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雨澤在聽到老人回答之後那個鬱悶啊,難道我來這裡上個學這麼難嗎?連一個老人都對我有這麼的偏見。
“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沒聽到我說話嗎?滾開點,你站在這裡擋着窗下幾盆植物的陽光了。”
老人見戴雨澤還傻傻的杵在那裡,不得不再次發話。
“哦,哦,實在不好意思,剛纔沒看到。”
戴雨澤這時才順着老人所指看到自己的影子的確蓋住了不遠處幾株植物的陽光。於是戴雨澤小心翼翼的挪動了一下所站的位置,沒辦法,誰讓這個屋內擺放了太多盆植物,好不容易戴雨澤才找到一個合適的落腳點,站定之後他有仔細的看了下是否自己又擋到其他植物的陽光。
怪異老人看到戴雨澤並沒有因爲自己的話滾出房間,而是選擇了一個距離自己更近的位置站立,但也沒有起身搭理戴雨澤,而是繼續拿着自己那個小巧的水壺,往身下的植物上滴水。如果這時讓別人看到老人的舉動都一定會罵他白癡,因爲怪異老人澆水的速度真不敢恭維,一個只有巴掌大的小水壺,清水每次都是緩慢的從裡面凝聚成水滴,然後在慢慢的變得飽滿直到水滴自然滴落到老人身下的植物上。
不過戴雨澤在看清了老人身下的植物之後卻沒有任何的抱怨,也不再出聲,而是一直默默的站在後面等待。大約過了半柱香之後,老人終於把手中水壺的最後一滴水倒出,才緩慢的站起來。
怪異老人給那株植物澆完水之後並沒有理會戴雨澤,繼續端起另一隻小水壺要往下一盆植物上澆水。
“老人家,給血菩提澆水十分的消耗體力,不如讓我來澆這一盆吧。”戴雨澤看到老人又要繼續澆花,不假思索的搶先說着。
“哦!你能認出來這是血菩提?那你給我說說,要是說對了這盆花你來澆,要是說錯了你就給我滾出這間房子。”
老人眼睛一亮,不過看清來人只不過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之後,多少還是有些質疑。對於老人這麼霸道的條件,戴雨澤一點不爲生氣,因爲他也是一個喜歡奇花異草的人,而且自己在家中正好也養有一株血菩提,不然今天肯定會出醜。於是緩緩的說道:“血菩提傳聞是碧龍潭中的碧水麒麟的鮮血滴下後產出的靈草,秸稈粗如手指,其果血紅如同鮮血,內含濃郁火屬性靈氣,喜陰不喜陽,每半個月一澆水,時間選在清晨最適宜。”
“那澆水時可有什麼要注意的?”老人緊接着追問到。
“每次澆水不能超過一茶碗水量,而且不能一次澆完需要慢慢的一滴一滴的滴到血菩提的根部位置,時間要控制在一炷香,不宜過多,不宜過少。可謂是,一炷香一盞茶。”
“看你年齡輕輕竟然懂得不少,的確你剛纔說的都對,現在那剩下的一株血菩提就由你來給它澆水吧,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光說不會做!”怪異老人還是一臉嚴肅的看着戴雨澤,然後把手中那個裝滿水的小水壺遞給了戴雨澤。
戴雨澤接過小水壺之後,慢慢的走到了那一株血菩提前,緩慢的蹲下,然後將手中的小水壺一頭慢慢的歪下,水壺中的水就和剛纔怪異老人澆水的時候一樣,一點點的慢慢聚集,然後飽滿到自然滴下,就連時間也和剛纔怪異老人控制的所差無幾。
怪異老人此時卻還是在旁邊緊張的觀察戴雨澤的動作,生怕對方一個不小心出現疏漏,就準備馬上奪下對方的水壺。就這樣一個人在認真的澆水旁邊一個人在緊張的監督澆水者,時間一點點隨着戴雨澤手中的水壺緩慢的流逝着。
終於在馬上到一炷香的時候,戴雨澤倒出了小水壺中的最後一滴水,然後輕輕的起身轉頭把空水壺遞給怪異老人,卻見現在的老人好像也剛剛被澆過水一樣,一頭的汗珠。
“老人家你這是怎麼了?”戴雨澤緊張的出口問道。
“嗯,沒什麼事,年齡大了容易出汗。”
怪異老人毫不在意的抹了一下面部的汗滴,然後很滿意的說道“老夫就是夏巧果,不過並不是老師,只是出雲學院後山的園丁,你就是宋凡塵院長今年收的弟子戴雨澤吧?”
