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拍了楚天一下,笑道:“老爺倒想做起月下老來了!”
楚天道:“儘管我等對義父照顧,但終不如有個婦人經常陪在義父身邊照顧得好。雖然二人年紀相差懸殊,但茜兒娘與司馬空差得更大,年紀不會礙事。呵呵,若要玉成此事,非你莫屬!”
素素驚訝道:“非妾身莫屬?”
“當然!你與義父較爲投機,若是前去遊說,極有可能成就好事!”
素素仍是半信半疑:“真的?”
“當然,老爺不會看錯!”楚天說罷,又笑道:“若是你早些勸說成功,老爺與你及茜兒便早些到江湖上逍遙一番!”
素素聽了,喜道:“此話當真?”
“老爺何時誑騙過爾等姐妹,絕無虛言!”
“一言爲定,老爺在此等候,妾身去去便來!”說罷,素素不由興奮地親了楚天一口,閃身之下,便沒了蹤影。楚天暗自發笑,心中不由感嘆,女子怎地如此喜歡逍遙。
素素前腳剛走,茜兒便跑了來。見只有楚天一人想着心事,急忙撲在楚天身上。楚天摟着嬌軀,倍感舒適。親了親茜兒,笑道:“傻丫頭可曾去過大漠?”
茜兒一怔:“婢子自幼未曾離開過無名山莊,除了跟隨大姐到過冀州以及潯陽外,其餘地方都未曾去過,非但未曾去過,甚至連名字聽起來都感覺十分新奇。唉,婢子此生算是白活了!”
“是否願意出去好生遊覽一番?”
“遊覽?真的?”茜兒眼睛放光。
“當然!”
茜兒興奮得摟緊楚天,嬌聲道:“老爺怎會突然有此閒心?”
楚天道:“剛剛入秋,範家莊與天幻宮依山而建,若是等到深秋及冬季可能會好些!現今離秋冬尚有數月之久,先逍遙一番,之後再做道理!”
茜兒興奮之下,不由摟着楚天脖頸親吻起來。“大白日便在房中弄起好事,亦不怕他人見到!”語音聲落,素素喜滋滋地閃身進來。
茜兒急忙轉頭,見是素素,嬌面含羞,隨即嗔怪道:“妹妹剛要同老爺親熱一番,七姐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此時跑了來!”
素素做到二人身旁,笑道:“你這傻丫頭,前日整夜還未做夠,今日怎地又想親熱!”說着,神秘笑笑,對楚天道:“妾身不辱使命,馬到成功,呵呵!”
“七姐做了何事,怎地這般興奮?”茜兒訝然道。
楚天怪異地笑道:“傻丫頭莫要再問此事,我等過兩日便離莊出遊。”茜兒見楚天確要出遊,這才放下心來。
兩日中,楚天與解汀蘭、翠紅日日歡好,盡心陪伺。
“老爺這便要走嗎?不若帶上我兩姐妹,可好?”解汀蘭與翠紅裸裎,貼附在楚天身上,神情悽婉,惹人心憐。
楚天摟着兩具柔嫩的嬌軀,心中亦是悵然,當看到茜兒乍然聽聞出遊之事那份神情,楚天心中好似忽然明白一些女子心性。解汀蘭與翠紅極少出門,長期窩在山莊,看着其他姐妹四處走動,豈能快慰。
撫摸着嬌軀,楚天溫和道:“信州一行,老爺與老大、老幺受傷而回。即使老大功力深厚,亦是身受重傷。你二人若是出去,確是危險之至。江湖混亂,老爺怎能安心行事!”
解汀蘭面色悽愁,幽幽道:“只怪我二人天資愚鈍,根骨欠佳。雖幾經老爺輸功,卻始終不見效果,唉!朽木不可雕也。”
“呵呵!”楚天輕笑:“老八飽讀詩書,才高八斗,卻好似無用武之地。待日後你等姐妹生養幾個男女,老八當好生教養子女!老三照顧好衣食住行,如此可好?”說着,拍拍嬌軀,滿臉笑意。
“去!老爺陽關閉鎖,怎會有子嗣。奴家何償不希望爲老爺生養個一男半女,只是老爺不曾爲我等姐妹拋灑雨露,姐妹們又如何能夠生養!”翠紅嬌羞道。
楚天聽罷,神色黯然。隨即,邪笑道:“子孫自有子孫福,該來便來,強求不得。”說着,雙手摩挲嬌軀,二女頓感一陣酥麻,片刻,便已嬌喘起來。
三人溫存了近兩個時辰。二女情潮迭起,甦醒昏厥交替,反覆若干次後,俱都癱軟如泥,沉沉睡去。非是楚天不願帶二女出遊,只是考慮二女安危而已。解汀蘭與翠紅心中早知楚天心意,見楚天又將離去,一時激情盪漾,承受雨水之歡,數次飄入雲端,直至昏睡。
深夜,楚天不知爲何,想起沈寒冰與嚴氏之事,甚爲思慮。遂悄悄起身往沈寒冰住處而來,但見沈寒冰居處燈光閃爍,凝神之下,神識中房間內只有沈寒冰一人。
楚天順窗而進,無聲無息,見沈寒冰猶自在整理典籍,運筆謄寫。楚天心中甚是欽佩與感動。義父雖曾言說再不過問門中之事,但於經典秘籍始終鑽研不輟。
沈寒冰聚精會神,始終未覺房間中多了個人。足足過了半個時辰,方纔擱置墨筆,舒展雙臂,長長出了一口氣。搖頭之際,不由嚇了一跳。剛要騰身,怔神之下,佯怒道:“天兒來此,怎不打個招呼,爲父這把老骨頭快要被你嚇死!”
