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歸來之路

我們的愛好之一就是向老天抱怨,因爲生活中肯定存在不少不順心的事情,無法逆轉的時候總是向老天抱怨,我們相信着老天聽到這句話會幫我們得到想要的東西。

你想過你的人生重新來一次嗎?

對於不少糟透了的人生來說是求之不得的,但是也有不少人對自己的經歷視如珍寶,人總有塵歸塵土歸土那一天,我們不如在這有限的人生當中儘量不後悔。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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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本,快進來吃飯。”

有個調皮的小子正在自家花園裡刨土坑。

“喂,你在幹什麼呢?幹嘛挖個大坑?”

這個小子撓着頭:“爸爸不是會帶樹苗回來嗎。所以我提前挖好坑。”

“哎呀,別碰頭髮啊,你那泥手,快去洗手!”

已經上小學一年級的建本,這一生的他沒有任何先天問題,沒有暴怒的厄運。

本來是洗手的,最終因爲實在太髒變成了洗澡。

澡盆裡小建本隨意玩水,媽媽幫他擦背,洗澡。

“乖狗,學校怎麼樣啊。”

“老師說我老是發呆。”

“啊?那幹嘛要發呆啊?好好聽課。”

“我哪裡有發呆,一定是旁邊的李密陷害我。”

“呵呵,你什麼時候學會陷害這個詞了。”

“媽,今年生日你買什麼東西給我?”

“哎喲,壞小子,這才幾月份,你就在想着過生日了。”

幫兒子擦乾把他拎出澡盆的時候她問了兒子一句:

“兒子,開心嗎?媽媽幫你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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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沉着臉,沒有表情,沒有眼神。

“不開心……”

“啊?爲什麼?”媽媽費解了。

“因爲……這一世很多人我都遇不到了。”

媽媽把兒子用毛巾包起來:“傻兒子,看那些傻電視劇看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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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是這麼簡單平淡,但是如同夢幻地過着,林很開朗,老師和同學都很喜歡,一年級就不用父母接送了,一家子也算其樂融融。

就在這麼一天,家裡來了一位不尋常的客人。

“建本啊,媽媽有個同學來家裡了,我和同學要出去下,她女兒在客廳裡,你帶她去玩好不好,我們馬上就回來。”

“我還要寫作業呢。”

“行了行了,你那種作業用左手都可以寫完,快去陪妹妹玩,媽媽給你買吃的回來。”

門咣噹一聲。

林打開自己臥室的門,下樓梯來到客廳,的確有個比自己稍微小點的女孩坐在沙發上。

林撓頭了:“在班裡的女孩總是欺負人,還經常掐我,女孩子最難應付了,怎麼辦。”

走近一看才發現,女孩靠在沙發上已經睡着了。

林舒了一口氣,跑到冰箱拿來冰棒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笨拙地翻了所有頻道一遍後,沒有找到動畫,於是無聊地開始看“傻瓜”電視劇。在無聊得打哈欠的時候轉頭髮現女孩正盯着自己看。

先是一愣,然後好像奪目而出的淚水,女孩彷彿也在驚訝自己的落淚。

雖然全身都稚嫩不少,但這個人我認識……好像叫做零。

女孩被嚇了一跳:“建本哥哥,你幹嘛要哭啊。”

“啊……哦,我……我也不知道。”

“建本哥哥哪裡疼麼?”

“哦,不是,我只是,有種感覺,8年了,我離開有些東西8年了。”

女孩那猶如一般女孩的面孔突然變成了不協調的笑臉:“林啊,我今天來就是帶你走的,你願意麼?”

林深呼吸:“你,你是,我爲什麼要走,過不了多久我就是生日了,還有生日蛋糕和禮物,我爲什麼要走,還有我一直想要的四驅車,我。”

“林啊,你一直在害怕是麼,有些東西你不敢說出來是麼。包括你到現在都一直在害怕我,你能告訴我是爲什麼嗎?”

林低下頭:“因爲……媽媽,爸爸,我做夢從來沒有夢到過他們兩個,閉上眼睛完全回憶不起他們兩個的樣子,包括你,我雖然第一次見到你,但是感覺和你相見過無數次,但是閉上眼睛又想不起你的樣子。”

女孩站起來:“那是當然了,我們都不屬於這個世界,你的父母不是你真正的父母。我們都是不存在的,你當然想不起來了。”

“你在說什麼!”

女孩摸出幾根蠟燭,插在隨便找來的蘋果上:“過兩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恐怕沒有機會來給你慶生,所以提前給你補了吧。”

說着用打火機點燃蘋果上的蠟燭,8根蠟燭跳動着的火焰。

“來,吹吧……”

吹滅了蠟燭。

“許願吧。”

林閉上眼睛。

“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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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可思議的樂曲頓時奏起,在四面的光暈照耀着林的同時,在世界的光芒跟隨林的同時,這一最不可思議的瞬間即將到來,世上無數的人和事物,總有體現自我價值的時刻,總有實現願望的時刻,人類的一切都基於人類的願望,人類的一切動力和力量都來自這些願望,迷茫和恐懼只能用希望破除。

這渺小的少年口中流動出這麼一段願望:

“我的人生一直是這麼長,但是現在平添了8年我真的壓力很大,而且是吸着奶嘴的三年,玩着泥巴的五年,在這一天要我許願,我想我能夠在只有一個不認識的人的情況下把我最想實現的事情說出來:我被騙了,我最信任的成員們,我最信任的兄弟們,以及我降臨在那個世界的意義,我是別人陰謀的一部分,我的存在價值遠遠不如身體之中的這股力量,最終在我內心封閉的時候我身體裡的力量給了我不能再重見天日的另外8年,不但因爲我的迷茫,也是因爲我的迷茫有可能導致成千上萬的人丟掉性命,所以我來到這裡思考,思考我的方向。”

