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月,你身體還未痊癒,還不快去歇息一會兒?”
“小姐,你拎着行囊是想去哪裡?”紅月還是忍不住想要問如玉。
紅珊立刻道:“小姐,不怪紅月這樣問你,我們都是一樣擔心你的。”
如玉心知她們是擔心她的,但她要出去辦的事,還不能讓她們姐妹知道。
“就是想出門走走,過幾日就會回來。要是我孃親來了,你們也這樣告訴她,讓她千萬別擔心。”
紅珊和紅月心知如玉這次出去辦的事,一定是無法告知他人的秘事。
她們做奴婢的也不好多問,只是最後都溼了眼眶,點頭答應了。
被紅珊和紅月這樣含淚相送,如玉竟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她又不是去送死,爲何要有這種悲傷難過的感覺?
難道此去,真的很兇險?
如玉又這樣的想法,但更相信,她定會平安無事的歸來。
孟炎換好了衣服,給如玉備好了馬車。
兩個人直奔着嶽侯府的方向趕去,馬車還未趕到,就在路上碰見一輛馬車,橫攔在了他們的馬車前。
如玉讓孟炎去看看,孟炎沒有動身,而是對如玉道:“是風煞駕的馬車。”
風煞?
如玉已經猜到了,馬車上坐的人,定是靖陽公主李夏茹。
她想離開的事,怎麼也瞞不過李夏茹的。
如玉就下了馬車,朝着李夏茹的馬車走去。
李夏茹讓風煞在外守着,她和如玉就坐在馬車上敘話。
如玉拉過李夏茹的手,瞧李夏茹一臉嚴肅,就知道她定是因爲如玉要不顧她的勸告,離開宣城,讓她擔心了。
她笑着道:“母親,你這是怎的了?爲何女兒看你的表情,那樣的不開心?”
“當然不開心了?要是我開心了,那纔是沒走心!”
李夏茹就是這樣的脾氣,要是心情不好了,絕不會裝出來很順心的模樣。
她有什麼就說什麼,也不會掖着藏着什麼事的。
“母親,女兒知道,你定是知道女兒要去哪裡,有怎樣的打算,女兒只是想……”
李夏茹一把拉住如玉的手,握的緊緊的,“我之前都有說過,你一定要聽母親的,可不能到處亂跑,可你倒好,這次要去的地方可是疆族,那裡的人很兇殘的,可不是宣國人這樣的心善。”
如玉就知道,李夏茹是因爲這件事發脾氣。
她晃着李夏茹的手,勸道:“母親,女兒又不是一個人去,這不還有嶽昀逸一起去嗎?”
“他是個男人,遇過的事比你多,你一個女子,要是遇到什麼不測,可怎麼辦好?”
如玉打趣道:“母親,你這是有了女兒,就不要你的親外甥了?”
如玉這麼一說,還真把李夏茹逗的又氣又想笑。
“昀逸在我的心裡也是一樣重要的,只是你這個未出閣的女子去湊什麼熱鬧呢?就不怕以後嫁不出去了?”
如玉無所謂笑了笑,“要是嫁不出去,我就賴在母親這裡,當一個老姑娘,那時候母親可別嫌棄女兒,不讓女兒賴着母親。”
李夏茹見如玉將頭靠在她的肩膀,那顆急躁的心情,一點點的緩解不少。
她摸着如玉的頭,無奈的笑了笑,“也就是你,還真是讓母親拿你沒辦法!這樣吧,讓風煞陪着你一起去疆族。”
“女兒先謝謝母親,如此爲女兒考慮。只是母親,我身邊有一個孟炎就夠了,倒是母親身邊應該多要留一個風煞纔對。”
如玉想到風煞看李夏茹的眼神,那樣的癡情,那樣的執着,又那樣的痛心。
試問,要是有這樣一個癡情的男子就守在如玉的身邊,她到底會不會東西?
如玉不知道,但如玉有想過,也許在李夏茹的眼裡,嶽子肅是最好的丈夫,這輩子她只能愛上他一個人。
即使有人愛她,如此愛她,她也不會爲之所動。
如玉闔上雙眸,感情的事,上一輩子如玉已經吃過一次虧了。
這一世,她只想過的好好的,哪怕沒有人愛,她只要不那麼活的難過和悲傷就好。
可若是真的多了一個人愛着,她會怎樣?
其實,如玉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了,那就是牽腸掛肚。
原來,她喜歡上一個人的時候,竟是這種滋味和感覺。
李夏茹送如玉到了嶽侯府,嶽子鵬親自相迎,他也聽說了如玉是李夏茹的乾女兒。
面對身份如此高貴的平陽郡主,嶽子鵬也只好以禮相待。
李夏茹倒是一個開門見山的,見不到嶽昀逸出門相迎,就開口問,“昀逸哪裡去了?怎麼沒見他出來接我們?”
嶽子鵬嘆息一聲,“公主有所不知,昀逸昨夜已經動身前往疆族。”
如玉和李夏茹相視一眼,都爲之一驚。
李夏茹不解的問,“不是說了,今日才啓程嗎?怎麼昨夜就趕去了疆族?”
“這是怕有些內奸走漏風聲,故意傳出去的口風,所以他夜晚就離去了。”
如玉真是有些後悔,她竟然沒想到,嶽昀逸是這樣做事小心之人,定不會按照原來的套路出牌。
她轉身要走,被李夏茹拉住了。
李夏茹先對嶽子鵬辭別,然後對如玉道:“走,母親送你一程!”
“好!”
兩個人坐在馬車上,由風煞和孟炎坐在前側駕車,馬車飛快的往城門的方向趕去。
車內有些顛簸,但如玉撩開窗子,心急的往外望着,讓李夏茹太過擔心。
“如玉……”李夏茹將她的手拉回,將車簾子放下。
“你這樣着急也是沒用的。先出了城門再說。”
“母親,可按照剛纔嶽侯爺的說法,嶽昀逸已經在昨夜動身,現在怕是已經落下我們一大段的路程,我們很難追上他的。”
李夏茹看慣瞭如玉處事不驚的模樣,見她如此擔心嶽昀逸,也是有種又好氣又好笑的感覺。
“你就放寬心好了,我們只要連夜追趕,還是能追上的。至於昀逸的安危,我還是很相信的,畢竟他的武功很好,定不會出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