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夜白的打法,很狠。對敵人狠,對自己更狠。拼着自己受傷,也要在數式內重創對方。
因爲一對七,也因爲不知道,對方有無增援,他必須在短時間內把這些人解決,儘快離開,只有這樣,纔可確保她的安全。
不斷,有人倒下。
一道窗子,此端,彼端。
遽烈的痛,頭上沁出密密麻麻的汗珠,心臟幾乎已經負荷不過來,悠言黑眸卻閃閃生亮,不是他!不是他!倒下的,不是他!
只是,他的白色襯衣,顏色卻不再依然。每一人倒下,他的身上便多一道血痕。
受這樣的傷,人的極限是多少。悠言慘慘笑,汗珠落入眼裡,混着淚水,刺痛。
終於,那爲首的刀疤男子也被他摔倒在地。
刀尖凝着深寒,指向他,顧夜白慵懶一笑,重瞳散出冷冽的芒,道:“滾!”
刀疤撫着身上涌血的創口,恨恨道:“今日,算你狠!”
“點子扎手,兄弟們,撤!”
“這仇,他日必報!”
衆男子從地上掙扎起來,瞬間,隱身黑暗,如來時,無蹤。
這場廝殺,彷彿風過無痕。
白皙的手,握着刀柄,刀尖滴着血,在地上描繪出黑暗的花。
顧夜白冷冷看着暗處,直至聲息,淺寂。
衝力驟然而至,身子微微一震,低頭看看緊緊環在腰上的一雙雪白的手。
纖瘦的身/軀,她,在背後緊抱着他。螓首在他衣服上輕輕蹭着,又小心翼翼,避開了他的傷口。
言。笑,卻是綻在他心裡的弧。
默默轉過身,把她的手取下,重瞳淡淡,看她眼裡的淚。
“小白,很疼吧。怎麼辦?”她眼神慌亂,手想去撫他身上的傷痕,卻又怕弄疼了他。
“死不了。”他語氣滲出幾分冷漠。
悠言一怔,爲這生死後的再次疏離。
這樣,也好。她怔怔想。
能同死,有時卻未必可共生,就像禍福,多少人,禍能同擔,福不能共享。
微微的,她退開一步。顧夜白眯了眸。
突然,空氣中,血鏽的氣味撲鼻,悠言低呼出聲,沒有任何猶豫,身/子傾前,覆到他身側,一下抱住了他。
顧夜白心下一震,重瞳精芒頓漲,卻見斜地裡黑影迫近,一把匕首往她的被扎去,刀刃要落下的位置原本是他的腰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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