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玉薩公司已經取得了完全意義上的勝利,都三天了,營帳門口值班室內的執勤人員依舊沉浸在勝利的歡樂之中,一個個喝的昏頭昏腦的,連問都沒問一句,就揮揮手叫李浩然進去了。
軍營之中到處可以見到歡天喜地的兵士們,喝醉的兵士們也不顧忌什麼,隨處那麼一躺,就呼呼地大睡起來。巡營的尉官們也都是例行公事的隨處晃晃,對着酒醉的兵士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
難怪被叫去搜索的兵士們都是滿腹怨言,李浩然笑了笑,就仔細的觀察起來周圍的一切,一個名詞突然在他腦袋裡閃過“二十八世紀。”李浩然默默的嘴裡嘟囔着,並沒有注意到他的後面有一位鬍子花白精神矍鑠的穿着普通防護服的老人出現,
李浩然忽然感覺到後面有人把手放到了自己的肩膀上面,於是連想也沒有想的的對吼一個肘擊,轉身拔出匕首,朝着後面的人影刺去。
“好小子!”老人很是高興地閃到了一邊,擡起一腳就朝着李浩然的手腕踢去。李浩然轉刺爲投,朝着老人的心窩投去。雙手則直接抱住了老人的腿腳拼命地往後扯。
“有意思!”老人嘴裡默唸了幾句,在他的面前就出現了一道白色的光牆,投去的匕首則在光壁上激起一星半點的火花後反彈到了一邊。
李浩然幾乎把吃奶的力氣都使了出來,但是還是沒有撼動老人一絲一毫。反被老人一伸腿提到了一邊。隨後老人後面出來了幾個衛士模樣的傢伙,上去不由分說的就把李浩然五花大綁了起來。
那些衛士們剛要對李浩然報以老拳伺候,就被老人制止了,然後使了個眼色,衛士們行禮之後便退了回去。
“小傢伙,你知道我是誰麼?”老人饒有興趣地問道。
“不知道啊!不過應該不是公司的高級軍官便是軍需後勤的吧。”李浩然躺在地上說道。
“看來也不是無可救藥啊,你爲什麼要襲擊我呢?仔細想想在回答吧。”老人微笑着說道,忽然嚴肅了起來道:“不同的回答就有不同的命運。希望你不要加叫我失望啊。”
“大人,大家大勝之後,難免都喝的多了一點,我恍惚間覺得有什麼人要襲擊我,便忍不住……嘻嘻,大人請你寬恕我吧!”李浩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看你喝的不多啊,反應也足夠敏捷啊。這個理由可是無法說服我的。”老人一聽很是不高興的說道。
“我說一句實話,希望大人不要見笑啊!”李浩然愁眉苦臉的說道。
“你說,如果是情有可原的話,這次我就不介意了。”老人說道。
“喝了點酒,想起了媽媽。想到了我到現在還沒有老婆孩子,忍不住有些傷感啊。精神也有些恍惚了。”李浩然忍不住地掉了幾滴眼淚。
“想不到你竟然也會有這種情懷啊。確實是可以原諒的,來人啊,把他關押到禁閉室去,先餓上三天再說。”老人忽然扭頭對着身後的衛士說道,衛士們
不由分手就把李浩然拖了出去。
“咣噹”一聲,隨着禁閉室的大門的再次關閉,李浩然又一次來到了黑暗的壞境之中,藉助着布門上只有半個拳頭大小的空隙漏出來的光芒。李浩然打量了一下這裡。
這間禁閉室確實不小,相當於兩三個軍帳組合在一起之後的大小。除了被摺疊桌子分開的行軍牀外別無他物。只是牆角似乎還捲縮着一個人呼呼地說着大覺。
李浩然躡手躡腳的來到那個人身邊,不由得嚇了一跳,這個人實在是叫人噁心啊,蘆葦一般的頭髮上亂七八糟的纏在了一起,髒兮兮的臉上早已叫人看不出他的歲月的滄桑,身上的衣服也都腐朽了,散發着叫人難以忍受的酸臭味。不仔細觀看,還真叫人看不到他手上腳上甚至脖子上的鎖鏈,難以叫人想象,幾乎能夠掛着鎖鏈的地方都掛了,不能掛着鎖鏈的地方也掛上了,整個人就像完完全全在鎖鏈的空隙中生長一樣。
李浩然怕驚醒這個人,輕輕地擡起一根鎖鏈,用力的扯了扯,果然不出所料,這些鎖鏈雖然看似只有銀項鍊般的粗細,但是卻牢固異常。四五個人在一起甚至都不能叫它畸形。
“別白費力氣了,如果可能的話,我早就出去了,也不至於在這裡受那老傢伙的保護啊。”那個人翻了一個身,伸着老眼打着哈欠得到說。
李浩然只覺得一股惡臭襲來,一下子把自己薰得頭昏眼花直翻噁心。手上的鎖鏈也一下子繃緊了,反而在臨走之前彈了他一下。
“你是什麼人?”李浩然好奇的看着眼前的人問道。
“老夫叫什麼來着,老夫叫什麼?你難道不知道麼?”那個人有些肌膚的說道,好像每個人都應該知道他的名字一樣,不過隨後就對着嚇了一跳的李浩然揮揮手說道:“看你這麼年輕,不知道老夫的名字也在情理之中啊,雖然老夫就原諒你這一遭,下不爲例哦!”
