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浪不斷地衝上沙灘,行走的阻力很大,喬安玉涼擡高着腳,踩在水中,海水四處飛濺。有多生氣,海水飛濺的就有多高。
舒子墨追上來,喬安玉涼回過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忍不住還是說出了心裡的話:
“吻了我,又不解釋,舒子墨你當我喬安玉涼是備胎嗎?”
舒子墨愣住了,備胎?
“什麼備胎?”
喬安玉涼冷哼一聲,說道:“舒子墨,你不會不知道自己有女朋友了吧。爲什麼還要來招惹我!”然後頭也不回地走了,留下舒子墨呆在原地。
女朋友?她說的是誰?難道是文鳶嗎?
舒子墨的大腦頓時開竅,追上她,從後面緊緊地抱住她,臉摩挲着她的臉頰,輕輕地說道:“涼兒,對不起,我愛你。”
喬安玉涼的呼吸,因爲這句話,停滯了好幾秒。
涼兒。多麼親切熟悉的稱呼。
只有爸爸,纔會這麼叫她。
舒子墨,居然對她說他愛她?
“舒子墨……”喬安玉涼對他的溫柔再次投降,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自己,也是愛他的,不是麼?
“女人,我沒有女朋友。我左側胸口這裡,滿滿的都是你!我一直在等你。”舒子墨將她的身體轉過來對着自己,指着左胸口,眼睛直看進她的內心。
“可是文鳶……”喬安玉涼總覺得這一切發生得太不合邏輯。
舒子墨用手輕輕地擦掉她的淚,說道:“我爸爸媽媽各自組合了新的家庭,舒銘是我爸爸和繼母的兒子,文鳶是我媽媽和繼父的女兒。她上次是藉着看我的名義去s大玩的,當天就回英國了。懂了嗎?”
“可是她看起來有十七八歲的樣子,怎麼可能是你同母異父的妹妹?”喬安玉涼覺得奇怪。
舒子墨輕吻一下她的額頭:“我這個妹妹愛裝成熟,其實她才十四歲。咱不管這個事情了,先把你我的問題解決了好嗎?”
喬安玉涼仰頭看着舒子墨,他的眼裡盛滿了濃烈的愛意,正期待着她的迴應。
“舒子墨,要是我有男朋友了呢?你還敢繼續愛下去嗎?”她決定捉弄他一把。
舒子墨將她摟在懷裡,說道:“我和自己打了個賭,賭你愛我。我相信我不會輸。”他臉上那種滿滿的自信,和他在臺上演講時的表情,如出一轍。
這種自信,讓他更添了一種男人的魅力。
他附在她耳邊,悄悄地說道:“你一直單身,不就是爲了等我麼?磊子已經跟我說過了他所知道的你的事,所以,不要再想着法子來考驗我,讓我失去耐心的話,後果很嚴重。”
喬安玉涼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聽着他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很快,舒子墨肯定在緊張着吧,可是臉上卻一點也看不出來,就像高二那時校長查校徽佩戴情況,舒子墨以強大的心理素質硬是將校長矇混了過去。
“女人,做我女朋友。”他的話,似乎毫無商量餘地。
“你剛剛情急之下叫我什麼,再叫一遍,我就答應!”喬安玉涼故意爲難他。剛剛那一聲“涼兒”,是他發自肺腑的呼喚吧,可只有那麼一聲,後來又變成了“女人”的稱呼。
喬安玉涼的這句話將自己的心跡暴露無遺,而自己渾然未知。
舒子墨彆彆扭扭地說道:“我不是一直都叫你女人嘛。”
喬安玉涼卻不依不撓,一定要他再叫一次,他卻死活不肯說出口。
兩人又很無聊地就着一個無聊的問題僵持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