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很早,在我闖入了皇宮禁地梅香宮的時候,碰巧看到了殿中掛着的畫像,看到了香妃的容貌,那時我纔想到,王纖麗可能按照香妃的容貌易容過。”
鳳靈兒笑了笑,想到之前他們經歷生死,而那個想要將他們殺死的人,正是現在還活在宮中,隨時都能帶來危險的人物元梵。
“如玉,我早說過,這件事就不能讓翎湘珏去做,他太心軟了,就算元梵想要殺他千百次,他最後也會放過他。”
她看向翎湘珏,眼裡滿是濃濃的埋怨,“你還真是一個好弟弟,放任你的哥哥到處害人,現在他在宮中,武功恢復了,而且易容術還是精通的,要是想着復仇,我們還能安全嗎?”
如玉見鳳靈兒有些情緒激動,可能是那次元梵闖入宮殿,將他們三個人都差點害死,想一想都是一場噩夢。
如玉想到那件事,要是一樣情緒激動,所以可以理解鳳靈兒此刻的心情。
但她真的不想讓翎湘珏爲難,放都放過元梵了,還舊事重提,埋怨那些事做什麼?
“靈兒,你不要情緒激動了,元梵在宮中,我們想辦法避開危險不就好了。”
鳳靈兒哼了一聲,握起拳頭,下定決心,“若是讓我看到元梵,我絕不會手軟,一定要將他殺掉。”
只要元梵還活着,他就是一個噩夢,她一定要打破這個噩夢,要了元梵的性命。
如玉只能嘆口氣,怎麼勸都不能勸好了,但鳳靈兒的性子就是這樣,來氣快,消氣也是快,等下或許就能好了。
如玉和翎湘珏對視,見翎湘珏垂下頭什麼也沒說,有這樣冷血無情的兄長,也的確讓翎湘珏夠難過和傷心的。
馬車到了公主府,三個人到了府中。
鳳靈兒不想看到翎湘珏,就回到她的房間先去睡了。
如玉和翎湘珏去見了李夏茹,李夏茹一直都未睡,站在她身邊的是風煞,還有婢女紫鵑。
李夏茹見如玉安全的回來了,這才拍了胸口,感覺心安了,走過去拉住如玉的手,坐在她的旁邊。
“怎樣了?是不是去宮中查看孟炎的下落?”
如玉其實就是想來報個平安,她也知道,他們做什麼事情,都是瞞不住李夏茹的,這纔過來稟報一聲。
如玉將宮中的事情,給李夏茹都說了一遍,李夏茹細細琢磨了一遍,才道:“看來孟炎很有可能被挾持到那個荒廢的宮殿之中,這件事你們就不要太冒險了,我會讓風煞派一些高手去那個宮殿查看一下。”
“好的母親!”
如玉是不想讓李夏茹操心這件事的,但有的時候,還是沒辦法,因爲李夏茹派去的人,定都是能手,也比他們這種貿然闖入的,勝算的機率更大一些。
“對了母親,我們在從宮中逃出的時候路徑後花園,在後花園中看到李天珠和一個侍衛深夜私通。”
李夏茹對這種事情,並不感興趣,“二皇兄怎麼能生出這種蠢女兒,深夜不回皇子府,還和侍衛在後花園私通見面,要是被人發現了,她的名節還能保住嗎?”
“母親,女兒說的並不是這個意思,而是想說元梵混進了宣國皇宮,並且易容成了這個侍衛,他和李天珠相見,必定是想要幫李天珠改頭換面。”
旁邊的紫鵑本來是想走的,可如玉和李夏茹他們並不把她看成外人,她很慶幸能有這樣兩個好的主子,也就站在一邊靜靜聽着,也不打擾她們。
當聽到那個侍衛會改頭換面,她想到給王纖麗易容的侍衛,就忍不住開口道:“奴婢雖然沒看清他的容貌,但知道那個侍衛是和麗嬪認識的。”
如玉想了想,“紫鵑,麗嬪經常和他見面嗎?”
紫鵑仔細的想過後,才道:“並不是經常見,但沒過三天,那個侍衛就會出現一次,還和麗嬪在殿中做些什麼,因爲讓奴婢們避開,奴婢就不知道了。”
李夏茹和如玉對視一眼,兩個人竟是用時開口。
“找麗嬪就能知道他的下落!”
“找麗嬪,應該就能找到元梵!”
母女二人都是心思玲瓏之人,也都想的非常細緻。
李夏茹拉住如玉的手,這次要強調一件事,“你不可衝動,這件事我還是覺得應該和昀逸說,他武功高,人又聰明,定會將元梵抓獲的。”
如玉其實是不想讓嶽昀逸去管孟炎的事情,本來他身上的事情就夠多了,要是一直給他壓力,還不知道他會不會有一天累倒。
可李夏茹說的也對,畢竟嶽昀逸的武功好,點子多,在遇到險境的時候,還是能逢凶化吉的。
但要是真的抓住了元梵,真的要像鳳靈兒所說,將元梵給殺死嗎?
她看了眼翎湘珏,見他一直都垂着頭,沉默寡言的坐在那裡。
不但是翎湘珏有些猶豫和糾結,就連如玉現在也糾結了。
嶽昀逸這一天過得可好?這一晚上,他又在做什麼?
嶽昀逸到了深夜,本來就沒有睡意,聽到梓桐說看到嶽侯爺和雨眠兩個人出去了。
深夜出去,想必去做什麼秘密的事情。
而嶽昀逸也差不多猜到了,嶽侯爺是要去做什麼。
他就讓梓桐找了一匹馬,他一個人去跟蹤他爹爹。
在五皇子府的府後門,他看到了他爹爹的馬車停在那裡,雨眠和他爹爹卻不在那裡。
嶽昀逸將馬拴在一個較爲隱秘的地方,然後從府後門走進去。
守着府後門的幾個侍衛,之前就讓嶽昀逸進去過,他們一直以爲嶽昀逸和嶽子鵬是一起來的,不過是一前一後進到五皇子府。、
嶽昀逸順利的進入了五皇子府,到了五皇子府的寢殿後,這個時間,應該是五皇子李彥東歇息的時間了。
他沒有從正門而入,而是蹲在了後窗外。
聽到從殿內傳來幾個人對話的聲音,他聽的出來,一個是他的爹爹嶽子鵬,一個是五皇子李彥東。
“你還來這裡做什麼?就不怕我去父皇那裡告你,他只要一懷疑你,怕是你以後在京城就別想安寧了。”
嶽子鵬見李彥東還躺在牀上,他笑着走過去,從腰間抽出長劍,一劍砍斷了李彥東垂在牀邊的青絲長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