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已經選了出來,導員率先鼓起了掌,隨後同學們也鼓了起來,一時掌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導員姓許,是一箇中年大媽,雖然她本人說自己只有三十五歲,但是她看起來年齡有五十幾歲的樣子,也許是她長的太着急了吧。
許導員叫姜尚上臺講話,姜尚只好走了上去,看着底下很是陌生的同學們,開口道:“大家好,我是姜尚,本來吧,我覺得自己已經夠低調了,你們怎麼還是選我呢?”底下傳來一片笑聲。
“早上的車隊……”
“身邊的女神……”
“低調就是最奢侈的高調……”
……
各種各樣的理由如紙片般飄入姜尚的耳中,姜尚幽怨地看了朱雀一眼,朱雀無辜地瞪着一雙大眼睛回看着姜尚,姜尚只能把錯誤全部歸於朱家老爺子的身上。
朱家,朱家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小憩,突然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誰在罵我。”,說完就又閉上了眼睛。
當底下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姜尚接着說道:“還是要感謝大家的支持,既然大家選我爲班長,我自然會擔起班長的責任,最後還是感謝大家的信任。”說完大大的鞠了個躬。
底下又是一片呼喊聲,許導員壓了壓手,底下再次恢復平靜,導員對着大家說道:“姜同學講的很好,明天就要軍訓了,班長會幫我把軍裝和木扎,東西在教導處,班長去拿一下”。
姜尚聽了就去教導處將東西了領了回來,東西很多,但是對於現在姜尚而言,自然是小菜一碟的。回到教室,朱偉和朱雀都自覺地跑了上去,宿舍的另外兩個人看了也跑了上來,他們接過姜尚手中的東西分發了下去。
正當姜尚他們在分發東西的時候,距離魔都最近的東海海面上捲起了罕見的龍捲風,龍捲風的中心有一個穿着黑衣的男子,男子面目猙獰,左手持法寶頭疼磐,右手上盤着一條青蛇正向外吐着蛇信子。
龍捲風隨着男子的移動而移動,所過之處漁船盡沒,寸草不生,大地上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綠色,偶有幸存的人們,也在這種詭異的綠色之中,渾身長出紅色的疙瘩,不久就死於非命了。
男子終於落在了海邊,龍捲風也隨即消失的沒有蹤影了,似乎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男子仰天長嘯:“賊老天 ,500年了,整整500年了,我周信終於從東海海底出來了,咦,我似乎聞到了故人的味道,好熟悉”。說完男子一個瞬移便不見了蹤影。
校園裡面,班會已經結束,東西也分發完了,姜尚衆人走在回宿舍的路上,突然姜尚體內的老頭兒發出警告,老頭兒的語氣很是驚恐,催促着姜尚趕緊去沒有人煙的地方。
姜尚搞不清楚是爲什麼,但是深知老頭兒一定不會害自己,就朝朱偉借了車鑰匙,朱偉和朱雀都想陪着姜尚同去,姜尚沒有同意,最後迫於無奈,只好帶着朱雀同去。
朱偉的座駕是一輛藍色的蘭博基尼,朱雀和姜尚快速的上了車,車子朝着魔都邊界飛快駛去。不見了漫天的高樓大廈和都市的喧囂,無邊無際綠油油的田野剛進入眼中,只聽“砰”得一聲響,行駛中的汽車停了下來,蘭博基尼的車頭已經癟了下去,車頭前站着一個黑衣男子,姜尚和朱雀走下車來。
對面的黑衣男子看了下姜尚和朱雀,沙啞的聲音傳來:“熟悉的味道,原來是姜子牙的後人和小朱雀啊,正是冤家路窄啊。”
原來黑子男子正是東部行瘟使者周信,瘟神呂嶽部下正神,商周時期死於楊任的五火七禽扇之下,後被封爲東部行瘟使者,上了天庭後,因爲打碎了玉帝的琉璃盞被封印於東海之底,他覺得這都是姜子牙的過錯,如果姜子牙不封神,他就不會損失500年的大好時光。看見姜尚和朱雀,周信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口中怒喝:“納命來”。
看瘟神周信的樣子,應該有元嬰期的修爲,只見他捏起了法印,口中唸唸有詞,只見詭異的綠色霧氣從周信身邊冒了出來,不久就覆蓋了整個郊區,只見原先綠油油的田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逝去了生氣,作物漸漸枯黃,又從枯黃變爲灰黑,最後“砰”的一下化成了灰飛。
“不好,有毒,屏住呼吸。”,姜尚焦急地喊道,姜尚和朱雀連忙用衣袖捂住了口鼻,兩人體內的真氣化爲生命所需的氧氣遊走於身體各處。
