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樂按照杜子孺的吩咐一直仔細的監視着竹和杜子舒,但是好像沒有什麼異樣,漸漸地也就放下了提防,也許只是主人和自己多心了吧。
竹也一直催着杜子舒趕快離開,可是杜子舒就是下不了決心,也許是因爲害怕和擔心;也許是因爲還留有感情,還不能相信這即成的事實。
“張義,不鬧了,我們安靜的待一會兒吧。”已經是下午了,可是張義還是很有精神的鬧着,杜子舒卻已經快要睜不開眼睛了,只希望他現在可以安靜一會。
“子舒,你會不會不開心?”張義突然的一句話,讓杜子舒不住地該怎麼回答。
“怎麼問這個?”杜子舒強打着精神看着他的眼睛,清澈而又明朗。
“我不想看見你不開心的時候。”張義揚起嘴角,笑着說道,這些話就那樣撞進杜子舒的心房,讓心裡一暖,鼻子一澀,眼淚好像就要流出來似的……
“你放心,我會一直開開心心的。”杜子舒的睡意好像醒了一般,趴在桌子上看着張義一個人鬧着,卻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他。
“張義該施針了。”想着想着易水寒就進來了,又到了張義每天都要的鍼灸了。
“恩,張義,過來躺下。”杜子舒的話在張義看來就像是聖旨一般,馬上就放下手裡的事情。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張義的敵意已經不像是當初那樣的強烈了,至少不再抗拒易水寒的肢體接觸了,但是眼神中還是帶着深深的敵意。
“這兩天張義有什麼改善嗎?”易水寒看似不禁意的問道,但是餘光卻一直在觀察着杜子舒臉上的表情變化。
“好像沒什麼變化,怎麼樣?”杜子舒一直盯着易水寒扎針,都沒有正眼看過他。
“脈象很平穩,暫時沒什麼異樣。”易水寒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但是還是認真的給張義施針把脈。
過了一段時間因爲施針的關係張義漸漸地進入了睡鄉,易水寒回過神來靜靜的看着還照看着張義的杜子舒,只覺得這些日子兩人之間好像陌生了好多。
“子舒,我們談談好不好?”易水寒伸出手握住杜子舒的手。
“……”杜子舒
沒有說話,只是眼神哀傷的看着自己被易水寒握住的手,也許將來有一天,就是這雙手用來了結我的一生嗎?杜子舒的心裡有些悲涼。
“我覺得你好像變了。”易水寒無奈的說道,自己都覺得自己有些可憐。
“我怎麼變了?”杜子舒擡起頭看着已經有些淒涼的易水寒,嘴角淺淺的一笑,卻有些自嘲的意思,難道我還要一直像個傻瓜一樣在你們面前做一個小丑供你們玩樂嗎?
“你不覺得我們現在好像變得越來越……”易水寒甚至不敢把那幾個字說出口。
“形同陌路?”杜子舒說着的同時輕輕的抽開了自己的手,嘴角的笑讓易水寒有些害怕,害怕在這個時候杜子舒真的就會離開自己。
“你怎麼可以……”易水寒真的發現眼前的這個女人好像和自己之前認識的杜子舒不一樣了,變得可以隨意結束任何的希望。
“這就是你說的變化嗎?你不是喜歡我嗎?難道我有了什麼變化你就不喜歡我了嗎?”
“不是,我當然是喜歡你,你知道的。”易水寒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既然這樣那我有什麼變化不可以嗎?還是說你喜歡的是之前的我?”杜子舒的話好像句句帶刺,都深深的刺在易水寒的心裡,易水寒只覺得她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善良的杜子舒了,她變了,變得有些殘忍,變得讓他有些認不識了。
“子舒,是不是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說出來我們一起解決好嗎?”易水寒相信杜子舒不會突然就變成這樣,肯定是有什麼理由的。
“沒有什麼誤會啊!我開玩笑的。”杜子舒明朗的一笑,好像又變成了以前的她了。
“子舒,我始終覺得你好像有什麼在瞞着我,爲什麼我們不能好像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呢?”
“心裡話?易水寒,你是真的喜歡我嗎?”杜子舒的眼神十分的真摯,讓易水寒原本自信滿滿的心有了一絲的動搖,只覺得自己不知道到底該不該說是。
“當然是真的。”杜子舒無奈的笑了一下,讓易水寒很困惑。
“如果有一天,你必須要殺了我,否則你就會死,你會怎麼做?”杜子舒的眼睛一直緊
緊的盯着易水寒,讓易水寒的心裡有些發慌。
“哪怕是我死了,我也會保全你的。”易水寒嚴肅的說道。
“我就是隨便問問。”杜子舒的面色真的就像是真的問問,讓易水寒的心裡受到了很大的影響,心裡的不安也漸漸擴大。
“子舒,我們的感情在你的眼裡就是這樣隨便問問嗎?”易水寒低着頭,滿眼都是受傷的眼神,杜子舒在心裡長長的嘆了口氣,既是有緣無分,幹嘛還來招惹彼此?
“該拔針了吧?”杜子舒見張義好像快要醒來的樣子,便提醒易水寒拔針避開了他的話。
“恩。”易水寒見杜子舒故意避開的這個話題便不再多說,只覺得多說也是無益。
拔完針易水寒幾乎是落荒而逃,而杜子舒的眼淚也慢慢地劃過臉頰,易水寒,我分不出你是真的愛我還是假的,如果你是假的,那麼你的演技也真的是太好了。
張義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下太平,一切都好像沒有發生過一樣,風過無痕……
也許時間真的是最後的良藥,也許今後漸漸的,我們就會發現感情沒有我們想的那麼強大。
“子舒,你怎麼哭了?”張義醒來第一眼就看向了子舒,卻看見子舒正在擦着眼淚。
“沒有啊!只是眼睛進了沙子!已經沒事了。”杜子舒淡淡的笑了一下,對於張義來說卻是整個世界都明亮了,誰說傻子沒有感情,傻子的感情最純真,沒有一絲的雜質。
“那就好,我還以爲子舒哭了,擔心死我了。”說着,張義就拉過杜子舒坐在牀上,然後自己枕在杜子舒的腿上,這幾乎成了張義每天都必須做的事情,杜子舒也沒有什麼抵抗,順應了他的要求,另一邊用手仔細的撫摸着他的頭髮。
“張義,你最近有沒有想起什麼事情啊?”杜子舒還是很希望張義可以恢復的,雖然現實讓人噁心,可是也不能作爲傻子一樣讓人取笑,張義,你一定要強大起來。
“什麼事情?和子舒在一起的事情嗎?這個我都記得我們每天都做了什麼啊……”之後張義就開始滔滔不絕起來,杜子舒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也許就這樣無憂無慮也不是壞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