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斷喝,就有着神力感應,空中頓時升起了一片雨雲,黑漆漆的壓在火頭之上,然後嘩啦一聲下起瓢潑一般的大雨來。一下子,就把火勢給壓制住了。?
那些官兵警覺心極高,看到傅說挎劍而來,紛紛爆喝:什麼人,趕緊站住!?
傅說就亮出了令牌,一時口誤,就叫出了:錦衣衛辦差,把你們守備叫出來!?
一個把總軍官站了出來,道:守備大人已經被賊子給刺殺了,現在城中羣龍無首!?
傅說暗罵着一個守備不呆在自己府中,跑到府衙裡來找死。就道:富丘城的知府縣令呢??
都死了!幾位大人正在府衙之中商討國事,結果一起都被刺殺了。那個把總軍官道。?
傅說暗叫倒黴,想不到富丘城的文武官員都被人一鍋端了。也不知道是誰有這麼大的本事?想到這裡,腦海之中未免閃過一個年青人的影子。?
現在南城門外被義軍……那個反賊給圍住了。北門怎麼樣??
那把總大驚失色:怎麼南城門處沒有發出警報?又吆喝着手下,要趕緊到南城門去赴援。?
這時候卻從北城門傳來鐺鐺的警鑼之聲,接着很快就有人來報:有大批反賊圍困北城門……?
傅說不太懂古代軍事,卻也知道像是富丘城這種城池,也只有南北兩座城門,敵人圍困了一座,沒有理由不圍困另一座的。?
那把總只是低級武官,這時候也是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麼處置。傅說就問:城中有多少官兵??
兩千五百,把總吞吞吐吐的說了個數字,接着又道:實際可戰之兵不過一千……?
那這裡有多少。傅說掃視周圍,看着縣衙這裡人頭攢動,都是官兵。不由問道。?
這裡也只有三百多人……把總話沒說完,就被傅說給截斷。?
行了,行了。我帶着一半人去南城門增援,帶着剩下的去北城門……?
不等把總再說。就趕兔子一樣的挑了一百多號人,往南城門而去。那把總是小小的七品武官,不敢得罪錦衣親軍的千戶,只能捏住鼻子認了。?
這時候,傅說才意識到一個問題。古代守城。可不是把所有兵力都帶上城牆去的,還要着兵力彈壓城中百姓。一來防着奸細作亂,二來防着城中百姓騷動,有人趁火打劫。?
現在城中到處亂套,百姓們知道義軍又來圍城,膽小的就躲在家中把門牢牢的給抵住。膽大的無賴們就在城中成羣結隊的到處砸搶。?
剛好遇着了傅說帶着的官兵,二話不說,上去就殺了個精光。非常之時。要行非常之事。這時候算是軍事管制了。那些砸搶無賴撞到槍口上,卻也算他們倒黴了。?
回到南城門,就看到城外已經亂成一鍋粥,黑壓壓的流民百姓,各種各樣東一堆西一堆的,手拿五花八門的各種兵器。許多都還是赤手空拳的,個個穿的破爛流丟的。讓人一見就知道什麼叫做烏合之衆。?
傅說鬆了口氣,若是這般流民武裝就好說了。城頭戰鼓適時響起。立時殺聲一片。撲天蓋地的石頭亂飛出去,捱着就傷,碰着就死,無數流民。哀嚎着骨折筋斷,更倒黴的是直接成泥。?
這是投石機,傅說一驚,想不到能在此地看到這種東西!只是這城頭只有一架小型的投石機,看着雖然厲害,但是裝填太慢了,發出一記,就要裝填許久。根本形不成持續性的火力打擊!?
只是城外那些義軍,根本就是烏合之衆,立時哭爹叫媽的紛涌而退,比那街頭混混都是不如。?
不知過了多久,義軍們才又重整隊形,歪歪扭扭的攻向城來。先是一通稀疏無力的箭雨,大部份是連城頭都沒射上去。接着就是一窩蜂的向城牆衝來。?
富丘城雖然是府城,但是規模也不大,沒有護城河,城牆也不怎麼高。好在城牆是最近翻修過的,還算結實。不是這些什麼攻城手段都沒有流民的所能攻破。?
城上投石機還沒有裝好,只是射出了一陣箭雨還射回去,那流民們以比進攻快上十倍的速度潰退了下去。?
看的傅說鬱悶之極,這種戰爭和自己以前想象的古代冷兵器戰爭,那種恢弘氣勢完全不同。?
正想着,就看到義軍陣營之中跳出十幾個高手,宛如跳蚤一般的竄跳上城。尋常官兵根本不是對手,這些人放手打開殺戒,立時的把城頭上的守軍攪亂陣腳。?
這些都是散修!傅說認出了這些人的身份,下手卻不留情。如風一般的劃過,一個劍上冒着三尺火光的散修立時身首異處。接着就是一個拿着一對大錘,足有千斤之重的漢子狂叫着向傅說撲來,這是撲了兩步,鐵錘離手,人就倒在了血泊之中。?
左千戶也是一撲而上,兩個都是高手,自然收拾起這些散修來乾脆利落。?
被傅說兩人一下子斬殺了五六個散修,其他人叫着:朝廷的狗腿子有高手,兄弟們先扯乎!頓時一個個跳下牆頭去了。?
城頭守軍發出一陣陣的歡呼之聲,頓時之間,傅說就能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降臨在他身上。這種力量,像是氣運,又像是信仰。從這些歡呼勝利,用崇拜的眼光望着他的士兵眼中發出。?
生死之際,果然產生的信仰力量異乎尋常的強大!傅說暗自忖道。?
這次進攻受挫,義軍明顯的就沒打算再攻擊了,開始安營紮寨,生火做飯。說是安營紮寨,卻是勉強了這些。根本就是在露天野地裡躺倒,根本沒有足夠的帳篷和物質。?
所有的義軍東一堆西一堆的,湊在一塊,呼喝着生火做飯。不時的,還有着人在打架,看起來亂糟糟的,不像是打仗,倒像是逃難。?
傅天仇這就放心下來,道:這些賊軍銳氣已失,今天是不會再攻城了。青萍在城上看着一些,我去彈壓一下城中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