,不高興嗎?還是覺得我取的不好聽,要不,你改一下,無論你想要什麼結果,我都依你。”
“你……冷風吟,我是不是說過,你太愛自作主張了?你,你是知道的,你明明是知道的,我,我已經等不到那一天了,我……555……我等不到那一天的,爲什麼,爲什麼會是這樣的結果?”君顏無助的握着小拳捶打面前那結實的胸膛。
風吟伸手按住君顏,他把她的腦子嗯在自己的右胸口,那裡是心臟的位置。“顏兒,你聽,你聽聽,我的心臟是爲你而跳動。我說過,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都要你完好無損。如果有一天,你離開了,冷風吟也不會一人苟且偷生,你在我在,你亡我亡,天涯海角、天堂地獄,我冷風吟都會隨你而去。”
在他的安撫下,君顏的情緒才慢慢恢復。
恢復過來,她又理智得要死。
擡頭,帶着淚花的眼定定的望着風吟,良久,她開口。
“還記得我的話嗎?我說過,如果你有朝一日可以放下這天下,我便隨你。在你還沒有放下這權貴之前,天下人便是你的整個天下。答應我,爲了妖國,你可以放棄我,唯一不能捨去的便是你的責任。男子漢,大丈夫,說到就要做到。”
風吟臉上的震驚籠罩着她的臉,她笑,笑得那麼淒涼,其實,她已經做到放下了。
現在只是最後的留戀,結局,早已註定。
君顏終於累得靠倒在風吟的懷裡,這幾日太疲倦了,長久的勞作,爲了救那城中妖國百姓的性命。好幾日她沒有睡好一覺,現在,終於可以舒舒服服的睡一覺,不用擔心突然之間轉醒。
夢,入夢的竟然是他,那個丟下她一走了之的男子。
她想過,無論他的藉口是什麼,她一輩子都不想見他了。
“丫頭,你要幸福。不要哭喪着臉,笑得開心點,不要讓我離開得沒有價值。”
她哭了,原來男人都不可靠。
“你是壞人,你是不守承諾的大壞人,爲什麼?爲什麼拋下我一走了之?你不是說過嗎?不管我還剩幾天的性命你都會對我不離不棄,才幾天而已,你已經厭煩我了,對不對?爲什麼?爲什麼你們男人都可以把承諾當做耳邊風?”
“顏兒,他纔是你的幸福歸屬。只有在他的身邊,你臉上的笑容纔有一種令人無法抗拒的魔力。沒有他,你臉上的笑你的開心都是深深的僞裝,我是知道的,顏兒,你要幸福,這樣我才能放心。”
原來,又是一個傻瓜,爲了所謂的幸福隨便對別人撒手不理。
她眼裡滑出的淚一半是爲他而流,一半則是爲了自己,以前怎麼看不出他也有深情的一面呢!
深夜,湖畔邊,柳枝稀疏的影子隨風飄蕩。
“好雅興,深夜在這裡看星星。”偉岸的身影定定的望着前面的青衣背影。
“彼此彼此。”
“澈,好久不見,不過沒想到你竟然會看上我的王妃。”
青衣人回眸,毅然是衣着青衣的啞奴,撕掉臉上的面具,那張誘人的臉露了出來。
“是啊!好久不見,童年之後的再次見面你竟然差點要了我的命,我們真不愧是好兄弟,眼光都一樣,竟然對同一個女人情有獨鍾。不過,我沒你那麼濫情,一生,我只對一個人動心,除了她,我誰都不要。”
“澈,答應我,好好保護她。在沒有丟下這妖國的大包袱之前我和她始終都有那麼一層隔閡,所以,在我不能給她未來之前,替我保護好她,如果有一天我會因爲這江山社稷與她爲難時,你要護她周全。”
“爲什麼?那是你們自己的事,爲什麼要我一個外人來插手?”
“因爲你是柳希澈,因爲你愛着她,因爲這關乎她的性命。她,只有一個月的命了。他爲了她已經在找解方,他答應過,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他也要把替她解毒的方法找回來,在他回來之前,我們能做的便是保護好她,知道嗎?”
“你說什麼?”希澈雙眼圓睜,瞪着眼睛盯着風吟。“你再說一遍,纔多久的時間而已,爲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顏兒她到底做錯了什麼?像她這麼善良的女子,爲什麼要遭到這麼不公平的對待?”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每一次都是因爲我纔給顏兒造成傷害。”風吟低下頭,眼裡盡是懊悔之色。
看見這麼頹廢的他,希澈終是放開他的衣領。“好,我答應你,我會保護好她。如果在必要的形勢下,我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帶上她遠走高飛。”
……
彼時,醫師的帳篷內。
一身黑紗衣服的男子坐在牀邊,他靜靜地看着牀上睡得安穩的女子。
伸手捧起她的臉,他的薄脣移至她的紅脣上,埋下頭含住她的脣瓣,這對嬌豔豔的脣他是想了好多天,這幾日,沒有她,他的生活空虛了好多。終於藉着這個跟蹤風吟的機會來見她一面,所以他想要很多,可是,她能承受得起嗎?
點了她的睡穴,加深了她的睡眠,現在,就算是在她身上翻雲覆雨她也醒不過來。
除非,解開穴道。
他的脣瓣一路滑下,在她的脖頸暗處落下深吻,留下一處小小的紅莓,嬌豔欲滴。
“顏兒,我說過我要給你未來,所以,我不得不離開你。如果你恨我的不忠,恨我的不守承諾,我都認了。只要你能好好的,她的血液太邪惡了,現在,我有些捨不得,捨不得讓你被她玷污。她的身邊有那羣混蛋護着,但是你放心,我定會及時的取得藥引把它給你送來的。你,不會離開我,你的孩子會平安出世的。”
黑暗中,他的手滑上了那白紗的領口,爲什麼,他只對她的身體有感覺?
他很苦惱,更多的是悲傷。
如果她完完全全屬於自己那該多好!他們可以肆無忌憚的開玩笑,可以甜蜜的唱對手戲。
可以……可是,她的心裡是沒有他的位置的,更甚至,第一次在水中做的事也是自己逼迫她的。
她對自己,可有一絲感情?這是他想問卻一直沒有勇氣開口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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