李浩然被這老傢伙一驚一乍嚇了一跳之後,便悄悄地往旁邊挪動了過去。
“現在的年輕人啊,就是膽子小,話說這些年來,被關押在這裡來的人着實不少,自然其中也有不少膽小的,不過這些膽小之人中就數你小子的膽子最小了。”那人掃了李浩然一眼,很是輕蔑的說道。
“哼!”李浩然冷哼了一聲,又緩緩地靠了過來。
“給我說一說現在外面是什麼情形了。我都已經好久沒有到外面去了!”那人很是懶散的打着哈欠說道。
李浩然卻是一言不發的站在那人的身邊,不是他不想開口,是因爲他現在除了猜測到李浩然是自己的名字外,別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小氣倒是很有性格啊。”老人一下子不高興的坐了起來,一晃就來到了李浩然的面前,擡起自己滿是污漬的手指捏着李浩然的下巴很是猥瑣的說道。
“你……”李浩然氣憤的說不出話來,他感覺自己的尊嚴人格已經完全被這個老傢伙褻瀆了。手偷偷地伸向了自己的腰間,飛快的拔起手槍,朝
着老人的腦袋就連開數槍。
不知道那些衛士是有意爲之還是馬虎大意,除了李浩然手上飛去的匕首外,幾乎所有的東西都沒有動,這安檢做的真是差到女廁所了。
老人只是閉上眼,搖了搖頭,長髮飄飄,所有的子彈都被老人像乒乓球一樣甩了出去,“再來,再來啊,好久沒有這麼運動了,在來啊。”老傢伙很是享受的說道。
李浩然驚愕的有些不知所措了。老人卻拉起李浩然手上的槍放到了自己的腦門連開數槍。每一槍巨大的後坐力都會吧李浩然的虎口拉裂。幾槍下去,李浩然的虎口已經鮮血淋淋了。
老人卻像被人撓了癢似的痛快啊,還意猶未盡的朝着李浩然眨了眨眼,“你的本事也太不濟了吧。真搞不懂爲什麼你會被押送到這裡來。”
李浩然嘆了一口氣說道:“爲什麼我會被送到這裡來,這也是我的疑惑。”
“我能告訴你的也就是在這件禁閉室,你並沒有資格問我任何事情,除非我樂意告訴你的以外。”老傢伙得意的笑了笑。
“好香啊!”這傢伙突然眯着眼,留着哈喇子舌頭舔着上下嘴脣的說道。
“什麼……”李浩然用鼻子聞了聞,什麼味道也沒有,除了那個老傢伙身上的惡臭味道。
“看什麼呢。我說的是你的手上的血好美味啊。”老人還沒有說完就舉起李浩然的手舔了起來,“想不到吃東西的趕着這麼美啊。小子看來你來這裡也並非沒有任何用處啊。”
“滾開!滾開!”李浩然驚愕地掙扎着似乎要擺脫老人的魔掌,但是那雙魔掌似乎像長在自己手上一樣。
“你還真是討人喜歡啊,知道掙扎會使得這鮮美的血液流的更多啊。”老人像品味着頂級烤雞一樣十分享受的說着。
“快住手吧,在這樣下去,我會被你吸死的啊。”李浩然悲憤的語氣中一下子軟弱了不少。
“說的也是啊,好東西可不能一天就吃完啊!”老人鬆開李浩然的手很有同感的說道。“你可要好好堅持下去啊,以前那些進來的人都超不過三天就死翹翹了。真是一羣不爭氣的東西啊。”
“難懂這裡就沒有一個人能夠出去麼?”李浩然揉着虎口,吃驚的說道。
“其實他們只要在堅持堅持,就可以出去了,不過你不用擔心,我還是很看好你的啊!我還希望我們以後能好好地生活在一起呢?”老人躺在牀上安慰着說道。
老人的話非但沒有祈禱一絲半點減壓的作用,反而在李浩然的心上增加了一座無形的大山,李浩然的心再也保持不了平靜了。他焦躁的跑到布門哪裡大喊大叫,狠狠地撞擊着禁閉室的布門,門發出悶悶的迴響。
“別白費力氣了,你就是喊破嗓子也沒有人理你,也不用想打那道門的歪主意了,你聽這悶悶的聲音,貨真價實的厚到貨啊,這年頭偷工減料的多了去了,驟然看到這麼實在的東西,是不是很激動啊。”老傢伙很是欣慰的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