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鳴久久不語,他當真不知道自己的姓名是何處來的,反正他那個朋友就是叫的他風鳴。
他也不需要知道。來到樹下,解開了繩子,牽着馬走出了這兩排柳樹。
柳樹的盡頭竟然是一處懸崖,遠遠望着還能看見雲朵在飄動。
這四周有足夠大的空間,一座竹屋屹立在這兒,沒有們,已經顯得殘破。
"先生你還不曾回答我的問題呢。"欣兒跳下馬,之前她一直坐在馬背上,也不曾下來。
有些時候一件事做過了,就不會讓人覺得好笑。顯然欣兒這一次有些愚昧了。
風鳴不語,無形中有殺氣散發出來。欣兒一頓,她已經有些過了,怎麼忘了眼前的這人是風鳴呢?
欣兒向後退了兩步,無形中竟然已經走到了懸崖邊上。惶恐道"先生是要殺我?"
"風瑾鬱欣…你擁有一個不平凡的名字,我不知道你爲何不遠萬里到風雨劍宗裡面做一個劍客,但是我知道我沒有什麼理由讓你留在身邊服侍。"風鳴冷聲道,殺氣也隨之消失,漫步走到竹屋裡面。
她一片茫然,半響後顫聲道"先生是要讓我走嗎?我沒有地方可去……"
風鳴不語,走向竹屋推開了門。
嘎吱~
門傳來了嘎吱聲,顯然已經年久。走進竹門,裡面擺設異常樸素,木桌,木櫈,竹牀,竹簍……
東西擺設依舊全部都在,且都是乾乾淨淨的。風鳴每次來這兒都會裡裡外外打整個透徹。或許是爲了她,或許僅僅是爲了留住這一份記憶罷了。
欣兒呆呆地站在門口,她沒有動作。自己怎麼就這麼淘氣,惹到了先生。
她大概是忘了身份,她是風之國公主,更是其中最爲尊貴的姓、風瑾。說起來對誰撒嬌倒是那個人運氣好了。
可惜是風鳴,就像欣兒自己說的,他不是普通人。
……
一個時辰過後,風鳴走出竹屋。欣兒依舊站在那兒。
她手中牽着紅馬,見風鳴走出來,她向前走了幾步,柔聲道"先生已經好了嗎?那我們就出發吧。"
這話用的當真是巧妙,她並不想離開先生,到時候無處可去。
風鳴左手持劍,沒有應聲,向着那一條小路走去。已經有了一段距離。
而後回首道"走吧。"
"謝謝風鳴先生!"欣兒大喜,牽着紅馬跟了上去。
欣兒小心翼翼的踏上那條小路,回去這一段路倒是讓人覺得恐懼。
柳條枝椏上還纏繞着一縷縷屍體,鮮血沒有
凝固,還不時低落下來。
擡頭看去,每一具屍體的喉嚨都整個被切開,雙眼瞪大,到死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江湖上傳說,風鳴的劍從來不會出鞘,然而之前先生卻是亮了劍,要麼他不想消耗太多的時間在那兒,要麼是那些人的實力真的很強……
她好奇,有一些疑問,卻不好意思開口。
"有什麼話你大可以開口,之前的事可不必要擔心。"風鳴開口,他並不是無情之人,之前或許是因爲在竹屋的緣故。
"哦……"欣兒低語,笑容又掛在了臉上,心底有掩不住的竊喜。
之前她在竹屋門前說的那句【 先生是要讓我走嗎?我沒有地方可去…… 】
欣兒最後說的那句我沒有地方去~直接讓風鳴改變了主意。
沒錯,如果欣兒離開了他身邊又該去哪兒?她在憫生客棧時的表現當真是害怕,也是絲毫的沒有反抗之力,作爲風之國的公主何時受過那種**?
她隻身一人爲何會出現在這兒?且連保護的人都沒有。
……
欣兒收起了笑容,牽着紅馬儘快跟上了風鳴的腳步,小聲道"先生,我可以先跑過去嗎?"
她說着,看向上方的那些屍體,臉色都變得蒼白。她不怕血,是因爲從小便見慣了那些。宮廷之中死人的事每天都不知道有多少,或是辦事不利,或是爾虞我詐,反正……這些她都已經習以爲常了。
但是眼前這些人的死狀都着實嚇人。
"人一旦死去便什麼都不是了,所以不用擔心。"
這話或許是安慰吧,反正風鳴是不會安慰人的。
風鳴停步,拉起了欣兒的手,一股內力展開。
"走吧。"風鳴開口,拉着她漫步向前,這條路還是有這麼長的距離。
"恩。"欣兒應聲,她感覺的到身體裡面有一股強大的氣在遊走。
嘀嗒~
一滴血水落下,還沒有靠近他們便直接憑空消失,這股內力讓人安心。
……
六個時辰後。
"先生,你走到任何地方都會有人跟在身後嗎?"欣兒牽着馬,跟在風鳴身旁。在這兒人羣中她已經發現了有一些人在暗中跟隨着。
"想要殺我的人很多。"風鳴冷冷開口,四處的人皆投來異樣的眼光。
欣兒容貌異常清秀,所過之處有不少人投來目光,看到她牽着紅馬,風鳴走在前方。周邊有不少附議聲。
風鳴不語,欣兒更不在乎這些。
"但是他們都活不長。"欣兒幾步跟了上來,而後接着道。
"連我都能察覺,他們是故意的,還是說實力真的有這麼弱?"
"每個人都心存僥倖罷了。"
欣兒恍然,的卻每個人都有僥倖心理。
"那麼之前竹林裡的那些……"欣兒小聲道,顯得有些猶豫。
"那些人都算當世高手,一次性能夠派出這麼多的高手,唯有國君。"風鳴很冷靜,欣兒倒是一驚。
疑惑道"可是……先生你不就是爲君王做事的嗎?爲什麼他們要殺你?"
"這些人並不是陛下派來的,你沒有猜出來他們的來路嗎?"
欣兒不語,她一直猶豫便是因爲一直想說這些人與當時竹林中那些人打扮一模一樣。
欣兒一頓,許久後開口,道"之前我們在竹林中遇到的那個女孩……是燕國的昭鳳公主!"
"恩。"風鳴點頭,他早已經有所察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