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子,這樣的廢物,你不留着給我們,我們還覺得有些受不了呢!”
如玉一把將嶽昀逸拉到身側,朝着鐵木錕的肚子踢了一腳。
雖說她是有些花拳繡腿的力氣,但鐵木錕那種人,是吃不得一點苦頭的,被踢一腳後,就算沒感受到什麼力氣,還是順勢朝着鐵木珺的方向倒去。
鐵木珺伸手將鐵木錕攔住,這要是他再將鐵木珺踢過去,傳到那位貴妃耳朵裡,還不知道該怎麼詆譭他了。
“三哥,你看你,都說整個疆族就你驍勇善戰,怎麼會敗在兩個宣國的貴族手中?”
鐵木錕還想說什麼,鐵木珺無視他,將他拉到身後,雙手背過身後,含着笑走到了嶽昀逸他們身前。
“剛纔都是我們的不是,既然人已經找到了,你們就帶走好了,不過要是父王問起是不是你們闖進去搶了人,你們可要如實說,不然還以爲是我和三哥將人送到你們面前,壞了王宮中的規矩。”
嶽昀逸似笑非笑看着鐵木珺,“規矩都是人定的,況且你們的所作所爲不符合規矩,要是疆王真的要責怪我們,我們也是有理說的。”
鐵木珺笑而不答,他望着嶽昀逸、如玉扶着孟炎離開,直到他們都離開了他的視線,他才轉身要走。
“你個笨蛋,你想往哪裡去?看我等下不告父王的狀,說你這個慫包,竟然沒能將犯人看住,還拱手讓人。”
鐵木錕在王宮裡耀武揚威慣了,就算他知道他文不成,武不就,依然這樣囂張的很。
鐵木珺眼神淡然看了他一眼,沒有跟他繼續說下去的意思,走了兩三步才說道一句,“好啊,你最好馬上就去告狀,看看到底父王會訓斥我們中的哪一個,要是被訓斥了,可別怪我今天沒提醒你啊,慫包。”
“你"
鐵木錕怒不可解的指着鐵木珺,恨不得將他撕碎,可這些也只能想想而已,畢竟他還是沒有那樣的本事,能讓鐵木珺真正的害怕自己。
如玉和嶽昀逸扶着孟炎回到了殿中。
鳳靈兒還在大睡,被如玉捏着鼻子和嘴巴給憋氣悶醒了。
鳳靈兒醒來的時候,非常的不爽,還有起牀氣,“如玉,這半夜三更的,你不睡覺,把我給悶醒了,你到底想幹啥?”
“幹啥?你睜大眼睛看看不就知道了。”
如玉一躲開,鳳靈兒就看到渾身是傷,滿身狼狽的孟炎被嶽昀逸扶着站在她面前。
她先嚇了一大跳,等她反應過來了,立刻將牀鋪的位置讓出來,將外衣披上。
“孟炎這是怎得了?不會是一直都困在疆族的王宮之中吧?”
鳳靈兒猜測的差不多,她手上也沒有閒着,從殿中找到了她從趕往疆族之時,就藏在身上的幾樣用得着的藥物。
嶽昀逸將孟炎扶到牀上躺下,將他身上的衣物褪去,滿身的傷痕,像一條條張牙舞爪的蜈蚣一樣,看着就讓人觸目驚心。
如玉和鳳靈兒都是會些醫術,況且救死扶傷的時候多了,也就沒有避諱,如玉幫着鳳靈兒,將孟炎身上的傷口處理好後,就幫着孟炎身上上藥。
鳳靈兒也給孟炎把脈過了,出了孟炎身上得皮外傷,最嚴重的,要屬他的嗓子已經被人毒啞了。
孟炎累了,就算他平日裡武功高,防禦性強,也抵不過身上傷的太重,滿身疲憊想要歇息。
等孟炎一睡,如玉就問想了鳳靈兒,“孟炎的嗓子到底能不能醫治好了?”
鳳靈兒如實道:“他中的可是疆族奇毒,這種毒混有的毒物太多,而且非常複雜,一般中了此毒之人,都會因爲解不開此毒而身亡。”
如玉想到一個人,“若是傾城大哥在呢?”
鳳靈兒搖頭,輕嘆一聲,“就算我哥在,也一樣不能解開此毒。”
要是連神醫都難解開的毒,還真是世間少有的毒物。
可要是讓世間最會擺弄毒物之人的鬼醫聖手翎湘珏解開此毒,或許能有一些希望。
如玉這樣一想,孟炎的情況雖然不容樂觀,但好在還是有希望解開此毒的。
嶽昀逸在殿中站了一會兒,聽到她們的對話後,沒有開口說什麼,而是靜靜的站了一會兒,就轉身離開。
如玉見嶽昀逸離開,就讓鳳靈兒先在殿中照看着孟炎,她追了出去。
“嶽昀逸!”
如玉剛追了出來,見嶽昀逸擡頭看着天上的明月,她不由得也擡頭看去。
“你喚我有何事?”
如玉微微蹙眉,“難道,你還在爲剛纔的事情生氣嗎?”
“我是覺得,你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嶽昀逸太在乎她了,所以纔不想她不愛惜自己。
如玉見嶽昀逸又像個孩子一樣耍脾氣,但她更知道,這都是爲了他好,是因爲太在乎她了,纔會變成現在這樣有些稚氣。
“我是不愛惜自己,這不是有你嗎?你看,無論我遇到多少危險,你都會來到我的身邊,保護我,將我從危險之中救走。”
如玉向嶽昀逸靠近一點點,兩個人的肩膀靠在一起,只是兩個人的手還未貼近。
她往下望了望,見嶽昀逸還沒有將她的手包在他的大手之中,說不出心裡有什麼滋味,就只好抿了抿脣,擡頭看向夜空中的明月,不在希許些什麼。
如玉剛要往旁邊挪了挪,一隻大手包住了她有些微涼的小手。
脣角挪動了下,擡頭再看嶽昀逸的臉,見他依舊在望着明月,但脣角的弧度明顯也是上揚出一種說不出的喜悅。
“雖說這幾次都能將你從危險中救走,但並不是每次都是如願,倘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
“不許說這樣的胡話!”
如玉翹起雙腳,一隻手捂住了嶽昀逸的嘴,她一想到真有那樣一天出現,心中竟然是波瀾起伏的,不想感受那種失去最喜歡人的那種滋味。
感受到她放在他脣邊上手指的微涼和顫抖,他知道這句話真的讓如玉擔心了,還沒有見過如玉會因爲什麼事情害怕,沒想到因爲他的安危,還是讓她有些擔驚受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