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彥拓，你說了這麼多，我看目的就是爲了洗脫你侵略渤海的罪名！”
桑仲揚憤恨地叱責道。
顯然他已經看到了耶律彥拓和秦之間的眼神含義，心頭涌上的巨大醋意令他狂躁得想要發狂。
耶律彥拓聽聞後，冷笑一聲，他微眯着黑眸，一道寒芒瞬間迸射：
“笑話！本王敢做就是敢當，何來的‘洗脫’二字？”
粗獷的語氣中含着天下王者般的氣勢和霸道，他從來不屑於這般做法，簡直是莫大的玩笑！
緊接着，他又開口道：
“你們王大諲譔繼位後，其爲人庸愚闇，統馭失宜，使渤海部各種矛盾不斷激化，而且頻頻與我們契丹連接發生衝突，王室之間的爭權奪勢從未間斷，最後，大諲譔雖然保住了王位，但渤海元氣大傷，境一片混亂，失敗者紛紛出逃高麗。桑老將軍，本王沒有說錯你們渤海！”
冷鶩的眸子瀾不驚地看着桑晉，每字每句都揚着咄咄逼人的力量，這股力量就像利劍般直直刺進每個人的心中。
桑晉怔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耶律彥拓會這般清楚渤海王室之間的事，這種事只有朝野的重要羣臣纔會知曉和了解，看來此人真是深藏不露、城府之深令他不能小覷。
“爹，爲何會這般如此呢？”
桑仲揚也是大吃一驚，他連忙問道。
他顯然沒有料到渤海王室之間會發生這麼多的事，他一向是鎮守城池，雖然知道朝廷部有些混亂，但具體的況他並未知曉。
桑晉深嘆一口氣，他看向桑仲揚，無奈地說道：
“仲揚，他所說的這些句句屬實，你還記得九月丙申，渤海將軍申德等500人投靠高麗一事嗎？”
桑仲揚點了點頭，這件事他是知道的，當時這在朝野上下起莫大的軒然大，因此，當時的景他記得一清二楚的。
桑晉蒼老的臉上閃過隱忍的光芒，他接着說道：
“其實，在申德之後的三天裡，又有禮部卿大和鈞、均老，司政大元鈞、工部卿大福謩、左右衛將軍大審理等，率民100戶往投。”
桑晉眼中閃過痛楚的神，這些事他每每想起，也覺得倍感心寒，短短數月，整個朝廷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化！
他嘆了一口氣，接着用是滄桑的語氣說道：
“十二月戊子，左首衛小將冒頭幹、檢校開男樸漁等，率民1000戶投奔高麗，王爲了平定民心，除了少數重臣知道詳外，其餘臣將並未知曉。”
“什麼？”
桑仲揚大驚，他沒想到事會是這樣。
耶律彥拓冷哼一聲道：
“所以，我們契丹只是抓住渤海統治分崩離析這一時機，派兵徵ＺＨＡＮ渤海，一舉滅之，這是順應天意罷了!”
脣角一，漾着殘忍和冰冷，接着說道：
“渤海王大湮開城投降後，渤海軍殘部和邊遠地區的反抗自然也會被本王輕易鎮壓，因此，本王得地五千裡，兵數十萬，這些都是受你們王的懦弱所賜！”
桑仲揚狠狠地看着耶律彥拓：“好個順應天意，你說得倒也輕巧！說到底，你始終就是罪魁禍首！”
一聲深嘆響起：
“仲揚，其實他說得確實如此，王的生懦弱這是我所知道的，但令我萬萬想不到的是，他竟然出城投降——”桑晉痛心疾首地說道。
滅之人竟然就是自己一直效忠的王，這令他何以堪呢？他如何向桑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如何向四分五裂的渤海百姓們交代？
一陣陣劇痛侵襲着桑晉的體，但體上的疼痛怎麼可能比得上心中的疼痛呢？
不錯，耶律彥拓攻佔渤海不假，但最終還是自己人因懦弱而結束了幾百年的歷史。
想到這裡，桑晉痛心地閉上眼睛，遮住眼中的痛楚和悲哀。
“所以，桑老將軍，你應該很清楚，你們一向重視的藏寶圖中是含了多少對百姓的剝奪，你的想法是好的，可惜，家都不存在了，你如何拿着這些寶藏爲百姓牟利？”
耶律彥拓語氣危駭地說道，眼底也揚着譏諷之意。
“哼！說來說去，你也只是想要得到最後一塊地圖罷了！”
桑仲揚眼中的怒火似乎都能殺人了。
而此時，桑晉仰頭大笑，笑聲中卻帶着濃濃的
悲涼：
“不錯，天意——一切都是天意啊！我桑晉徵ＺＨＡＮ沙場數十載，沒想到到如斯田地，但是，耶律彥拓——”
他紅着眼，轉向一旁的男子：
“老夫既然爲渤海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出賣朝廷，因此，你想要最後一塊地圖，下輩子——”
說完，他一下子奪過邊桑仲揚手中的劍，朝自己的頸部抹了去，動作之快令邊的兩人來不及反應。
“爹——”
“乾爹——”
兩人同時大驚失地喊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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