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

器。”何晨光說。

“我們沒有,他們有。”龔箭的臉上帶着壞笑。

“我明白了。”何晨光也笑。

“我們以最快的速度搶佔大橋守軍有反坦克導彈,我們用他們的武器來阻擊他們的坦克”龔箭命令。

“沒有槍,沒有炮,敵人給我們造”李二牛唱起了歌,大家都笑了。龔箭看看手錶:“趕路吧我們把分散的狙擊小組集中起來,給藍軍看看,什麼是神槍手四連”

山林裡一片靜謐,越來越多的狙擊手穿行其中,龔箭帶隊在懸崖山林裡急行軍。大橋邊,藍軍的旗幟在飄舞,一個排的士兵嚴陣以待,旁邊停着數輛吉普車、卡車等,不時有巡邏隊在橋上來回巡視。

“砰”機槍手身上開始冒煙,東張西望:“誰打的我”

“狙擊手臥倒”中尉高喊。又一槍,他的身上也開始冒煙,士兵們四散臥倒。

山上,何晨光和王豔兵手持狙擊步槍,分別佔據了一高一低兩個位置在射擊。

“火力壓制”龔箭在樹下大喊。幾個機槍手冒出來,開始不停地射擊。

“催淚彈”

幾個兵拿起95自動步槍,下掛榴彈發射器。“嗵”催淚彈打出去,大橋上煙霧四起。守軍們不停地咳嗽,在煙霧中掙扎着摸索防毒面具。

這時,十幾個戴着防毒面具的紅軍在龔箭的率領下衝上橋。槍聲不停,守軍紛紛中彈冒煙。何晨光揹着狙擊步槍跑出煙霧範圍,摘掉防毒面具,手持05微衝快速向前:“快我們到位置了安**”

王豔兵手持95自動步槍,揹着背囊跟在後面,帶着幾個兵快速跑向橋。他打開背囊,取出**。何晨光手持狙擊步槍警戒,不時地射擊冒頭的藍軍。王豔兵等人爬到橋下,緊張地安裝着**。

這時,前面隱約有轟鳴聲傳來,塵土飛揚。何晨光眼睛抵在瞄準鏡上,看見藍軍的主戰坦克高速開過來,步兵分散在兩側。

“坦克”何晨光報告。

“幹掉它”龔箭下令。

一個兵從藍軍的工事裡拿起反坦克導彈,瞄準,發射“嗖”主戰坦克冒煙,周圍的步兵急忙閃開。何晨光冷靜地瞄準,一個又一個藍軍接連冒煙。

另一邊,藍軍廚房裡,炊事班的兵們還沒反應過來,門就被一腳踹開。李二牛站在門口持槍高喊:“我們是紅軍”幾秒鐘後,炊事員們反應過來,胖司務長高喊:“抄傢伙上”

“別逼俺開槍別逼俺開槍啊”李二牛端着傢伙“噠噠噠噠”炊事員們嗤嗤冒煙,面面相覷。

“俺早就說了,別逼俺開槍都是炊事員,何必呢”李二牛說。司務長瞪着他,咬牙切齒:“幹他”李二牛大驚,轉身拔腿就跑:“班長班長,你們已經死了”

“死了也幹你”胖司務長揮舞着大馬勺,炊事員們一擁而上。李二牛左右阻擋着:“班長,班長,不帶這樣耍賴皮的”話沒說完,已經被炊事員們按倒羣毆。

橋上,王豔兵拿着引爆器翻上來,龔箭看了看四周:“撤”

他們交替掩護着撤離大橋,留下一隊藍軍目瞪口呆。龔箭走到橋頭,順手將神槍手四連的臂章啪地粘在旁邊的車身上。王豔兵回頭,按下引爆器,濃重的白煙在整個大橋上升騰起來。

“清點人數準備撤離”龔箭回頭看了看小隊。老黑點點人:“少了李二牛”

“他去哪兒了”龔箭問。

“不知道”老黑搖頭。這時,廚房那邊傳來打架的聲音。

“他在廚房”何晨光說。

“他去廚房幹什麼”龔箭問。

“肯定是想給我們找點兒吃的”王豔兵說。

“這個李二牛來不及了,藍軍大部隊已經在路上了我們撤”

何晨光縱身一躍,衝向廚房。老黑急忙叫道:“你幹什麼去回來”

