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給你拿水。”柳溪下了牀。
當她回來時,陸柯燃已經坐在了牀上。
“柯燃你……”
“滾出去!”男人眼睛微微眯着,可眼前的人他看得一清二楚,剛纔聽到眼前人的回答時,他就覺得聲音不太對,他睜開眼睛看到了牀上散落的衣服,果然不是戚璃的。
“柯燃,我是恰好看到你喝醉了,所以送你來酒店。”柳溪拿着水走到了他面前。
“我讓你滾!”他指着門外。
沒想到柳溪現在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用自己的身體來勾引他,這還是多年前那個單純可愛的女孩兒嗎?
陸柯燃心頭有些堵,他承認自己已經不愛她了,可柳溪是他的初戀,是他第一次遇到愛情時的那個人,現在竟然……
不,他不允許自己心裡的那份美好變成這樣。
眼前這個女人身材姣好,身上只穿着兩件衣服護住了最私密的地方,可他一點慾望都沒有,反而很反感,這讓他感到噁心。
他心裡的那個姑娘竟然變成了Y市千千萬萬想要爬上他的牀的女人了。
“柯燃,你不要趕我走好嗎?我愛你,我真的錯了,我以前不懂事,但是現在我真的想和你在一起,如果你不願意我也不勉強,可是今天晚上,就讓我在這裡陪你好嗎?”
男人腦袋微微低着,目光繞過她看向了窗外。
“你看看我身上的傷口,都是方特打得,你知不知道這些年我過的是什麼樣的日子,我真的怕了!
今天晚上又是因爲他喝醉了酒施暴於我,我受不了了才跑出來的,柯燃,就算看在我們過去的情分上,今天晚上就讓我在這裡照顧你吧!你放心,我不會讓你負責任的。”她要這圖向男人靠近。
陸柯燃閉上了眼睛,無論如何這是他曾經愛過的人,他不忍心,如果可以他希望她可以在國外一直都過得很好,他不想知道她的消息,也不希望她來打擾自己的生活。
柳溪啊柳溪!當初離開的人是你,現在要回來的也是你。
就這這時,柳溪的身體已經靠在了男人胸膛上,她擡起眼瞼可憐兮兮地注視着他,就像一個搖着尾巴等待之人賞飯吃的貓。“柯燃,我好疼啊,我的心更疼!”她說話間迅速拉起了男人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男人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將她推出去很遠。
“出去!”
“柯燃不要,不要拒絕我好嗎?”她雙手捂着胸口,白皙的皮膚上是一道道紅色的血痕,那是方特每次喝完酒打出來的,任憑她怎麼求饒,怎麼回話他都不理會,直到他打累了,他想休息了纔會停下。
“你知不知道那是魔鬼般的生活?可是你呢?我受苦的時候你不知道,你和戚璃那個女人在一起,你們要結婚了是嗎?柯燃不要啊,你還有我,你救救我好嗎?你等我好嗎?你先不要記着結婚好嗎?我想和你結婚,我想和你生活一輩子,戚璃那個女人配不上你的!”
男人迅速穿上了衣服,他下了牀,他要離開這裡,可是剛一站起來腦袋就開始疼。他一隻手摁着腦袋,一隻手扶着牆,柳溪看到機會來了,她站起來抱住了他,身體抵在男人的背上。
“柯燃,我們在一起吧!以前是我錯了,但是我發誓,從今天開始我一定會把你當成全部的,就算其他人說什麼我都不會離開你了!”
陸柯燃沒有說話,任憑她在身後抱着自己。他替她心酸,一個原本前途一片光明的女生,因爲一段自己嚮往的愛情而失去了一切,這是她的選擇,現在要負責的只能是她自己了。
“你走吧!我們已經不可能了!我愛的人是戚璃。”提起她,他的嘴角不禁泛起了笑意。
“不要,我不走!”
男人用力地扯開她的手,拿起外套離開了酒店。
他不能做對不起她的事情,除了那個女人之外,其他人都不會和自己有什麼,他再也不會和其他女人有瓜葛了。
酒店的前臺看到他這麼快就出來了,投去了驚訝的目光,男人隨意地瞥了她們一眼匆匆離開了。那個女人現在還在家裡等着自己,他不能讓她一個人,柳溪對自己越是主動,他腦海中關於那個女人的那張臉便越發清晰。
此刻他只想趕快回到家裡,看着她睡覺都是很幸福的事情。
柳溪失落地坐在地上,她剛纔已經那麼主動了,爲什麼他還是無動於衷呢?他是個男人,面對如此惹火的女人竟然一點兒慾望都沒有,是自己出了問題了嗎?柳溪搖頭,不可能,身爲一個女人,她不相信自己的魅力會如此迅速地大打折扣。
陸柯燃,是你要離開的,那你就不要後悔了,既然你那麼愛戚璃,那我倒是要看看,她要是看到我們的照片會怎麼做,還會不會像你愛她那樣愛着你、相信你?
柳溪傲慢地站起來躺在了牀上,她給了他那麼多次機會,他都不肯回到自己身邊,現在看來只好讓他和戚璃分開了!
她打開相冊得意地翻看着那幾張照片,幸虧自己剛纔留了一手。
戚璃聽到男人的車子在樓下響起,她知道他真的生氣了,那麼驕傲的人被自己拒絕,他現在去哪裡了呢?她躺在牀上想着,也許今天晚上他不會回來了吧?可是自己又有什麼權利去管他呢?
不,她是戚璃,她不能沉浸在愛情的喜悅當中,她還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做事瀟灑肆意的戚璃,她搖搖頭告訴自己不許被這些事情所束縛。
這麼一想她竟然有些高興,於是她很快睡過去了。
女人睡得正熟時,突然感覺身旁有什麼東西倒下去了,她從睡夢中驚醒了,坐起來看着牀的另一側。
“你醒了?”他目光真摯地盯着自己。
“你……”
“戚璃,是我不對,我不該這麼草率,我嚇到你了!等你什麼時候想結婚了我們再討論這件事,如果你這輩子都不想結婚,那我們就不要那張證書了!”對於他來說有沒有那一紙證書並不重要。
可是正因爲不重要,正因爲他不在乎外界的目光,所以他才更在乎這個女人,他總覺得只有和她結婚了她才能屬於自己,否則她似乎隨時都可能會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