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人結伴遊玩,吳籍很有些不適應。增加花費到是小事,只是兩人一非朋友二非情侶,這一起出遊確實有些不便。尤其是行至洛陽,酒店爆滿,結果只有一間客房。無可奈何的住下,看到那小丫頭和衣躺在牀上,滿臉的對自己不信任,更是鬱悶。“我吳籍是那樣的人嗎?多正人君子啊!”
從廣西一下跑到洛陽是金霄的主意,吳籍怎麼哄她她都不回家,說要去西安見網友。 吳籍心裡罵道:“從家裡偷跑出來是見情郎,只是這位大小姐嬌生慣養的,竟然是什麼都不懂,也不認識路,竟然跑到廣西去了,難道是見越南情郎?”
西安的春天灰塵很大,吳籍不想出門,便躺在牀上看他的霧蕩拳譜。自從幾拳把老七打跑,吳籍是信心倍增,經過了一次實戰,更是若有所悟。知道自己的精神力遠強於常人,又有無憂功做基礎,故身體的反映速度很快。這是搏鬥中很重要的因素,現在欠缺的只是經驗。吳籍也知道自己和老七打鬥的那次是自己太幸運了。打了一個老七措手不及。而老七又是那種特別執拗的人,不換什麼花樣。假如重新打過,或是以命相搏,自己怕早就被打爬下了,所以吳籍這些日子一有空便練功。
好在金霄見過他打架,也是見怪不怪。到是離西安越來越近,小丫頭越來越坐立不安。看着金霄紅紅的小臉,吳籍想:“小妮子的春天來了,只是我當了一路的送親大使,一點好處都沒有,大是窩囊。這一路上花的錢看來要三倍利息纔好。”吳籍發着狠心,打算大賺一筆。
想着自己短時間內拳術不可能有太大提高,若是遇到小賊到好對付,若是遇到高手,只要比老七高一點點的高手,或者比老七腦袋靈活一點的,自己可能就會吃虧。對於這一點,吳籍苦思暝想也沒想出了好法子。不過若將無憂功運轉全身,自己的承受能力將大大增強。搏鬥時候便不管別人是否能打到自己,自己只管一拳擊去,兩敗俱傷。自己若是傷的比別人輕或是傷的無關緊要,那自己就是勝了。
略有心得,也不論好壞,吳籍心下大是得意,暗誇自己是天才,果然是老道的徒弟。只是又想到若是別人拿着刀具之類,自己又該如何呢?要是能弄到一個韋小寶的那類背心就好了。
讓氣息在身體內轉了幾個周天,吳籍站起身來,站在窗口遠望,然後閉上眼睛,靜靜的感覺這古都的氣場。太多的殺伐,太多的憂怨,那歷史似乎隨着乾燥的風吹來,穿越了幾千年厚重的時光,讓人感動,讓人想哭,讓人激揚,也讓人無比的落寞。這個城市太複雜。有着太多的不可言表的東西。
天已近晚,金霄還是沒有回來。吳籍也不在意,男女約會都要吃個浪漫的晚飯的。於是便自己叫了點飯隨便吃了。只是等到天色已黑,已經十點多的時候,金霄還是未歸。吳籍抓起電話,撥打金霄的電話,卻是關機狀態,暗叫一聲不妙。
那金霄初見吳籍被吳籍開玩笑說成有桃花劫,吳籍沒有在意,早就忘了,但她卻牢牢記着,臨出門的時候,旁敲側擊,有意無意的告訴了吳籍她要去的地點,而且囑咐吳籍千萬要多和她聯繫。
吳籍衝出房間,打個車便向老三地跑。心下暗恨:“自己怎麼就把小丫頭的吩咐給忘了呢?”若是出事,那可就遭了。
奔到目的地,吳籍傻眼了,這地方很大,竟然不知該如何尋找。這裡不比K市,一切都是陌生的。嘆口氣,把精神力向外擴散開去,慢慢的感受金霄身體的生物場氣息。心道:“大海撈針,別無他法了。”
其實這一套就是吳籍看風水的方法,只不過看風水是用來感受環境周圍各種場的相互影響,而現在是尋找代表金霄的生物場。雖然只是用來尋找,能量消耗少了很多,但人體的生物場都是類似的,整個城市這個區域內就有幾萬甚至幾十萬的人,若要分辨哪個是金霄仍然是有很大難度。
吳籍耐心排查,先去掉屬於代表動植物的生物場,然後再去掉男性人類的生物場,接着在剩下的生物場中去掉代表老人和兒童的,那些生物場的能量較弱。吳籍把剩下的生物場特徵和他記憶中的金霄的場特徵進行比較,竟然是一無所獲。
吳籍計算了一下他這次掃描的範圍,大概有半徑二百米左右。雖然吳籍看風水的時候,可以輕鬆的感受到五百米以外樓房的能量場,而且人體的生物場能量要比樓房的更強,他理應可以感受到千米範圍內的人的活動。但由於城市內人口集中,各生物場互相影響,這已經是他的極限距離了。
以二百米爲一個單位,換了三次地方,掃描了三次,毫無結果。正要心灰意冷之際,卻見前面身影一閃,十分可疑,於是精神力放出,鎖定對象,偷偷追了過去。
見那人左轉右轉卻是來到一個小區,這個小區很破舊,是八十年代的標準建築結構。旁邊就是一片平房,尚未拆遷,也可能是作爲老城被保護起來。那人走到靠**房的一棟樓旁,閃入樓中消失不見,吳籍立即就感受到金霄在五樓的一個房間裡。
心想:“這樣湊巧?這小死丫頭命好,這樣都能找到她。”
此時已近夜半,不是鬧市的這裡很安靜。吳籍四處看看無人,咬咬牙,順着樓的排水管爬了上去。
好在一年多的功夫沒有白練,雖然未到身輕如雁、飛檐走壁的境界,吳籍到也沒重複當日在自家內爬樓的尷尬。上了兩層,更是膽怯盡去,越爬越快,爬到五樓用手抓住防盜籠的欄杆,停下身子,定定神,把精神力放到房間內,感覺金霄就在屋內。
吳籍留了個心眼,當然很是齷搓。萬一此時丫頭正在房內和情郎約會,更是可能做些曖昧的事,自己雖然是好心前來營救,但是驚飛一對鴛鴦那就罪大惡極。若要那樣自己就只有跳樓一途了。
只見吳籍行竊賊之身,抱窺色之念,把頭小探,順窗望去。屋內並無妖精打架皮肉搏擊之景,昏暗之中,那金霄被捆綁在房屋的椅子上,正渾身顫抖。
悄悄用力把防盜籠的欄杆拉開,可容自己經過。吳籍竄到防盜籠內,試着推了一下窗,未關。省了好多麻煩,然後便想弄開窗子跳進了房間。
此時,卻見房間門一開,燈光一亮,一個青年人走了進來。吳籍慌忙閃身,好在那防盜籠夠大,便躲在籠內窗後的陰影裡。
此時若是開窗便可發現吳籍,來它一個甕中捉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