“哎呀越添越亂走都顧不上了”龔箭急道。王豔兵一咬牙,也要起身。老黑按住他:“你又幹什麼去”

“他們是我兄弟,我不能丟下他們”

“你不能去”老黑不撒手。

“放開我”王豔兵一甩膀子。

“放開吧,他是對的。”龔箭說,“記住,到集結點等我們”老黑慢慢鬆開手。

“謝謝指導員”王豔兵飛奔出去。

第22章3

廚房外,李二牛正被炊事員們打出來,左右抵擋着,已經鼻青臉腫。何晨光斜刺裡冒出來,連續幾個側腿踢,炊事員們一個一個倒地呻吟着。王豔兵跑過來:“都搞定了”

“搞定了”何晨光拍着手。李二牛被拉起來:“班長,咋能這樣呢”

炊事班長倒在地上,氣呼呼的,說不出話。何晨光揹着狙擊步槍:“點了啞穴了我們走”

橋頭上,藍軍的大部隊飛馳而至。

“走不了了”王豔兵大驚。藍軍跑過來,不斷地開槍,坦克轉移着火炮。

“跳”何晨光大喊。

“啊真的當狼牙山五壯士啊”李二牛嚇了一跳。王豔兵不由分說,拉起李二牛跳入河裡。河流很急,三個人轉眼就沒影了。

“真跳啊”一名藍軍士兵傻眼了。

“厲害寧死不當俘虜啊”藍軍中尉佩服地說。

“不會真的出事吧”

“不知道。”藍軍中尉看了看湍急的河面,“看他們的命吧,反正每次演習都有指標。”

“啥指標,排長”

“死亡指標。”藍軍中尉說得很平靜,藍軍士兵打了個冷戰。

中尉看了他一眼:“你以爲演習是過家家啊當兵,是真的要犧牲的”

這時,一列車隊高速駛來,猛地剎住車。範天雷帶隊躍下,如同出山猛獸。藍軍士兵看着:“這是啥啊,排長”

“特種部隊”藍軍中尉鄙夷地說。

“乖乖,真牛啊”藍軍士兵眼都直了。

“牛”藍軍中尉哼了一聲,“牛什麼牛跟着紅軍的狙擊手屁股打,毛都打不着一羣飯桶”

橋下,三個人在水裡沉浮,忽隱忽現,互相大喊着。何晨光一把抓住河面上伸過來的樹枝,將狙擊步槍甩出去,拉住了槍帶。李二牛和王豔兵分別抓着,三個人跟糖葫蘆一樣串着,拼命地往岸上掙扎。

三個人艱難地爬上岸,王豔兵埋怨着李二牛:“你去廚房幹什麼”

“俺想找點兒吃的”李二牛有點委曲。

“你就知道吃”王豔兵忍不住罵道。

“他是想給大家找點兒吃的。”何晨光忙給他解圍,“你們受傷沒”

兩人都各自檢查了一番,完好無損。收拾好東西,三個人起身出發了。

橋頭,範天雷站在車前,久久凝視着神槍手四連的臂章。突擊隊員們站在旁邊,都是全副武裝,虎視眈眈。遠處,收場的官兵們忙碌着,“犧牲”的藍軍士兵們集中在一起,紛紛撕下自己的藍軍臂章,嘴裡說着鬱悶的話。

範天雷摘下粘在車身上的神槍手四連臂章,苦笑:“我的學生給我留下的。”

“他們這是在跟我們叫板我們要想辦法抓住他們”陳善明狠狠地說。範天雷轉身,看着遠處靜謐的羣山:“抓不住的。莽莽羣山,他們化整爲零打游擊,想怎麼藏身都可以。”

“我們就看着他們這麼胡搞嗎”

“超限戰”範天雷苦笑,“世界上最強大的軍隊、最現代化的裝備,在游擊戰面前,也是一堆廢銅爛鐵。所謂的信息化高科技戰爭,根本不是這種超限戰的對手。現在他們除了手裡那幾杆槍,什麼都沒,我們用技術偵察手段反而找不到他們了。”

