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知道!我已經和你們說了!”歇斯底里的劉啓昌吼道,“我他媽的根本沒有看過他的臉!但我可以想辦法幫你們找出視頻裡那個上了唐璐的人!我願意用這個做爲交換自由的籌碼!”
劉啓昌說完後,唐強已經夾住了劉啓昌的一根無名指。
感覺到些許的壓迫感後,劉啓昌叫道:“我只聽唐欣的吩咐!從來沒有聽過king的吩咐!我纔不在乎king!所以如果我知道他是誰!我肯定不會再隱瞞!我不是不顧自身安全的傻逼!”
儘管劉啓昌如此解釋,沒有言語的唐強還是握住尖嘴鉗並使勁握緊。
隨之,這個雜草叢生的廢墟里又響起了劉啓昌的慘叫。
而這時,徐木的手機突然響了。
拿出一看,見是陌生號碼,徐木道:“我去外面接個電話。”
“走遠點。”
“知道。”
走出水泥廠,特意觀察了下四周的徐木這才接電話。
“喂,您好。”
“我是吳隊,前往福達小區調查監控的人已經回來了,”電話那頭的吳隊道,“監控顯示那晚你老婆是被趙銘開車帶離了小區,所以我們現在正在對趙銘和馬靜雅進行突擊審訊。要是有消息的話,我們依舊是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對了,還請你做好你妻子的安撫工作,最好是一直陪在她身邊,想必你明白我的意思。然後手機必須保持通暢,我們有可能會請你和你妻子到局裡協助調查。”
“好的,麻煩了。”
掛機後,徐木又走進了水泥廠。
看着臉色蒼白,身體還時不時痙攣一下的劉啓昌,徐木道:“我岳父以前是混黑道的,如果你還想維護king的話,你的手指腳趾都沒辦法保住了。”
“我說的都是實話,”有氣無力的劉啓昌道,“要是你們硬是認爲我認爲king,那我只好瞎編了。”
見唐強準備將劉啓昌的中指也給夾裂了,徐木道:“岳父,你出來一下,我想和你談一談。”
徐木和唐強都走出去後,劉啓昌喃喃道:“你們要是再不來,我就死定了。”
跟着徐木走到大廳後,唐強問道:“怎麼了?”
“你是真的打算把他弄死嗎?”
“是,”回答得非常利落的唐強道,“不管他會不會說出king的身份,我都會把他弄死。”
“但這樣你剩下的時間可能都要在牢裡度過了。”
聽到徐木這話,笑了笑的唐強道:“這就當是贖罪吧。我做了那麼多對不起小璐的事,現在也差不多該贖罪了。其實作爲一名父親,就算以前我沒有毒打過小璐,我也不會饒過這種羞辱過小璐的人。阿木,我是已經做好了去坐牢的準備,所以後面的路就要你自己往前走了。我希望你能揭穿king的身份,能找出視頻裡的那個男人。其實我真希望我能在坐牢前找到king和那個男人,這樣我就能把他們三個都弄死。”
“我們可以先把劉啓昌囚禁起來,然後想辦法找到他們兩個。”
“劉啓昌的家人會報案,”唐強道,“今天是你報案抓的劉啓昌,那他家人會將你作爲懷疑的第一對象。要是警方進行排查,今天的綁架軌跡可能會被確定出來。要是那樣,情況將會變得很糟糕,所以我不會讓他活過今晚。”
見徐木又掏出了煙盒,唐強急忙抓住徐木的手,並道:“我說了,不要在這裡留下什麼痕跡。”
“抱歉,我心情糟糕的時候就喜歡抽菸。”
“我以前也是,後面在廟裡當和尚後就把煙給戒了,但現在偶爾還是會抽一根,”嘆了口氣後,唐強道,“繼續去審問劉啓昌吧,希望能問出點有價值的線索。”
“嗯。”
在接下來的近半個小時裡,徐木就像看客般站在一旁。而因劉啓昌什麼有用線索都提供不了,所以劉啓昌的剩下的八根手指都被尖嘴鉗夾裂。十根手指鮮血淋漓,有好幾根手指還歪向了一側,這和古代使用的那種夾手指的刑具所造成的結果很像。
“我已經有些受不了你了!”用鐵錘指着劉啓昌腦門的唐強吼道,“如果你再不說實話!我就直接把你的腦袋敲碎!”
“我可以幫你們把唐欣引出來,”早已沒了銳氣的劉啓昌道,“只要把她引出來,你們絕對能在第一時間知道king的身份,也能找到伯爵。因爲我真的不知道king的身份,你們就算把我殺了也沒用。要是你們有點腦子,你們就應該知道審問唐欣纔是最正確的做法。我現在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要是你們再任由我一直流血,待會兒死了你們可就要坐牢了。一旦你們去坐牢,你們覺得唐璐會怎麼樣?唐欣和king會對唐璐下手,等你們有幸出來時,唐璐可能真的已經變成了人盡可夫的銀婦了。或者呢,已經不知道被多少個男人搞大……”
劉啓昌的話還沒說完,唐強一鐵錘就敲在了劉啓昌的腦門上。
雖然沒有用上多大的力道,但劉啓昌還是疼得嗷嗷直叫,就像即將被開膛破肚的肥豬般。
這時,徐木的手機又響了。
見又是陌生號碼,徐木只好再往外走。
“喂,您好。”
“請問是徐木徐先生嗎?”
