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烈兄弟,這麼厲害的麼?”
凌南峰有些口吃的問向身旁的劍流清幾人,因爲他們纔是對塵烈瞭解最深的幾人。
劍流清苦笑道,“本來以爲他已經很厲害了,可沒想到這纔是他真正的實力。”
塵烈在於劍流清一戰,那時,劍流清還能與他打的不相上下,甚至他解開幽劍的全部封印,擊敗塵烈也不是難事。
可如今,他與塵烈的差距再一次被拉開,心裡多少有些苦悶。不過塵烈能變得這麼強,作爲朋友,他還是爲他感到高興的。
塵烈的“大殺四方,”鎮住了在場的所有人,隨後,塵烈走向激活光柱的地方,在衆人眼前,將戒指內的積分,輕輕劃過。
一道耀眼的光芒,直衝天際,經久不散,因爲這預示着最後一個名額,落下定數。
喬小月等人看到塵烈激活了最後一道光柱,“塵烈不是把積分都給了我們了嗎?怎麼這麼短的時間內就?”
其他人也是不解,不過都沒上前詢問塵烈,因爲在塵烈激活光柱之後,他的身影直接被一層奇怪的光幕隔離,戒指內的傳送陣被激活,在一道光束出現後,塵烈的身影漸漸消失。
這觀景,這有些與衆不同的方式。
“你們說,這傢伙不會是倒黴的被傳送到外面去了吧?”
大部分第一次參加四院賽之人,都會有這樣的疑惑,而對於經歷過多屆的武者來說,已經見怪不怪了。
這第十道到光柱並沒有消散,又以這種方式傳送最後一名合格者,都是爲了防止第十一人的進入。
也就是說當第十人激活光柱時,最後戰場進入的通道將會被封閉。
塵烈還以爲自己被傳送到外面去了,待的傳送的眩暈感消失,睜開眼看去時,幾道驚異的視線落在塵烈身上。
“這第十人,怎麼是這傢伙?”
“這最後幾人,修爲一個比一個低,外面的人都是來湊熱鬧的嗎,連武將修爲的傢伙也擋不住?”
朱哲成的眼神居高臨下的俯視塵烈,塵烈在光束消失後,露出了真身,另外先前就已經來到這裡的人,很不解的看着僅有三品武將的塵烈。
這裡大部分的人都不認識塵烈,除了同爲嘉德學院的學生,郭京雲。
“塵烈,你怎麼進來了,其他人怎樣了?”
塵烈簡單瞭解釋了一下,之後看向其他人,這時他才發現,這裡就如同一個山谷,中間也是一塊巨大的擂臺,而擂臺的中央,三根石柱高高聳起。
每一根石柱,橫面很寬廣,大概有兩個籃球場那麼寬大。
這會塵烈也注意到了,每一根石柱之上,都有一道身影。中間之上的人,真是與塵烈爭奪多次的朱哲成,左邊的是百靈學院的張承澤,右側的則是一名臉色陰柔,卻又滿臉縈繞着兇悍的煞氣,塵烈並不認識此人。
這些人進來了這麼一段時間,都還沒動手,塵烈雖有所疑惑,不過想了想,也知道爲何這些人沒有先動手,原因在於,每個人都在等外面的時間結束。
只有這樣,即使他們落敗,也不會被踢出最後戰場。
這最後戰場並非決出排名,而是爭奪僅有的三個名額。
這三根柱子就是最終獲得名額的標誌,只有留到最後的人,纔有資格拿到名額。
“每個人只有一次的挑戰機會,落敗雖不會被踢出戰場,卻也意味着失去資格。”
郭京云爲塵烈解釋了比賽的規則。
“嗯?”
一道視線有些肆無忌憚的,落在塵烈身上,一遍又一遍的,似想將塵烈徹底的看透。
而這人正是在塵烈之前進來的那名青年。
這人向着塵烈走了,“你好,我叫葉楓,你呢?”