“藍軍司令部下了死命令,要求我們必須圍剿鐵拳團的這羣漏網殘兵”陳善明憤憤地說。

“殘兵”範天雷搖搖頭,“他們根本不是什麼殘兵。他們是有組織,有紀律,有信念的革命軍人。他們雖然丟掉了自己的坦克戰車,但是沒有放下自己的步槍。戰爭,還是步兵一槍一槍打出來的。戰士的意志最重要,這一點,鐵拳團交出了最好的答卷。”

“那我們怎麼辦呢”陳善明問。

“靠我們,根本別想在山裡全殲他們。我們需要藍軍司令部的協助,採取拉網圍剿戰術。機械化部隊定點固守,拉網搜查,減少他們的游擊戰活動空間。尤其注意的是,要把他們跟老百姓徹底隔絕開,不能讓他們活動到居民區去,譬如人口密集的農村、城鎮。在那裡,他們會如魚得水,混跡於老百姓當中。那時候我們就麻煩了,只有挨黑槍的份兒。”

陳善明苦笑:“怎麼聽起來似曾相識啊”

範天雷笑笑:“國民黨軍隊圍剿蘇區的老辦法碉堡戰術,也叫龜殼戰術。老辦法,也是笨辦法。這不是真正的戰爭,我們沒有時間去發動羣衆,組織人民來揪出來他們,只能用這個笨辦法了。游擊戰和反游擊戰有很深的學問,也是現代化軍隊很難解決的頭等難題。即使打得下來,你守得住嗎還好這是演習,如果是真的戰爭,不斷遭受冷槍射殺會嚴重影響藍軍的士氣。”

“我們還能做什麼”陳善明問。

“進山,剿匪打,要用的老辦法。精銳小分隊進山剿匪,死纏爛打,一定不能讓他們漏網。比耐力,比山地戰,他們給我們提鞋都不夠格”範天雷轉身,“命令各個特戰分隊,丟掉直升機和車輛,攜帶一週的物資裝備,徒步進山發現目標就窮追猛打,讓敵人疲於奔命記住,一定要保持聯繫,不要搶功,當心被各個擊破既然龔箭要跟我玩,我就跟他玩到底”

“是,五號全體注意,我們進山”陳善明傳達完命令,特戰隊員們拿上自己的背囊,分散進山了。

範天雷接過一把蒙着槍衣的長槍,撕開,唰是那把85狙擊步槍。

陳善明苦笑:“走吧,同志們林海雪原開演了,我們跟着203剿匪去啊”特戰隊員們笑着,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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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上空,武直十武裝直升機超低空掠過。王豔兵在灌木叢裡露出頭:“怎麼這麼多直升機在找我們”

“又來一架”三個人急忙臥倒,吉利服跟周圍的環境融爲一體。

武裝直升機超低空掠過,飛得很慢。飛行員東張西望,只看見下面一片綠色的海洋。飛行員搖頭,武裝直升機依依不捨地飛走了。

叢林裡,前方隱約出現藍軍的身影,慢慢搜索過來。

“這條路走不通了。”何晨光領着另外兩人,藉助樹木的掩護,悄然消失。

山坳裡,龔箭、老黑和幾個狙擊手被遮擋在樹葉下,他們組成了一個分隊。龔箭看着天空滑過的武直十直升機,思索着。這時有兩個兵跑回來,龔箭忙問:“怎麼樣”

“過不去,到處都是封鎖線。”

龔箭沒說話。老黑說:“看來藍軍玩狠的了,專門來對付我們。”

龔箭苦笑:“我從小就喜歡看切格瓦拉,沒想到今天自己也混到了這步田地。我的老師範天雷是一個游擊戰專家,是他教會我游擊戰的。他今天搞反游擊戰,自然是輕車熟路了。下面就難過了,他的剿匪小分隊也會化整爲零,上山跟我們玩的。走吧,這個地方不能待了。”衆人起身背上背囊。

“何晨光他們三個新兵同志怎麼辦他們在往集結點來。”老黑問。

“他們都很聰明,比我想象的聰明。”龔箭看了看叢林深處,“他們會隨機應變的,我們不能等了。老黑,埋雷,注意清理痕跡。一旦被他們發現痕跡,他們就會窮追猛打的,那時候我們就更不好過了。”