“正是,請問你是哪位?”
“我是郭宏郭律師,是趙銘趙先生的私人律師,”電話那頭的郭宏道,“我受趙先生的委託想和您見個面聊個天,方便嗎?”
“現在不方便,有什麼話就在電話裡講吧。”
“情況有些複雜,必須見了面才能詳談。”
“那就別談了吧。”
“和king有關。”
聽到這裡,徐木問道:“什麼意思?”
“見面再談,”郭宏道,“現在是三點半,咱們四點在旋律咖啡廳見面,到時候我會將情況和您詳細說一遍的。希望您別遲到,因爲趙先生說他擁有的籌碼足以讓你心動。對了,我穿藍格子襯衫,戴着藍色邊框的眼鏡。”
“好吧。”
掛機後,徐木走進去和唐強將情況大致說了一遍,唐強則叫他趕緊趕過去。
所以在和唐強交代了幾句後,徐木離開了水泥廠。
徐木的交代很簡單,就是別那麼早弄死劉啓昌。
離四點還有五分鐘,徐木走進了旋律咖啡廳。
環顧一圈,看到和郭宏描述相符的男人後,徐木加快步伐走過去。
徐木走近之際,四十歲不到的郭宏站了起來,並在向徐木伸出手的前提下問道:“您是徐木先生吧?”
“別和我客套,直說吧。”
見徐木連手也不想握,笑得有些尷尬的郭宏只好坐下。
推了推眼鏡後,坐得筆直,兩隻手還交疊壓着桌子的郭宏道:“在給您打電話之前,我有去公安局和趙先生聊過。趙先生說唯一能讓他獲得自由的人是您,所以便委託我和您談一次。趙先生是希望您能說服您妻子推翻之前的不正當證詞,而他交出的籌碼是和king有關的所有事。他說他會無條件配合您,甚至可以幫您進出您想去的任何地方。他說要是他不配合您,您肯定無法找到真相。所以呢,我希望徐先生您能好好考慮一下。”
“如果我答應你,那就等於把我老婆給賣了,你覺得這有可能嗎?”
“徐先生您嚴重了,”笑眯眯的郭宏道,“其實就算您不答應,趙先生也不會在牢裡待多久的。他只是帶走昏迷的唐小姐,之後把唐小姐交給了另一個人。所以就觸犯的法律條例來說,他觸犯的是綁架罪,你也知道綁架這種事天天也在發生,所以其實最多就是在裡面待幾個月而已。所以呢,對於趙先生來說,他真的沒什麼損失。反倒是徐先生您,您的損失可就大了。因爲我並不知道整個事情的詳細經過,但想必我這樣提醒趙先生,趙先生就應該知道利害關係了吧?”
“虧你還是個律師,”哼出聲的徐木道,“單單就綁架來說,他就至少要在裡面待個五年以上。而他還間接導致我老婆被人迷殲,再加上聚衆銀亂罪,他至少也要在裡面待個二三十年。你卻輕巧地說幾個月,你這不是想矇混過關嗎?我告訴你,就算我沒有學過法律,但一些常識我還是有的。”
徐木這麼一說,郭宏的的臉色當即變得有些難看。
推了推眼鏡,郭宏道:“那麻煩徐先生說個價錢。”
“就算他把所有財產給我,我也不可能讓我老婆翻供,”站起身後,徐木道,“咖啡你自己慢慢喝,我不想在這裡和你浪費時間。”
見徐木轉身而走,忙站起身的郭宏道:“徐先生,先別走,我們還可以好好談一談。”
徐木沒有理會郭宏,而是直接走出了咖啡廳。
在徐木看來,如果他和趙銘做交易,那等於拿一把刀捅進妻子胸口。就算他再想接近king,他也不可能讓妻子翻供。一旦翻供,那等於讓迷殲了他妻子的人逍遙法外。所以哪怕無法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king,徐木也不可能做這種交易!
而當徐木再次來到水泥廠時,他卻看到唐強倒在大廳裡,臉上還沾着不少血。
見狀,徐木急忙蹲下身去試探唐強的鼻息。
確定唐強有鼻息後,徐木沒有試着弄醒唐強,而是往更深處那個囚禁着劉啓昌的房間跑去。劉啓昌明明被綁德結結實實的,十根手指還被夾裂,怎麼可能還有能力攻擊唐強?難道是唐強出來抽菸的時候劉啓昌掙脫,並用醫藥箱裡的工具襲擊了唐強?
這是徐木能得出的唯一結論,但他真希望情況不是這樣,他甚至希望是唐強自己撞到牆壁後昏倒。這聽起來有些可笑,可徐木此時真的是這麼想的。
要是被劉啓昌跑了,那他和唐強將處於極度不利的位置!
跑進囚禁劉啓昌所在的房間,看到眼前這一幕的徐木嚇得連連後退,並捂住了嘴巴。
這……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