這裡每個人都是競爭對手,塵烈也沒想到,這青年笑着向他走來,還出口問他的名字。
這青年並沒有因爲塵烈修爲低下,就小看塵烈,反而很感興趣跟塵烈打招呼。
“你好,我叫塵烈。”
“你是嘉德的人?我是冒險公會的人,現在只是代表玖零學院參加比賽,本來還以爲這比賽會很無趣。”
這人莫名其妙的說了這句話之後,就走向另一邊,“有機會我們切磋切磋。”這一句話似對着塵烈說,又好像對其他人說的。
這名叫葉楓的青年,修爲雖只有三品武帥,卻給塵烈很不一般的感覺,其身上散發着一絲絲危險的氣息,即使他自以爲掩飾的很好。
四院賽隨着最後的鐘聲響起,預示着初選賽就此結束,東脈密谷內所有剩下的參賽選手,都被傳送出了賽場。
這時出來的選手,目光都落在頭上的巨大屏幕,裡面正播放着,這最後戰場的情況。
“各位,既然外面的比賽結束了,我們這裡也該有個結果了。”
“我手裡的是資格牌,只要你們覺得能贏過我的,歡迎你們隨時來挑戰。”
朱哲成挑釁的看向下方之人,在他眼裡,這裡他就是最強的,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
這會下方的七人走出來兩人,分別是金鳴學院的排行第三的九品武帥曾洪毅,以及百靈學院的何思耀。
曾洪毅挑戰的是張承澤,而何思耀則是走向右側,面對的是煞氣臉的男子。
中間的朱哲成卻沒有人出來挑戰他。
“唉,人太強也不全是一件好事,連個敢挑戰的人都沒有,真是無趣。”
比賽開始了,首先是曾洪毅與張承澤的對戰。
曾洪毅一上來,就將手裡早已握着的物品,對着張承澤撒去。這是一些黑色的種子,在其撒向空中之時,曾洪毅的靈力已經提前注入,所以很快這些種子瘋狂生長。
巨大的植物根系向着張承澤纏繞而去,張承澤所在的另一半場地,都被這巨大的植物覆蓋住。
這些根系之上,一根根凸起的尖刺,若是被纏住,估計會被根系上的尖刺紮了個透心涼。
而且其上綠色的汁液,在其落在地面時,發出了“滋滋”作響的聲音,這是附帶了腐蝕性很強的液體。
看着曾洪毅的攻擊,張承澤不慌不忙的伸手向前,閉上雙眼,將自己的靈力注入其內,然後似乎說了一段口訣之後,手裡的一串本來沒有任何動靜的珠子,散發出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緊接着,珠子開始散開,體型慢慢擴大,過了一小會之後,擋在張承澤身前,形成了一道金色屏障。
這時曾洪毅的攻擊也落了下來,巨大的尖刺根系,一股腦的衝擊向這金色屏障。
一聲鑽刺的聲音傳出,可無論植物根系如何的攻擊張承澤,卻都被這金色屏障擋了下來。
張承澤的右手,對着前方畫了一個圓圈,這時原本靜止的珠子,同樣以張承澤手勢方向開始旋轉。
這些巨大的根刺,在這張承澤的靈器的旋轉之下,生命力頑強的尖端不停的斷裂,破碎。
同時緊隨而來的是,一股熾熱的火焰將滴落的汁液,殘碎枝體,憑空蒸發。
這時靈珠激發的火龍,使得曾洪毅的植物根系,如同被點燃一樣,整一株都被火焰覆蓋。曾洪毅見此,馬上丟出了一張符文卷軸。
這是水系術法,一陣暴雨傾盆而下,可當雨水落在火焰上時,卻因爲火焰的溫度太高,直接將雨水蒸發。
“我這玄無靈珠的火焰,可不是普通的水就能澆滅的。”
就這樣,曾洪毅的木系術法,尖木根刺在張承澤的火焰之下,化爲灰燼。
曾洪毅看到自己的攻擊奈何不了張承澤,直接轉身跳下了石柱,這表示他放棄比賽了。
他的認輸倒是挺乾脆的,在他看來,自己最強的攻擊都無法打破張承澤的防禦,繼續打下去也沒意義,幫其他人消耗張承澤的靈力,體力?那是不可能的事,他纔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呢!
這邊的比賽結束很快,而右側的比賽同樣進入了尾聲。
臉煞男正是金鳴學院的呂文俊,實力的確不凡。何思耀手裡傘型靈器激發的金色能量球,根本奈何不了呂文俊。
“該結束了。”
呂文俊蓄力已久的一擊,手中的刀型靈器,其上環繞的是一層如同波紋一般的水藍色靈力,這是水屬性靈力。
水系靈力,本應柔和,堅韌,可呂文俊刀上的卻與之相反,暴戾,鋒利,水藍色裡還夾雜着一層層灰色。
呂文俊一刀砍向何思耀,何思耀將靈器橫擋,巨大的力道傳來,自己手上的靈器被漸漸腐蝕。
“你在靈器內,煉入了重水?”
呂文俊並沒有回答何思耀的問題,而是加快了自身靈力的消耗,最終何思耀抵擋不住,被呂文俊一刀劈落石柱。
何思耀被擊飛,落在地上,激起了一層層的灰塵,隨後爬了起來,擦拭掉嘴角的血跡,臉色陰沉的看向石柱之上的呂文俊。
這次不僅吃了一個大虧,手中的靈器也損傷不小。
之後便退到一邊,獨自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