“是。”老黑拿出地雷,埋在地上,做好僞裝。

沒過多久,一個迷彩的身影出現,是苗狼。迷彩圍巾被他紮成了包頭巾,腰帶上還彆着獵刀。苗狼慢慢蹲下,鼻子輕輕地嗅着沒有異常。他一揮手,範天雷等人涉水過來。

“有什麼發現”範天雷問。

“他們曾在這兒宿營,剛走沒多久。”苗狼說。

“知道他們往哪邊去了嗎”

“味道是從那邊過來的。”苗狼指了指方向。

“追”範天雷擡腳要走,苗狼一伸手攔住:“等等,有地雷。”苗狼慢慢蹲下,從範天雷的腳前面摸出一根細細的鋼絲來。

一名隊員拿出匕首挖開周邊的土,一顆防步兵地雷露了出來。陳善明蹲下:“還知道埋雷,這步兵團的不簡單。”

“還是餌雷。”苗狼說。

果然,地雷下面還有另一顆牽連的地雷。苗狼小心地將地雷起出來,陳善明一愣:“誰教他們埋餌雷的”

“我。”範天雷說。

大家都看着他。範天雷面無表情:“龔箭畢竟是我的學生啊。走吧,苗狼,前面帶路,小心點兒,他懂我們那一套,會拿來對付我們的。陷阱、餌雷,什麼東西都有可能冒出來的。”

“越來越有意思了啊五號,你的學生居然用你的方式來對付你。”陳善明笑道。

“好事。解放軍就是要靠這種不斷對抗來互相促進,相互提高。通知藍軍司令部,我們需要軍犬,大量的軍犬,把所有能找到的軍犬都調過來。對付這些遊擊小組,軍犬是最好的追蹤工具一旦發現,就會死追到底”

“金雕,我的鼻子比軍犬好使”苗狼不高興了。

“苗狼,你是最好的痕跡追蹤專家,比軍犬還厲害,這點我不懷疑。但不是每支上山搜索的隊伍裡都有苗狼的把你割成一百個都不夠我還是要完整的苗狼吧”範天雷笑着說。隊員們都笑了,苗狼也笑:“我不要被割碎。”

“走吧我們繼續趕路”範天雷命令,“讓他們的軍犬到得快一點”

山地上空,武直十直升機高速掠過。軍犬在山林中狂吠,追逐着前面的兩個狙擊手。訓導員和藍軍搜山隊伍跟在後面。

“抓住他們抓活的別跑瞭解放軍優待俘虜”陳善明大喊。

兩個狙擊手疲於奔命,“咣噹”一聲掉進了陷阱裡。軍犬追到陷阱邊,對着下面狂吠。

“能跑可以啊你們跑得過四條腿的嗎”陳善明趴在陷阱邊上露出腦袋,軍犬狂吠,陷阱下的兩個狙擊手無語地看着。

公路上,藍軍哨兵牽着軍犬正在檢查一輛拉着稻草的拖拉機。這時,軍犬朝着稻草堆狂吠不止。司機嚇得臉都白了:“解放軍同志,解放軍同志”

哨兵們如臨大敵,迅速圍住了拖拉機。“譁”哨兵一把掀開稻草,兩名紅軍狙擊手抱着狙擊步槍苦笑。

戰俘營裡,被俘的神槍手四連戰士們坐在地上,都是憤憤不平。鐵絲網外,戒備森嚴。範天雷走過來,站在高處看着他們。陳善明看着:“五號,看來你這手奏效了。”

範天雷的目光在俘虜堆裡尋找着,隨後欣慰地笑了:“果然,你們沒讓我失望。”陳善明很不好意思:“我們沒做什麼,五號。”

“哦,我是說四連的指導員龔箭,還有他手底下的那三個新兵。”

“他們不是還沒被抓住嗎”陳善明說。

“對啊,被抓住不就讓我失望了嗎如果他們這麼容易被抓住,還算我看錯人了。”

“你很喜歡他們”陳善明看着他。

“對。我希望抓住他們的不是別人,是我。走吧,我們還得找人。”範天雷走下來,對突擊隊員說,“沒時間休息了,我們還要進山。我們累,他們更累這是一場意志和耐力的較量,也是一場特殊的戰鬥只要對方有一個狙擊手漏網,鹿死誰手還真的很難說。出發”隊員們上車,車隊揚長而去。

