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疾步走向飯堂,準備大吃一頓好好安慰自己的五臟廟。
見一羣人正議論紛紛,氣憤的向教師辦公室那邊走,還說要找學校領導之內的話。他一頭霧水,正好見到一位認識的師兄,忙混了進去到他身邊親熱的叫道:“師兄,是我啊,怎麼回事?聽你們說抗議,抗議什麼啊?”
師兄見是他,老熟人,自然直言不諱道:“就是那些對方在我們系大樓下的那些什麼箱子之類的雜物東西。”
歐陽亂秦頓時覺得好笑說:“那有什麼,到處都是,我們那邊還更多呢!也不用這麼嚴重吧,找老師、校長抗議?”
師兄氣憤的道:“話不能哪麼說,以前我們沒注意,現在才發現這其實是很嚴重的隱患,如果沒有那些雜物,易寒也不會死。”
歐陽亂秦不解,問:“易寒是誰?”
師兄道,“郝易寒,我們系的,半個月前跳樓身亡了。”
歐陽亂秦這纔想起半個月前那間轟動全校的跳樓事件,說是正上課的時候一位師兄突然發瘋,揮舞着雙手大喊大叫衝到了陽臺,同學和老師都還來不及攔住他,他已經跳了下去。
後來官方診斷爲心臟病突然導致神志不清。歐陽亂秦更加迷惑了,道:“他的死關那些雜物什麼事啊!他是跳樓死的。”
師兄冷笑道:“關係大了,我的課室是在三樓,就算再嬌弱的人跳下去也頂多殘廢,根本死不了,可是易寒跳下去的時候腦袋正好撞到了箱子的邊角,腦殼崩裂而死。不說跳樓了,我們男孩子平時喜歡打鬧,一個不小心翻下陽臺,七樓掉下去算我倒黴,自然沒話說,就怕從一樓掉下去也非死不可。所以我們氣憤,要找學校領導評評理去。”
歐陽亂秦笑了笑說:“原來如此,學校一定又封鎖了消息,不知者不罪,師兄莫怪。”說着退出了隊伍。
“太恐怖了,一想道窗子後面放的那些東西,樹葉上還有鮮血和腦漿我就不敢上去上課了。”人羣中不知道誰竊竊私語了一句,霎時,歐陽亂秦如同五雷轟頂呆立當場,隨和又衝回師兄身邊。
師兄見他去而復返,奇道:“你怎麼又回來了?是不也想通了,一起去抗議啊?這纔像熱血青年嘛!”
歐陽亂秦急切道:“那些雜物上是不是有樟樹葉?”
“是啊!上面還有鮮血和……喂,你去那裡?”師兄詫異,歐陽亂秦只是擺擺手,一溜煙跑了。
望了下四周,幽靜偏僻,人煙鮮少,童瑤站定對張郎笑道:“這裡人少,說吧,有什麼儘管說。”
張郎看來眼四下,果然沒什麼人經過,放下心中石頭,鬆了口氣。
童瑤說:“你也太小心了吧,說啊!一會我還要去找亂秦呢。”
張郎沉吟片刻,說:“其實我有一句話不知道該不該說……”
童瑤有些着急,想這點知道他想說怎麼,打斷道:“你說吧,我答應不生氣就是。”
張郎像是下來最大的決心,說:“其實,其實我一隻想對你說——我喜歡你。”
“啊!”驚訝的輕呼一聲,像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般,縮了一下,趕緊反問道:“你不是說有關於施玉龍死亡的線索嗎?”
張郎苦笑道:“我不這樣說,你會和我到這裡來嗎?我已經表白,你的意思呢?”
童瑤心頭一震,擡起頭,剛好對上他炙熱的目光,不由臉紅,納納道:“我……可是……我……”
張郎上前一步,急切的說:“和我交往吧,我會好好待你。”
童瑤憋了半晌,搖着頭叫道:“不……你突然和我說這個……我……我從來沒有想過,再說……”
“哎!”張郎嘆息一聲,慘然一笑道:“你若是不想和我交往就明說,我不勉強,其實我早料到這樣的結果,哎!你是喜歡歐陽亂秦吧!大家都看得出來。”
童瑤大驚,慌忙叫道:“你亂說,我纔不喜歡他,我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說完小聲的嘀咕道:“難道我有怎麼明顯嗎?大家都看得出來?”