周信眼見瘴氣並沒有發揮出應有的作用,左手抄起頭疼磐就朝着姜尚扔了過去,只見頭疼磐散出一抹黑光,黑光很是刺眼,令人睜不開眼來,頭疼磐在空中飛出了一段距離,便停了下來,渾身開始顫抖起來,隨着法寶的顫動,傳來“嗚嗚”的聲響。
姜尚和朱雀只覺得突然間頭疼欲裂,渾身的真氣都無法自由運轉了,空氣中的瘴氣乘機進入了兩人身體之內,兩人的臉色變得相當可怕,只見兩人臉色發青,嘴脣卻發黑。
周信見兩人的樣子,哈哈大笑:“小輩,就是小輩,以爲修煉了那麼點道行,就能天下無敵了嗎?今日這魔都邊界就是你們的葬身之地。”
姜尚和朱雀頭上滲出豆大的汗珠,汗珠順着臉頰滑落下來,沒一會兒,兩人就相繼吐出了一口黑色的血液,身體也開始顫慄起來,看起來是十分的痛苦。
周信見兩人痛苦的樣子,十分的開心,卻又假模假樣的說道:“哎啊,今天本神就發發善心,讓你們死的痛快一點。”說完便將右手邊的毒蛇扔了出去,只見毒蛇如一道閃電般朝着姜尚而來,正當毒蛇的蛇信子就要碰到姜尚脖子之際,朱雀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一下就撲在了姜尚的身上,只見朱雀的後背上出現了兩人清晰可見的齒印。毒蛇咬到了人後就又一次回到了周信身邊,在周信右手上盤了起來。
朱雀的臉色看起來更加的猙獰了,原來青色的臉龐下泛起了一抹死氣,姜尚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一股前所未有的感受從心底而來,又苦又澀,姜尚呆滯地抱着朱雀的身軀,喃喃着:“爲什麼,爲什麼……”。朱雀艱難的擡起了手臂,撫摸着姜尚的臉龐,嘴角扯了扯,似乎是笑了一下,道:“傻瓜兒,因爲我愛你啊,如果有來世,你娶我可好。”說完再次突出了一口黑血,臉上的死氣又濃密了幾分。
姜尚的眼淚流淌了下來,“好……好,其實我也是喜歡你的,第一次看見你就喜歡……”,朱雀聽了,嘴角艱難的扯了扯,原先撫摸着姜尚臉龐的手突然間垂了下來。姜尚哭的更加撕心裂肺,不時的發出不甘地怒吼聲:“啊……啊……”。
周信見姜尚傷心欲絕很是高興,拍手道:“好一齣感人的愛情故事,真是鶼鰈情深,羨煞旁人啊,看不出來這小朱雀這麼愛你,那麼我好人做到底,送你下去陪她吧”,說完又要再次祭出毒蛇。
此時,姜尚癡癡呆呆的,已經沒有了該有的反應,只會抱着朱雀的屍體不甘地怒吼。
“好了,欺負小輩算什麼本事。”老頭兒終於從姜尚的體內出來了。
周信見到老頭兒的神魄,先是一愣,接着再次哈哈大笑道:“我說怎麼怎麼熟悉,原來不是這小子的氣息,而是姜子牙你的啊,你在天界時我也許會怕你,但是現在你只是一縷神魄,我捏死你如同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
老頭兒也不生氣,只是淡淡地說道:“是嗎?那就試試吧”,說完就捏起法印,只見老頭兒的腳上升起了四朵金蓮花,花瓣上生光,光上又生花,一時有萬朵金蓮照在空中,老頭坐在當中,就朝着周信而來。
“元始天尊的手段”,周信自認爲不敵,飛快的朝外跑去,瞬間就不見了蹤影,老頭兒沒有再追,只是朝着空中揮了揮手,只見從萬丈高空中落下雨來,將本來毒霧籠罩的區域盡數淨化了一遍。
姜尚仍舊抱着朱雀的屍體站在雨中,雨水順着一人一屍流淌下來,將一人一屍身上的毒瘴之氣全部除去,一人一屍終於恢復了原先的臉色,只是朱雀的臉色顯得更加蒼白罷了。
老頭兒落在了姜尚身邊,姜尚抱着朱雀的屍身回過頭來:“爲什麼?……”。老頭兒看着此時的姜尚,重重地嘆了一口氣,“周信說的沒錯,我現在只是神魄狀態,所以我只能將他趕跑,如果他拼命,我也可能身隕在此,這次以後我要在你體內沉睡了,以後都需要靠你自己了,既然東部行瘟使者已經出現,那麼你去龍都的事要提上日程了,不然遲則生變,朱雀女娃娃的死,我也很是悲痛,但是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說完老頭兒的身影就漸漸淡去。
姜尚看着老頭兒漸漸消失,依然癡癡呆呆的,看着懷中朱雀的屍體,姜尚握緊了拳頭,發下宏願,那就是變強,變強,強到沒人可以把自己喜歡的人從自己身邊搶走,即使是閻王也不行。姜尚將朱雀的屍首存放進乾坤袋中,看了眼已經完全報廢了的蘭博基尼,扒開腿朝着魔都市區走去。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章內容。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