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寒離開之後杜子舒又磨蹭了很久纔去,畢竟爲了到了那裡不露出馬腳就要先放鬆好自己的心情,所以杜子舒在房間裡給自己做了很久的心裡鬥爭纔去。
“子舒,是不舒服嗎?”杜子孺和大家都在等着杜子舒,就連張義也在安靜的等着。
“沒什麼,只是昨天有點沒睡好。”杜子舒有些心虛的避開他們的視線。
“要不要讓易水寒幫你把把脈?”杜子孺和易水寒都擔心的看着她。
“不用了,我多休息休息就好了。”杜子舒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低着頭吃飯,偶爾給張義夾些菜,易水寒和杜子孺雖然覺得好像有點怪怪的,但是卻不知道怎麼會這樣,見子舒也不是想說的樣子也就不好問,一頓飯吃的也是索然無味。
“子舒,這是你昨天讓我給你做的藥。”吃完飯,杜子舒準備帶張義離開,易水寒追了上去。
“哦!好的,謝謝。”杜子舒的臉上沒有太多的驚喜,讓易水寒覺得很是奇怪,杜子舒不應該是這樣的反應啊?她這是怎麼了?易水寒的心裡有些怪怪的感覺。
“你是不是……心情不大好?”易水寒小心翼翼的問道,昨晚回去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嗎?
“沒有啊!可能是休息的不好沒什麼精神。”杜子舒尷尬的笑了笑,趕緊帶着張義離開。
話也沒有說上兩句,易水寒心情也不怎麼好,只好一個人回去了,那藥還是自己忙了一晚上調出來的呢!藥效可比給張義的好多了,人雖然會昏睡,但是如果有內功的話意識還是會清楚的,不過不會的武功的人的話那就都一樣啦。
杜子舒回到房間之後便拉着張義坐在自己的面前,仔細的看着他。
“張義,看着我的眼睛,告訴我,到底是誰想殺你?”杜子舒一字一句細細的問道。
“我……不知道……什麼也不知道……”張義好似什麼也想不起來的樣子,小心的看着杜子舒的臉色,杜子舒見張義這樣害怕的樣子也不好再多問什麼了,可是心裡的疑惑卻是越來越大,整個人呆滯的看着門外。
“小姐,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一個丫鬟焦急的跑來喊杜子舒。
“知道是什麼事嗎?”這纔剛剛吃完早飯又有什麼事啊?
“好像是……好像是青梅她……”小丫鬟一臉的難色不敢說出來,但是杜子舒一句不待她說出來便跑來出去,張義見她跑來出去也跟着追了上去。
杜子舒着急忙慌的跑了過去,可是看見的卻是兩具用白布蓋上的屍體,心一下子沉了下去。杜子孺和易水寒都面色沉重的看着她,也不說話,只是緊緊的閉着嘴,好像現在一說什麼都會傷到她。杜子舒步伐有些顫抖的走了過去,蹲在地上,過了好久才緩緩的伸出手去掀開那白布,是青梅,原本白嫩的臉龐現在已經青紫的發黑,雙眼緊緊的閉了起來,杜子舒的眼淚一下子都涌了出來,半天才緩過勁來去掀開旁邊的白布,是個男孩,看起來年紀不大,半熟的臉龐上還帶着些許稚氣,這個孩子大概就是青梅的弟弟吧!可是他們怎麼會變成這樣?
“這是今天早上在山下發現的,大概是昨晚被殺的。”杜子孺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說給她知道。
“爲什麼?是誰殺了他們?”杜子舒一句哭得泣不成聲,爲什麼所以的壞事都好像是說好了一起來呢?爲什麼要這樣?
“大概是葉澤吧!青梅是他派來監視你的,你卻讓她回家,大概青梅以爲這樣偷偷的離開就能躲過葉澤的耳目,卻不想被葉澤發現了,所以想來找你避難,可惜終究還是沒有躲過一劫。”
杜子孺不禁嘆了口氣。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慫恿她去找他弟弟的話,他們也不會死的。”杜子舒的眼淚一直不停的往外流着。
“你不要自責了,想青梅這樣爲葉澤做事的人,最後都會被葉澤殺了的。”易水寒走過來想要安慰杜子舒,卻不想被杜子舒一把推開。
“不是,都怪我,全都怪我!至少她弟弟是不會死的,那是她唯一的希望啊。”杜子舒自責的都快要窒息了,她不知道自己那所謂的仁慈和聰明給別人帶來的卻是更大的災難和痛苦。
“子舒……
”易水寒想要攔住痛苦着跑出去的杜子舒,可是卻被杜子孺攔住了。
“算了,讓她一個人靜一靜吧。”雖然張義現在是傻了,但是有他在子舒的身邊,子舒也不會做什麼傻事的。
“那現在怎麼辦?”易水寒看着地上的兩具屍體。
“哼,厚葬了吧!反正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杜子孺的嘴角突然上揚,揚起一抹冷笑。
“你這是什麼意思?”易水寒一頭霧水的看着杜子孺。
“其實青梅逃跑的消息是我派人泄露給葉澤的,昨晚他們被殺的時候也是我下令不許救的。”
“子孺,你怎麼可以這樣做?他們是無辜的。”易水寒沒想到這些竟然是杜子孺的計策。
“易水寒,難道張義就不無辜嗎?”杜子孺的眼神凌厲的看着易水寒。
“可是你這樣做如果被子舒知道了……”易水寒低下頭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就不要讓她知道,而且,易水寒我警告你,她終究是會死的。”杜子孺狠狠的看了他一眼才離開,易水寒一個人呆在原地茫然若失的看着杜子舒剛纔哭過的地方。
杜子舒一路跑了出來,跑到了花園裡,癱坐在地上猛烈的哭着,張義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在旁邊着急,看着杜子舒埋頭頭痛哭的樣子自己也跟着哭了起來。
“子舒,你不要哭,不要哭……你哭我也難過,你不要哭……”張義的聲音喊得很大,已經吵到了杜子舒的思緒。
“張義……幸好……幸好你還好。”杜子舒撇着嘴艱難的說道。
張義也不知道杜子舒在說什麼,只是覺得杜子舒現在不哭了就開心了,挽起袖子給杜子舒擦着臉上的淚水。杜子舒原本還在想如果真的沒辦法了的話還可以去求葉澤幫他離開,可是現在看來如果找葉澤的話大概就是羊入虎口了吧!只是把自己從一個危險的地方轉移到另一個危險的地方,可是現在又該怎麼辦呢?大概是出來的時候沒有穿什麼厚衣服,坐在雪地裡,杜子舒愈加的寒冷,再加上身體的虛弱,只覺得眼睛開始有點模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