“是的,夏老……先生,按照宋院長的安排,我今天就開始在您這裡學習了,小子初來乍到萬一哪裡做錯了,還望夏老先生多多寬待。”果然是一個怪人,學院裡面還有不願意當老師的存在,不過你不讓喊老師我也省的喊,反正宋凡塵院長說了你這裡肯定有值得我學習的課程。戴雨澤一邊快速的迴應着夏巧果,一邊心裡慢慢的想。
“別一口一個老先生的喊,我就是一個糟老頭子,你以後喊我夏老就可以了。我這裡屋內還有許多植物,不知道你能認出多少。”在簡單的介紹之後,夏巧果就開始對戴雨澤開始了考覈。
“鼠兒果、千針菊、黑山參…………”別看夏老的房子不大,不過裡面倒是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奇珍異草,戴雨澤逐一的在裡面指出自己所認識的植被,而夏老就在一旁看着戴雨澤分辨植被。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戴雨澤終於停止了辨認。
“沒有了?”
夏老看不出表情的問。“是的夏老,您這裡的奇珍太多了,我只能認出這麼一點點。”雖然戴雨澤剛纔說出了絕大多數,但是還有數十株植物沒有認出來。“嗯,還算不錯,老夫這屋內一共有七十六種植物,你能正確的認出其中六十三種在你這個年齡也難得可貴了。那接下來你說說你認識的這些植被的用途吧。”夏老繼續出題道。
“這個……夏老我之所以認識這麼多植被,因爲大多我都在書中看過或者自己種植過,但是關於這些植被的其他用途,小子我還是不甚明白,還望夏老指教。”這下子可把戴雨澤難住了,畢竟他從知道自己不能專注鑄造之後,就開始收集奇珍異草加以種植,但是完全是出於一種愛好,除了如何種植以外,自己並沒有關注這些花草的其他用途。
“哎,看來宋院長還是沒有給我送來合適的人啊。”夏老聽了戴雨澤的回答之後,莫名其妙的的說了一句話,也不知道是對戴雨澤說的還是對自己說的。聽到夏老的嘆息,讓站在一旁的戴雨澤非常的尷尬。
“算了,萬事不可強求,戴雨澤既然宋院長安排你來我這裡,那我就有必要給你安排事情做。那麼從今天開始你每天早上還是這個時間來,然後把這屋裡你認識的植物逐一的打理,進門右側有個桌子,上面有記事卷軸,裡面有每顆植物詳細的記錄,什麼時候需要澆水,什麼時候要除蟲和修剪枝條你可以按照裡面的時間來做。然後中午吃飯的時候你就可以離開了,下午我這裡不接待任何人,包括你在我沒有通知的情況下也不需要過來,聽明白了嗎?”
“嗯,懂了,但是夏老,您屋內還有十三株我剛纔沒認出來的植被,他們由誰打理啊?”
戴雨澤從始至終在這屋裡就只看到夏老一個人,所以很好奇爲什麼只交給他六十三株植物的打理任務。
“那些植物你暫時不熟悉,而且也是很稀少的存在,所以將有我親自照料,等你什麼時候讓我感覺可以放下心來的時候,會全部交給你的。”夏老說話就是這麼坦白,的確他對戴雨澤到現在的表現也只是有一點點的看好,但不代表他的能力就十分的過硬,這個需要在日後的時間裡面才能體現出來。
“那夏老,我來這裡是不是做完每天的任務之後,閒暇時間您可不可以再教我點什麼?”
“教你點什麼?!我就是一個園丁,在這裡我能教你的就是如何成爲和我一樣的一個園丁,而我安排給你的任務就是一個園丁必須學會的事情,難道宋院長在來之前沒有告訴你我就是一個園丁嗎?如果你感覺委屈你的身份的話可以找你的老師宋院長,讓他把你送到出雲學院正規的老師那裡學習。我這裡只培養園丁!”
夏老雖然性格剛直,但是不代表他的思維緩慢,通過剛纔戴雨澤的話明白了戴雨澤想在他這裡學到除了種植花草以外更多的課程,不由的大發脾氣。
“我不是這個意思,夏老!您別生氣。我只不過是剛剛來到出雲學院對知識特別的渴望而已。”戴雨澤一看夏老臉色已經發黑,知道自己剛纔的試探已經觸及了對方,急忙解釋着。“哼。希望這是你的真心話,不過你不要小看種植植被,越是渺小的事物往往會有越驚人的表現。至於你能不能真正的成爲這裡的園丁還要等日後才知道。”
夏老的確生氣了,後果很嚴重。戴雨澤撓了撓頭,嘿嘿的傻笑着,趕緊的去翻開桌上的記事卷軸查看今天還有那些植被需要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