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白杜他們五人去到擂臺上那爆炸的中心時,把飛揚的塵土撥開後,看見的是在被炸出的大坑前,那左半身已經血肉模糊,右半身只有靠在已經插了在地上的劍上才勉強能單膝跪在地上的樓牧。而樓牧見到他們五人後,也就安心下來,因爲他們沒事,弟子們應該也不會出事的。
至於爲何樓牧會捨身成仁,選擇挺身而出阻擋衝擊,莫說長老們意想不到,甚至連樓牧自己也不解爲何會這樣幹,只是那刻不自覺就衝了出去。
而樓牧那本就搖搖欲墜的身軀,當樓牧安心下來後,也向後倒下了。而宏雲馬上接着自己那名義上的徒弟。但幽夢發現了點東西。
“他的三魂……散了。”幽夢皺着眉頭說。
“三魂散了!?但爲何我還能感覺到他體內充滿着生機,而且根本絲毫無有消散的跡象?”宏雲緊張地問道。
但幽夢立刻用一個誠懇的眼光望向白杜真人,彷佛在用行動告訴宏雲“我也想知道,要問就問師尊吧!”這個信息。
其他人一翻神識查探下,心中也覺得驚訝和不解,但偏偏卻解釋不了爲何會這樣,所以也只好把目光放在自己的師尊身上,希望可得一個解答。
而被自己四個徒弟的目光集中看着的白杜真人也只能苦笑一下,搖一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爲何,然後說:“先把樓牧他送回洛華閣吧,他家中……還有人在等他的對吧……”
…………
而本就憂心忡忡的楓玲聽見開門聲,馬上笑着衝出來,但當她看見他們枱着樓牧,楓玲的笑容不見了,而是馬上上前,跪在樓牧身邊,拍着他的臉說:“小牧啊……醒醒吧……你不要嚇我啊……”,但樓牧依然睡着般,毫無反應。
而見樓牧如此,楓玲依然跪在地上,但立即轉身拉着白杜的衣袖問:“小牧他爲何會這樣的宗主大人!”
“他的三魂……散了”白杜如實回答。
“三魂……散了……”楓玲聽見這消息,整個人也失去了氣力般,精神險些直接崩潰掉,但幸好有白瑛陪同左右,加上白杜說會全力去尋找方法救回樓牧,纔沒有崩潰掉,但也開始出現了自尋短見的傾向……
而另一邊廂,長老們決定隱藏消息,向外傳出樓牧身受重傷,需長期養傷。至於有關人榜,樓牧,覇榜成功!而長老們亦對外宣稱閉關衝擊道成,但卻是尋找方法救樓牧,但宏雲卻強烈自責,終日借酒澆愁。所以宗主也爲這對師徒在煩惱中……
…………
“報告大人,我已安排再手下去殺那小子,想不到那小子的命這麼大,在軒轅兄弟這可媲美魂動巔峰的自爆下也不死。”一個黑影跪在地上對另一個黑影報告着。
其實想也想得出,軒轅虛自爆的理由,太牽強了,而且甚至不惜燃三魂燒七魄,斷絕自己的輪迴的機會,他們又不是世仇,何須如此決絕呢?而且疑點還有很多,例如爲一個外門弟子會擁有天寶兵此等不凡之物呢!由此可見,事情並不是巧合。
但那身份較高級的影子,下一刻就一手抓着另一個黑影的喉嚨,只說:“不要再多生事端。他,我自有應對之法!再有下次,死!”然後像丟垃圾般把那影子丟走,並再沒說其他的話就轉,然後身消散了。
“遵命……”那被丟的黑影也消散了。
…………
而紅纓阻止了楓玲後,只承認自己是紅纓,但並沒有解答楓玲的問題,只是望着樓牧自言自語道:“不知這小子會在三魂中那一魂的夢中,經歷你們一生的離別呢……”
…………
…………
“這是那裡啊,不是夢吧?”
而此時的樓牧,發現自己躺了在一片白雲之上,四周除了青天,還是青天,而樓牧的發問,當然並沒有人去回答。
正當樓牧在想自己不是在宗內嗎?爲何會在雲上回,難道他死了的時候,他腳下的雲消散了。而樓牧牧愣了一愣,然後向下急墜!
“不是吧……我剛剛纔被人自爆炸了一頓,生死未卜,現在又要摔一頓了嗎……”當樓牧的感慨還未完,他就發現自己已經着陸在一個園子的草地上了,但卻不感絲毫疼痛,就像一開始就已經躺了在草地上一般。
而當樓牧正疑惑時,一把嬌滴滴的女聲已在耳邊響起:
“牧哥哥!你醒了?”
樓牧立即睜開雙眼,第一眼看見的不是青天,而是看見一對銅鈴般的大眼睛正看着自己,樓牧也被嚇了一嚇,馬上坐了起來。而當看着眼前這看上只有十三四歲的小女孩,他總覺眼熟,再看真一點,他發現……
“你……是楓玲嗎?”樓牧不肯定問問道,因爲實在太像了!眼前這女孩,根本就是楓玲一般!