深山裡,狙擊小分隊在青紗帳之間穿行,猶如出鞘的黑色利劍與黑夜融爲一體。老黑拿出幾塊乾糧:“就剩下這麼多了。”看龔箭面色嚴峻,老黑說笑,“堅壁清野,處處碉堡,嚴密封鎖都快趕上五次反圍剿了。”

“本來我們就是紅軍嘛”龔箭說。

“這頓都不夠吃的,下一頓還不知道怎麼辦呢”老黑看着手裡的幾塊乾糧苦笑。

“我們天亮下山,想辦法找點兒吃的”龔箭狠狠地說,“藍軍想困死我們,餓死我們,我們也不能束手待斃”

“他們在等着我們下山吧”老黑伸頭看了看山下。龔箭苦笑:“對,所以要加倍小心不要在老鄉那兒過多停留,發現不對趕緊撤”

第23章4

“何晨光他們不知道怎麼樣了,這深山老林的,出事可不得了”老黑有些擔心。龔箭看着蒼茫的羣山:“這對我們是個考驗,對他們,更是考驗”

黑暗中,三個新兵小心翼翼地摸索着前進。不遠處的山頭上,特戰隊員們藉着夜色潛伏着,虎視眈眈。軍犬趴在灌木叢中,躍躍欲試。訓導員低語:“不叫,凱迪不叫”軍犬凱迪被壓制着,發出“嗚嗚”的叫聲。

“你能不能讓它閉嘴啊”陳善明低吼。

“它是狗,又不是人它看見目標了,就想上”訓導員一臉委曲。

“這樣下去,肯定會暴露的”陳善明又壓低聲音。

最終,凱迪還是剋制不住,低吠了一聲。山林裡,何晨光一個激靈。王豔兵看他:“怎麼了”

“有狗叫。”何晨光停下步子。

“這深山老林裡,有個把野狗很正常啊。再說,也可能是獵人的獵犬啊。”王豔兵說。

“不是土狗,是狼狗”李二牛很緊張。

“你怎麼知道”王豔兵問。

“俺村家家養狗,俺從小就熟悉狗。這是狼狗,錯不了的”李二牛肯定。

“往回走前面不太平”何晨光轉身往回走。

“不至於吧,我們都走這麼遠了,還要回去”王豔兵不樂意。

突然,前面的狗叫聲此起彼伏,聲音雄壯。王豔兵臉色突變:“是狼狗”

“軍犬快走”何晨光領着兩人轉身就跑。凱迪克制不住,開始狂吠。陳善明憤憤:“暴露了放狗追”

“凱迪,上”訓導員一鬆手,凱迪噌地一下子衝了出去。一羣潛伏着的特戰隊員也起身飛奔,追逐着逃竄的三個狙擊手。

“別跑瞭解放軍優待俘虜”陳善明在後面大喊,“快分頭包抄,抓住他們”

三個人根本顧不上聽,奪命狂奔。凱迪的速度超快,不斷躍起。三個人滑下一處陡坡,李二牛呼哧帶喘:“咱怎麼也跑不過四條腿的狗啊”王豔兵拔出匕首:“實在不行,弄死它”

“別胡鬧那是軍犬是人家軍犬訓導員的戰友”何晨光的腳下不敢停。

“那咱們就這麼被狗追”王豔兵跟上。

“分頭跑,能出去就在091點會和走了”何晨光說着,三個人飛快地分頭跑開。凱迪朝着一個方向死追過去。李二牛轉頭,跑得更快了:“天爺啊咋就追俺啊啊”凱迪噌噌地跳過去,狂追不已。

清晨,天空泛着魚肚白,太陽剛剛露出山頭,朝霞就從這裡灑下來。山上有幾間舊房子,看樣子是一個山林承包人的臨時住所,很偏僻。房子外有幾隻草雞正在覓食,一隻土狗懶洋洋地趴在地上睡覺。

老黑悄悄摸上來,靠在邊上觀察。稍傾,他一揮手,龔箭等人在他身後蹲下。老黑低聲:“沒什麼動靜。”

“散開,老黑跟我進去,其餘的人警戒。”龔箭命令。

“是”戰士們散開,持槍警戒。

老黑跟着龔箭站起身,兩個人都將槍口放低,警戒性十足。龔箭看看四周,沒有異常,上前禮貌地敲門。門開了,露出一個老農的臉。

“老鄉,您好,我們是解放軍”龔箭還沒說完,發現老農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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