“我的願望是:捺,卡伊,婼珊,天逸,還有一大堆的兄弟們,不知道你們還好不好,我感覺已經很久不見了,希望你們能過好,希望Dragon King還一直存在。”

“零,我來到這裡之後都是你告訴我怎麼做的,毫無疑問……我愛你,等我漫漫的人生路走到盡頭的時候——我們來生再見。”

“最後,我好像被一個命運玩弄一樣,被別人都計算在其中,被一個名爲巴卡爾的力量代替了人生,不得不說這個力量給我帶來了無限的痛苦,但是沒有這個力量我也遇不到零,也不會來到那個世界,也不會遇到那麼許許多多的人,更沒有機會活到成爲八劍聖。”

“呵呵……開玩笑,我可是八千斬本藏,這種事情也想難倒我……使徒的力量?對不起了,從今天開始強制成爲我的力量,你要是不服從!就用我的力量征服你!Dragon King的原會長?對不起了,現在的Dragon King是我的,什麼和使徒的陰謀,什麼帝國的約束,全部通通去死!使徒來討債就把使徒幹掉!帝國來討債就讓帝國消失!”

“最後是我的這些戰友們,很可惜我本藏不是什麼願意動複雜腦筋的人,不管你們瞞着我什麼,我就問你們一句話就行了:你們,願意把性命交給林本藏的Dragon King麼?願意的留下,不願意的隨意,一日共流血,一生共兄弟!”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又是我的失誤,將來的路上這樣的迷茫和困擾不計其數,我心中一點點的畏縮就浪費8年時間,真是難以置信,今後不管什麼問題,我哪怕只剩一人一劍,林本藏和Dragon King的大旗永遠不會倒下!”

“我要離開這裡!回到阿拉德!”

最後說這段話的時候是在8歲的生日晚會上,林把所有人都說愣了。

林跳到桌子上:“8年,多謝各位關照,爸媽,祝你們今後幸福美滿!”

然後一股腦衝出家門,奔跑在大街上:“我可不是什麼被外星人洗腦的悲劇兒童,倒是告訴我怎麼回去啊!怎麼回去!怎麼回去!”

轟隆!

一聲巨響,把林驚得跳起來,好像是地震了一樣,不過林好像發現了方法,往巨響的方向瘋狂跑去。

這個地方從來沒有來過,而且人很多,很騷亂,分好幾層樓,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很多人大喊大叫着,大部分都是大哥哥大姐姐。

混亂和擁擠之中很多人被從斷裂的樓梯上推下去,不少人在對罵,不少人大喊着:“救人啊!救人!”

“小弟!你來這裡幹什麼!快回家去!啊!小心。”

林立馬閃開,又有人被推倒。

林趕快跑開,找個相對空曠的地方,這裡不知道爲什麼人都退開了,好像是害怕着什麼。

…………

腦袋中好像一絲銀針掠過。

好像天使在提醒自己一樣。

“本藏,救救你身後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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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快轉身,伸出手,拉住背後快要掉下去的人。

把那個人拉上來……

竟然是長大了的林,穿着高中制服的林。

在斷裂的石頭周圍的高中生一片鼓掌中。

“嗨,你幹嘛呢?”

兩個林的手在一起的時候,世界停頓的時候,林在七色的光當中身體已經漸漸消失的時候。

臉的一側,高中生的零靠過來:“林,你明白了吧,不會再迷茫地回到這裡來了吧。”

“嗯。”

“那……一路走好。”

“嗯,我愛你,零。”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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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猛地睜開眼睛,自己站在手下和兄弟姐妹的簇擁當中,這裡是阿拉德,這裡是赫頓瑪爾,這裡是南門城牆周圍。

“林!哇靠!你搞什麼!暈倒就暈倒唄!幹嘛呼吸都沒了!”強恩大喊着。

“林,我還以爲你死了,你有沒搞錯,你想要嚇死我啊!”捺錘着林。

“啊……唔……”蘿咪和婼珊蹲在牆角哭。

卡伊和天逸看着醒來的林一把鼻涕一把淚:“你要是死了我就要做會長了,唉,你要是死了難道我還是會長的保鏢?唉。”

“哈哈!唉你妹啊!我纔不會死!”林爬了起來。

阿爾把林救下的嬰兒抱過來。

“會長,大部分市民都沒發現發生了什麼,還在繼續慶祝中,但是估計放任不管的話馬上敵方大部隊就要攻過來了,我們的援軍還有2小時的路程,敵人已經在城外不遠了。”肯報告。

林一躍而起,揮動着那純黑的光劍:“麻煩的事情待會再說!由本劍聖坐鎮!一個敵人都不會放進來,你們儘管去剿滅城裡的敵人,記得有個戴眼鏡的先揍一頓再帶過來,我得好好凌辱他一頓!”

“是!”會員們接受任務之後總是傻笑。

林站在高高的城門樓上:“不會迷茫的聖人是不存在的,但是人人都有一把能斬破迷茫的利刃,看你是否去利用而已,這把利刃,我將用來保護我珍視的一切,包括那個和我吃過火鍋的女王!”

凜凜烈風當中,士兵們好像看到了遠處城牆上站立的那個身影,好像看到了隻身一人擋住千軍萬馬的傳說。

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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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喲……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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