張郎哈哈大笑道:“喜歡一個人無罪,拒絕一個人也無罪,我只希望能留下一點美好的會意,不知道我能不能吻你一下。”
童瑤大吃一驚,滿臉通紅,結巴道:“你……你……”見張郎越來越近,不知道如何是好。
突然旁邊響起一正掌聲,一個人哈哈大笑起來。
張郎趕緊擡頭,童瑤轉身一看,叫道:“歐陽亂秦,你怎麼來了?”來人正是歐陽亂秦,正笑呵呵的看着兩人。
張郎接口道:“我就知道你會英雄救美,不過你也太不夠哥們了吧,難道一個香吻都不能給?”
“錯,大錯特錯,我和這母老虎本就沒有關係,不說你喜歡你就想把她怎樣也與我無關。”
“你……”聽了歐陽亂秦的話,童瑤氣結,真恨不得上前踢他兩腳才解恨。
“哦!”張郎眯着眼睛看着他說,“既然如此你來做什麼?打擾人家好事,這可就太沒義氣了吧。”
“義氣?我爲什麼要和你講義氣?”歐陽亂秦不由冷笑一聲。
張郎臉色大變,叫道:“歐陽亂秦,你也太無情了吧。”隨即望向童瑤道:“你看你喜歡的人,居然是如此模樣。”
歐陽亂秦冷哼一聲,手上舉起兩片樟樹葉,道:“我無情,不知道是誰無情。這東西你該不會忘記吧,你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爲什麼會在你的身上出現?”
張郎臉色一變,半晌才冷冷道:“無理取鬧,我怎麼知道。”
歐陽亂秦上前一步,逼問道:“那玉龍頭七那天,你上哪裡去了?”
“掉到意春園池塘。”
“爲什麼會掉下去?”
“我撿東西。”
“爲什麼會掉下去?”
“我有事。”
歐陽亂秦微微一笑,說:“我也料定你有事。”頓了頓才說:“你的游泳好像不太好吧!”童瑤聽到這裡,知道點到正題了,不由緊張起來。
張郎一陣沉默,歐陽亂秦才又道:“我們同宿舍你的體質誰都清楚,不是我貶低你,水面離岸上有一人多高,上面又有青苔,要是能爬上來我還真有點不相信。你說呢?”
見他依舊沉默,不過臉色更加難堪,歐陽亂秦望向童瑤說:“開始我們的猜測是他來秘密約會某個人,後來我才知道,我們錯了。”
“啊!”童瑤驚訝的輕呼一聲,“難道不是?”
歐陽亂秦晃了晃手中的樟樹葉道:“要是沒有它,一切都完美無缺的組合在一切,可惜啊!”說着望向張郎,說:“可惜偏偏解釋不通,現是宿舍莫名其妙的出現一片樹葉,後來你的頭上又帶回一片,這樹葉我那裡見過,但總是想不起來。”
說到這裡,歐陽亂秦就陷入了思考,近乎自語道:“直到剛纔,我才明白過來。原來有一個師兄莫名其妙的跳樓死亡,還有人提到了樹葉。我一下都豁然開朗了。”他的聲音很平淡,但聽到張郎的耳中無疑聲如驚雷,身體不由激烈一顫,面色沒有一點血色。
“爲什麼?”童瑤迫不及待的追問。
歐陽亂秦緩緩道:“你玉龍一星期前全身溼透的上樓,我由於要去見童瑤沒有在意。現在仔細想想,當時他的頭上也有這麼一片樹葉。我現在才恍如大悟。其實驗屍報告已經揭開了謎底,玉龍早就死了,溼漉漉回來的不會是一具屍體而已,同理,張郎也死了,死在那個守靈的晚上,這不過你玩的借屍還魂的把戲而已。”
“啊……”童瑤第一時間驚叫出來,連連後退,趕緊躲在歐陽亂秦身後。
歐陽亂秦急繼續說:“我說的沒錯吧?張郎,哦!不,應該叫你郝易寒師兄。如果我沒記錯,你死的那天下着大雨。作爲一個新鬼,只有在頭七那個晚上法力才能達到最大才能殺人。施玉龍死在你的頭七,而張郎死在施玉龍的頭七,然後……”說着把目光望向了童瑤。
童瑤怔怔的聽着,忽然反應過來,原來她就是下一個犧牲品,捂着心口呻吟一聲,嚇的面如金紙。
郝易寒哈哈的大笑起來,截住歐陽亂秦的話說:“不錯,你真是絕頂聰明,說的就像是親眼所見一樣。施玉龍和張郎是我殺的。”
驀地,他還上一副猙獰的面孔,揮舞着雙手惡狠狠的瞪着歐陽亂秦叫道:“你哪麼聰明,猜猜看,我爲什麼不去轉世投胎,要耗費這麼大工夫借屍還魂?”
