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豐都鬼城已經接近兩個星期了,天氣越來越炎熱了,我們走在炎熱的街道
上,路邊的景象,彷彿都被火烤過一樣的炙熱,這時我看到張子豪走路搖搖晃晃的
有些不對勁,我急忙走上前去:“你沒事吧?”他對我笑了一笑:“沒事!”說完
便一下子暈了過去,我們急忙把他送到最近的一家醫院,我擡頭看了一眼這家醫院
的樣子,這家醫院彷彿像一座古老的城堡屹立在城鎮的邊緣,這時我突然看到有一
只烏鴉從我的頭頂飛過,一種不祥的預感涌上我的心頭,在醫院中一位蒼老的大
夫走了過來,臉上的皺紋非常多顯得格外的蒼老,醫生看了看張子豪的病情,緩緩
的說道:“你們的朋友沒什麼事,只是天氣太熱有點中暑了,休息一晚就沒事了!
”我連忙謝過醫生,那個醫生並沒有理睬而是我轉身就走了,就在醫生轉過身的那
一刻他的嘴裡好像在說什麼,經過一天的折騰我們終於把張子豪安頓了下來,夜幕
再一次降臨,而我心中的恐懼又一次悠然而生,夜晚我們坐在病房裡打撲克,今天
我的手氣異常的好連贏了四局,而張子豪還是在病牀上呼呼大睡,我心想:你這家
夥白天害得我們忙了一天,你倒睡挺像,真是個二百五,到了晚上兄弟們都陸陸續
續的回旅館休息了,只留下我和老美在這裡,我對老美說:“你爲什麼不回旅館?
”老美:“我睡不着今晚打算和你一起陪子豪!”我們就坐在病房裡閒聊不一會我
的煙就都抽完了,我對老美說:“你在這看着他,我出去買包煙很快就回來了!”
老美點了點頭,我便走出了門外面已經沒有人在走動,我一個人走在昏暗的走廊裡
,四周一片寂靜氣氛顯得格外詭異,這時從我的身後傳來女人高跟鞋的聲音,我回
頭看去卻發現身後什麼也沒有, 可是那聲音就在我的身後,我幾乎要崩潰了悠長
的走廊裡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快速的跑到了電梯裡,心想:這回終於可以甩掉那聲
音了,可就在這時電梯突然震了一下一張慘白的臉從電梯門上顯現了出來,我看見
她的臉正在慢慢的腐爛,臉上的血一滴一滴的流到了地板上我癱坐在了地上,這時
電梯裡的燈突然滅了,我在黑暗中掙扎着,可是沒多長時間電梯裡的燈突然又亮了
起來,門上的那張臉已經消失不見了,地板還是那麼幹乾淨淨的好像一切都沒有發
生過一樣,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電梯已經到了一樓,我走出醫院,找了很久我才
找到小賣部,我拿着剛買來的煙回到了醫院,這回我沒有在上電梯而是步行走了上
去,在深長的走廊裡的長凳上我看見一個穿着藍白相間病服的老人,他有氣無力的
坐在凳子上,“12點半了,您怎麼會不會病房休息呢?”我疑惑的站在那裡向他問
到,他用那乾癟的手向我揮了揮示意讓我過去,我上前去站在他的身邊,雖然已是
深夜,走廊裡那微弱的燈光還是還是讓我看清了他的臉,那是一張蠟黃的臉並且還
有一絲蒼白,在他那張蒼老的臉上還夾雜着一點點的冰冷和僵硬!“老爺爺您怎麼
還不回病房休息呢,這樣對您的身體不好!”我出於好心的對他說,老人:“我的
兒子還沒有來,明天他就要來領我了!”老人的聲音很微弱,在這寂靜的夜下顯得
格外詭異“你能扶我去散散步嗎?”老人用他那微弱的聲音在哀求我,我走上前去
慢慢的扶着老人起來,老人的身體非常的冰冷,我們慢慢的走下了樓,不知道我走
了多久老人突然停了下來,用他那乾枯的手指着前面的那扇門,那扇門上的漆已經
掉的差不多了,看上去已經很久沒有人去開那扇門了,老人望着那扇門說道:“裡
面住着的人,正在痛苦的掙扎!”藉着微弱的燈光我看清了門上的字“太平間”我
吸了一口冷氣,老人示意我向前走去,可我不願意在走往前走,老人的臉瞬間變得
比以前更加慘白,而他的力量比以前更大了,老人拉着我進了太平間,我看見在黑
暗房間裡躺着一具具屍體,他們的身子都蓋着白色的帳單,突然那一具具屍體筆直
的坐了起來,我甩開了那個老人的手大叫着向門外跑去,我跌跌撞撞的向前跑不知
撞了多少回牆,一直跑到最後一堵牆我才知道已經沒有退路了,只見一羣人向我走
來,不,那不是人而是一具具屍體,有的屍體已經沒有了雙眼,而剩下一雙空洞的
眼睛,有的屍體肚裡的腸子流了出來,看起來是那麼噁心,一股股福爾馬林的氣味
瀰漫在這昏暗的走廊,他們一步步向我走來,死亡的氣息在這一刻瀰漫着我的身體
,我眼前一黑,一下子暈厥過去,當我在醒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在走廊睡了一晚
,我站起身來,向病房走去,老美和子豪還在昏昏欲睡,我很是憤怒,我推醒了老
美,老美打着哈欠問我有事麼,我把昨夜的經過跟他講述了一遍,聽的他一臉茫然
,天漸漸亮了,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