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烤分組,六人一組,喬安玉涼在衆人理所當然的眼光下,被餘北分配到了葉一航那一組。同時還有王雲白、盧曼琪、餘北和他女朋友。
好奇怪的組合。
喬安玉涼坦然地接受着來自四面八方看熱鬧的眼神的洗禮,坐在石凳上忙乎起來。
在家裡雖然媽媽沒讓自己做過多少家務,但是基本的操作喬安玉涼還是懂的。
“大家自燒自烤自吃啊!”喬安玉涼笑嘻嘻地說道,就面無愧色地拿着自己烤的肉串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玉涼,你也太不夠意思了,自己吃飽喝足,也不拉我們一把。”王雲白可憐兮兮地說道。他手中的雞腿還掛在烤架上受着烈火煎熬。
喬安玉涼拿過他的雞腿,翻了一個面,說道:“都烤糊了還不知道。”
盧曼琪拿着自己烤好的東西遞給葉一航:“一航,給。”
葉一航禮貌地拒絕了:“謝謝,你吃吧。我自己動手。”
餘北和女朋友溫虹霞面面相覷地看着這一幅氣氛詭異的畫面,然後若無其事地做自己的事。
“一航學長,給;虹霞學姐,這是你和餘北學長的;曼琪學姐,這個給你。”喬安玉涼實在看不下去他們慢吞吞烤肉的樣子,自己刷刷幾下,就弄好了幾份,一一分過去。
盧曼琪勉強地接過喬安玉涼手中的東西,葉一航在,她不敢太放肆,即使心裡有多麼厭惡眼前的這個女孩。即使她所做的一切在她盧曼琪眼中,都是惺惺作態。
葉一航笑吟吟地接過來,說道:“玉涼,你還有深藏不露的一手啊。”
“我是怕你們餓死了。多久了你們才烤那麼一點點東西,我看不下去了。原諒我的強迫症吧。”喬安玉涼調皮地笑着,又開始忙碌着下一撥的燒烤。
既然選擇一起燒烤,爲什麼不開開心心的呢?喬安玉涼可不想白白出來一趟。
“讓玉涼一個人忙活,緩解緩解她的強迫症,我們大家都袖手旁觀坐等開飯吧。”餘北樂意得很。
溫虹霞也高興,自己一向不是動手的料子,有人把活給攬了,當然最好不過了。
“看看別人自掃門前雪手忙腳亂的樣子,就知道我們有多幸福了,哈哈。”王雲白也乾脆洗手不幹了。
盧曼琪卻不服氣,不就是燒烤嘛,她懂彈鋼琴嗎?她懂跳舞嗎?她懂聲樂嗎?她什麼都不懂,只懂得這些下人的活,有什麼值得讓一航喜歡的。她沒有停下手中的活。她盧曼琪,纔不要喬安玉涼烤出來的東西。
葉一航看着喬安玉涼微微沁出汗珠的額頭,拿出紙巾想爲她擦汗,想了想,還是遞給她:“玉涼,汗是要擦的,活也是要做的,。”
喬安玉涼接過來,抱怨道:“不愧是學生會主席說出來的話,最大限度地利用部員的剩餘價值,赤裸/裸的剝削,資本家的嘴臉啊!”
葉一航看着她嘟起嘴來的樣子,不由得心醉了。這個女孩,儘管她最近眉宇間總透着淡淡的一點憂傷,卻仍不失可愛,就像雨後的天空,清新自然。
在喬安玉涼的帶動下,他們這一組總算有了歡聲笑語,不似剛開始時那種令人壓抑的沉默。他們都玩得非常開心,當然,除了盧曼琪心中隱隱不快以外。
回學校時,王雲白自知“罪孽深重”,來時把本該屬於葉班的位置給不小心奪走了,他很自覺地把位置讓出來給葉一航,喬安玉涼怎麼留都留不住。
這個白眼狼啊,虧她還很照顧他,多給他烤了一份呢。喬安玉涼心中哀嚎。
好吧,帥哥坐在自己旁邊,應該高興纔對。喬安玉涼自我安慰道。
葉一航坐下來時,喬安玉涼畢恭畢敬地叫了聲:“一航學長好。”
他又好氣又好笑,又不是正式見面,她這是幹嘛呢。
“今天玩得開心嗎?”她問道。
“有人自願充當主廚,我呢,吃了一頓不用自己動手的燒烤,當然開心。”葉一航點了點她的額頭。
喬安玉涼沒想到他會做這麼親暱的舉動,有些不好意思地轉過頭看窗外,說道:“這裡的風景很不錯,剛剛顧着燒啊烤的了,忘了逛一逛這裡。”
“下次帶你過來,嗯?”葉一航知道她有點兒躲着自己,後悔了方纔的舉動。
“誒,一航學長,我的行程可是排得滿滿的,多少人排着長隊來找我做家教呢,要出來玩你可得提前預約。”喬安玉涼開玩笑道。
“你這小小部員,比我這個會長還忙碌啊。”
尷尬的氣氛頓時緩解了不少,兩個人開始天南地北地聊起來,好像他們只是惺惺相惜的知己,而沒有感情的牽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