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個時辰,肖飛揚還是沒有停下來。他的全身,被一股強大的熱流包圍着。
這是真氣在運行麼?肖飛揚可以肯定,絕對不是,洗髓之後,他已經知道真元存在的感覺,是一種長河滾滾波濤洶涌的奔騰,絕對不會產生如此排山倒海一般的熱流。
怎麼回事?
肖飛揚壓制住那股熱流,才知道自己過於激進了。修行是需要循序漸進的,自己的全身經脈雖然洗髓之後已經貫通,但是經脈的承壓力還不夠強大,所以真元互相撞擊之後產生的強大熱流才讓他感覺五臟六腑都難以承受。
修行到這個境界,必須服食‘靈脈丹’,然後纔可以繼續。而那個虛空影像卻並沒有展示這個步驟,幸虧肖飛揚及時警覺,否則,熱流溫度繼續升高,必將自燃。在人類歷史上,就有修行者因爲急於求成,最後*消亡的事例。
肖飛揚暗自慶幸,收斂心神,真氣歸元,這才睜開眼睛。
萬幸,世界還是這個世界,自己還是自己。
只是,那個影像是怎麼回事,肖飛揚冥思苦想之後,卻依然找不到究竟會有這樣的異象。
這大概也是一種冥冥之中的機緣吧,肖飛揚只能這樣想。
當然,肖飛揚知道,這是好事。在擴月上的時候,師父讓他閱讀《逆天洗髓經法》,自己從經法之中感悟洗髓的真諦。那個時候,肖飛揚識字不多,有時候還要低三下四地詢問自己的師弟趙小蠻,因此對於經文的理解速度自然相當緩慢。師父所謂的指導,也不過是輕描淡寫,點到即止。所以,大多的時候,肖飛揚還是依靠自己的感悟慢慢進行洗髓修行。如今,冥冥之中有一個影像指引,修行的速度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夜深,肖飛揚看看窗外,涼風習習,已經是秋天了,那些被他驚動的小鳥們,如今卻也都心情淡定,伴隨着秋風入眠。
一覺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昨夜的修行,讓他身體疲乏,所以才起的很晚。
下樓去餐廳,肖飛揚要了三個包子,一碗稀粥,加上一碟精緻可口的小鹹菜,吃的很是香甜。
今天,他要做一件事,就是尋找煉製‘靈脈丹’的藥材。肖飛揚雖然因爲家境貧寒,根本沒有機會進入學校讀書,但是他的思維和智商都非常之高,這一點,肖飛揚自己並不知曉。但是師父青虎曾經對他說過,他的智商在人類當中絕對算是佼佼者,即便是在星月大陸之上,也是鳳毛麟角。起初,肖飛揚對於師父的這番話並不是十分相信,但是隨着洗髓慢慢成功,他開始相信自己具有這樣的才華。作爲一個在人類世界算是一個沒有進行頭腦開發的人來說,基本上就是一個白癡,一個白癡能夠很快領悟師父的精華指引,能夠從經文之中感知洗髓內涵,肖飛揚相信自己確實有些與衆不同。更讓他堅信師父並不是隨便說說的是,當他走進師父的書房,拿起那些陳年古籍,竟然能夠過目不忘,這才讓他震撼自己的記憶力的強大。
六年的時間裡,只要有空閒的時間,他就走進師父的書房。
窮人家的孩子,對讀書是那麼渴望的。所以不管是什麼書籍,他都看的津津有味。也就是在這種情況下,他看到了《丹藥煉製錄》,知道了各種丹藥煉製的過程和丹藥所需要的配藥。
肖飛揚相信,自己可以煉製丹藥。一個洗髓成功的人,擁有煉製精純丹藥所具備的真元,更能夠坐定虛空,渾然忘我。只有這樣,才能煉製出極具效能的丹藥。在華夏的歷史上,也有很多的煉丹師,但是他們根本不清楚,沒有經過洗髓之後煉製出來的丹藥,其實根本沒有辦法讓丹藥發揮最大的功效,所以即便是皇帝老兒的御用煉丹師煉製出來的的丹藥,也只能是發揮出丹藥百分之一的效用,煉丹師被稱爲江湖騙子也就不足爲怪了。
吃完飯回到房間,屁股還沒有坐穩,馬天樂就出現在了門口。他帶來了一個算是不錯的消息。
“飛揚哥,我已經和田方亮說了你所知道的事情,讓他儘快和趙之洞聯繫上,把這個好消息送上去,”馬天樂一屁股坐在房間的沙發上說道。
肖飛揚說道:“這麼說今天就有可能見到趙之洞?”
馬天樂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好像不太可能,你可能不清楚,對於趙氏商業帝國來說,田方亮的地產公司也不過是一個下游的小企業,屬於神經末梢。在趙氏,等級的區別是明顯的,田方亮也不過是六大管理等級的第六級,級別太低,根本沒有資格直接和趙之洞對話,也不知道如何熱聯絡趙之洞,所以只能是逐級上報。雖然這件事很是重大,但是每一級的領導都會慎重考慮這件事然後再上報,這是趙氏的規定。因爲一旦是有虛假的情報弄上去,浪費了老闆的時間,結果是很嚴重的,所以需要的時間至少是一兩天。”
在趙氏商業帝國,趙之洞就是說一不二的土皇帝,得罪了老闆,被責罰不說,嚴重的就必須走人。一旦是被趙氏炒了魷魚,三五年內基本上都不會有公司會僱傭,因爲大家都不想和趙氏作對。在京都,敢於隨意收留趙氏炒掉的人只有周氏地產的周芳海。但周氏地產也是人才濟濟,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被錄用的。
想不到還這麼複雜,肖飛揚嘆了口氣,要想見到趙之洞還真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肖飛揚並不着急。而且,着急也沒有用。
馬天樂沒坐很久。今天他有事情要做。周氏地產最近又開始蠢蠢欲動,想要在秀華街重新收購一塊地皮,而且前期的工作基本上都搞定了,都城的官員打點的已經差不多。而田方亮知道這件事有些晚,所以被周氏捷足先登。這件事,趙氏決策層很是震怒,甚至趙之洞都放出話來,如果趙氏拿不到這塊地皮,田方亮就必須走人。田方亮走人,馬天樂也自然沒法置身事外,有可能重新變成無業遊民,有了工作,爲了不菲的收入,馬天樂必須站在和周氏對抗的前沿。
其實,馬天樂乾的也是刀尖上舔血的事情。自古以來,死傷最嚴重的都是是衝鋒在前的小嘍囉。
肖飛揚很是爲馬天樂擔心:“天樂,那你打算怎麼做?”
馬天樂翹起腿,悠然地說道:“我要想辦法知道周氏的底牌,這樣在拍賣大會上就可以和周氏地產抗衡,所謂知己知彼才能夠有勝算嘛。”
肖飛揚十六歲之前,基本上都是在秀華街度過,當然,更小的時候還是在偏遠的山區。所以,對於商場上的事情根本是一竅不通。如今,雖然長大,但是離開六年,對於人類之間的事情也是陌生。儘管,他有着過人的智慧。
但這並不能證明對於人類之間的遊戲規則能夠無師自通。
在肖飛揚的意識之中,認爲有錢就可以購買任何物品,包括土地。所以,對於馬天樂所說的拍賣大會有些搞不清楚:“天樂,爲什麼要開拍賣大會,我記得,只要是說話管用的官員點頭,不就算是一錘定音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