歐陽亂秦愣了愣,還真沒有想過,不解道:“爲什麼?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爲了好玩。”
“哼!”郝易寒冷哼一聲,道:“你當然猜不到。今天看上去你贏了,實際上你輸了。我總會想到辦法打開通道,只要通道一開,一場天大的浩劫將來臨,哈哈!所有的人都會跟我一樣,你們也跑不掉!”
說着,他的聲音越來越低,身體卻捲縮成一團,痛苦的扭動着。
歐陽亂秦目光一閃,上前一步大叫道:“什麼通道,什麼浩劫?”
“想知道真相,就把你的身體毫無保留的獻給我吧!”剛纔還軟綿綿倒在地上的郝易寒突然跳了起來,長着十指像猛虎般向歐陽亂秦插了過來,後面的童瑤嚇得尖叫一聲,拔腿就跑,卻拌到一塊石頭摔了下去。
“嗷!“一聲痛苦的嘶叫,童瑤驚恐的回頭,見郝易寒抱着頭在地上亂滾一通,而歐陽亂秦仍然站立着,手上卻多了一長黃紙符。
郝易寒捂着胸口如同燒焦的黑印,又驚又怒道:“你……你,爲什麼你會……“歐陽亂秦冷笑一聲道:“在下茅山旁系弟子,捉鬼是我的老本行。我勸你還是老實點,乖乖把什麼通道什麼浩劫的事情說出來,不然……哼!我就辛苦一點讓你超度昇天。”
他話雖然如此說,心中卻暗叫僥倖,畫符雖然練習了十多年,但成就有點慘淡,手上這張收鬼靈符也是憑運氣才成功畫出來的。如果要讓他畫第二張還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哈哈哈,茅山道士又如何?”郝易寒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一對紅紅的眼珠中閃着寒光,“不進通道,我永不超度,寧願痛苦的活在這世界上。都怪你,多管閒事,我和你拼了。”
話雖然說到這裡,但卻不見他動靜。
“不好!”歐陽亂秦心頭一驚,快如疾風的向童瑤奔去,身邊一個黑影一晃,他剛好來得及把童瑤拉開。
黃紙符飛出,砸到影子上,頓時冒出一陣青煙,同時響起歇斯底里的慘叫!
剛纔,歐陽亂秦跑得太急,把童瑤拉倒了,自己也摔到地上幸好動作快,讓她躲過了附身的危險也順手砸出了紙符,這才消滅了郝易寒。
他鬆了一口氣,但心頭卻被郝易寒的話弄得沉甸甸的,拍了拍童瑤,“唯,快醒醒!”
暈倒了,看來要過一會才能醒來,搖了搖頭低吟道:“究竟是什麼通道,什麼浩劫?”
“想知道麼?我來告訴你!”一個怪異的聲音從後面響起,歐陽亂秦心中一驚暗叫不好,對方太厲害了。
一個拳頭狠狠的打在他的後腦勺上,他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