而想不到那女孩聽見,竟馬上鼓起了小嘴,帶點失望和憤怒對着說:“想不到牧哥哥竟然把玲兒忘了!我不管牧哥哥你啦!”然後轉身就走。
樓牧發現自己好像做錯了甚麼,馬上起來,拉着“玲兒”的小手,摸着自己的頭說:“玲兒對不起,牧哥哥一時睡糊塗了。”
而原本氣沖沖的“玲兒”聽見後,也不再生氣。“這次就饒了你!下次真的不管你了!”然後興高采烈地拉着樓牧去玩。而樓牧也只好苦笑一聲,真想不到自己會在一個小女孩面前這麼被動啊……
而樓牧向玲兒一番打探之下,樓牧終於知道自己身處何方,自己現在的,是一個叫天池國的地方,而自己和玲兒的身份,是當朝丞相陸澤賢之子陸牧和現朝國君池成帝的掌上明珠令狐楓玲公主!而他們也就是所謂的青梅竹馬!
“真想不到自己現在的身份竟然這麼高貴啊……但我爲何會身在此處?我不是應該在墨洲嗎……”這是樓牧現在最大也是最急切的疑惑,因爲他心中還牽掛着楓玲,自己失蹤了楓玲可是會擔心自己的……但很快他就選擇先看定一點,再清況而行動,因爲現在樓牧可是“初到貴境”啊……
“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煩惱也沒有用。”說完,然後一邊走向正在向自己揮手的玲兒,一邊說着:“來了來了!”
…………
當天晚上
“我靠……當初的四年苦修也還未及今天辛苦啊……”樓牧訴苦般自言自語着。
那當然啊!現在的樓牧可只是個十五歲,從來也只是個並沒習武的文雅書生,體能當然差!
而在經歷京城一天遊後就快散架的樓牧也已經回了“家”,也就是丞相府,飯也沒吃就進了房。而身處陸牧也就是現在的自己房間中的樓牧躺在那張屬於“自己”的大牀上,正想倒下去安心睡一覺甜的,自己雖然近四年也有覺好睡,但大牀可沒有睡過啊!現在有機會當然要享受一下了!但正當想躺下去時,就有人在敲門,樓牧只好反反白眼去開門。
而樓牧打開後,見到的就是當朝丞相,也就是自己目前的爹了。
“爹!”
“嗯,進房再說吧。”
“孩兒知道了爹。”
然後待陸澤賢進了房內,樓牧也進去並關上房門。
“牧兒,你知道爹爲何要找你嗎?”陸澤賢表情平和地望着樓牧問道。
“孩兒不知,請父親告訴孩兒。”
陸澤賢聞言,表情終於變了,變得滿面憂心地說:“聖上已經爲你和楓玲公主賜婚了。”
“那爲何父親憂心忡忡?”樓牧反而不解問。
而陸澤賢也解答了他:“那是因爲公孫那老狐狸竟仗着自己那國舅的身份想破壞你們婚事,好讓他兒子公孫俊當駙馬!而且要求你和他在一個月後比武,不管生死,勝者成婚!而且聖上他……竟允了。你毫無修爲,但那公孫俊已經融法境了……”
樓牧也明白了爲何,原來他知道現在的自己並不擅武,所以在擔心自己。而樓牧心上也不禁笑了,即使沒修爲,但還有玲瓏心在!只要有功法,一個月應該可以達到煉骨境,而且即使只是煉骨,單靠奇門陣道也夠應付了,!
所以他非常自信地說:“放心吧爹,一個月後,孩兒必成駙馬!除了不負父親的擔心,我可不會交玲兒給別人!”
而陸澤賢也有點驚訝,但他這種大人物已經習慣,很快就平伏了心情,問:“那……爹可以爲你做甚麼?需要物資?”
“不用了爹,孩兒,可以處理!”樓牧仍然自信說。
而陸澤賢很清楚自己這兒子的性格,能做的事他纔會做,所以自己也不多言了。在離開之前,他再回頭對樓牧說:“對了牧兒,我一會叫下人給你做點小菜,餓着睡對身體不好。”
“知道了,孩兒謝過父親。”
“嗯,吃完休息一下才睡。”
只留下這句,陸澤賢就回頭走了。而過了一盞茶時間,那“點”小菜就來了,十八道菜,足足十八道啊……結果樓牧足足在房內閉了七日關,期間完全不愁沒食物……
而七天後,樓牧選擇繼續閉關,他爲了配合陸牧本來那“青衫書生”的形象,以及方便自己可以有理由矇混自己的八門,陣道之術來源,所以他決定以文入道,因此籍此翻閱府中藏書,理解更多有關天池之事,而這一翻又翻了十八天時間,離比試日還有五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