楚天笑道:“義父日夜精研,應注意時辰,身子最爲緊要。”
“呵呵!”沈寒冰輕笑,神情異常溫和,滿眼俱是憐愛。道:“天兒深夜來此,究竟有何要事?”
楚天道:“孩兒見義父神貌大有仙人之氣,恐怕是功力又有所恢復。江湖上幾位不世高手功力通玄,雖是鬼莊防備嚴密,但孩兒終究擔心出現意外。思來想去,孩兒特來爲義父嘗試輸功,看能否將義父沉痾盡數消除!”
沈寒冰笑道:“爲父隱居鬼莊,不到江湖走動,功力高低無甚緊要。幾十年來,爲父已然習慣,老來何必再到江湖上招搖。”
“孩兒只是擔心,着實放心不下。”楚天面現苦悶。沈寒冰笑道:“爲父有天兒,此生已經足夠,即便百年之後,爲父亦可安然含笑九泉。既然天兒放心不下,那天兒便費些力氣,折騰折騰爲父這把老骨頭吧!”
“義父說得哪裡話來,孩兒見你精神矍鑠,神清氣旺。而今,更見清朗,何苦言說百年後事。若是在莊中沉悶,便到江湖遊歷一番!”楚天邊說邊拉着沈寒冰坐到牀榻之上。
父子二人俱都精通功法,未用囑咐,便行起功來。楚天剛剛將真氣灌入沈寒冰體內,便猛覺沈寒冰經脈已然順暢,再無阻滯之處。多年的沉痾不知何時已經消除,內心震顫之下,不由運起真氣,源源不斷地輸入沈寒冰體內。
天光大亮。
父子二人仍是端坐牀上。楚天微閉雙目,神色如常,一絲氣息也無。而沈寒冰面上熒光隱然,全身浮上一層繚繞的紅色霧氣,緩緩飄散。繼而,那紅色霧氣漸漸轉成淡黃,直至變成迷濛的白色。
待到霧氣完全散去,再看沈寒冰,本是有些鬆弛的俊面,已然變得渾樸湛然,再無一絲鬆弛之態,本是白皙的面容隱然浮上一層熒光,看之直如四十許年紀,一絲老態不見,俊美異常,成熟深湛。
吱嘎一聲,房門輕輕開啓,腳步聲剛剛響了兩三次,立時,便鴉雀無聲。楚天早已收功,神識中忽見嚴氏站在門口,美目一瞬不眨,嬌軀輕顫,神情癡癡地看着沈寒冰,滿臉俱是驚訝之色。旋即,絕世的嬌面忽然浮上一層紅暈。
楚天佯裝行功,直到沈寒冰呼出一口氣,功行完畢醒來。沈寒冰看着身旁仍然端坐的楚天,身心頓感舒暢。轉首時,瞥見嚴氏神情,微感詫異。意念稍動,身形已輕飄飄地飛離牀榻,徑自落在嚴氏身前。回頭看一眼仍然假寐的楚天,面上頓現神秘之色,拉起仍然驚訝萬分的嚴氏,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
楚天聞聽二人走遠,隨即睜開雙目,想想後,不由訝然輕笑。不及動念,轉瞬便失去了蹤影。
臨行之際,楚天刻意囑咐解汀蘭盡力照顧沈寒冰,並儘量找些事情,撮合嚴氏與沈寒冰。解汀蘭吃吃竊笑,感覺楚天說起此事甚是怪異。但見楚天並非說笑,遂滿口應允。
澧州大庸縣,武陵山脈。
楚天與素素、茜兒三人自出了鬼莊,時而易容而行,時而以本面目招搖過市。所到之處,三人身影忽隱忽現。所過之處,傳言更廣。楚天領着當世真正的第一美女司馬茜,所見之人莫不將茜兒驚爲仙界中人。
傳言紛紛揚揚,蜂擁而來的各色人等,未曾再次目睹楚天幾人之時,三人身影便已鴻飛冥冥。幾人忽東忽西,行蹤不定,引得好事之人心癢不已。所過之處,滿城風雨,議論紛紛。茜兒喜不自勝,一路觀景一路歡暢,好不高興。
不一日,三人到了武陵山。走到景色優美處金鞭溪時,茜兒不禁被美麗的溪流吸引,嬌聲唏噓。素素與茜兒兩個美女映襯美景,頓生光輝。遊人已驚愕得呆住,魂不守舍,駐足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