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舌戰失敗成悲劇

蜜蜂:只因那裡正在大規模亂砍濫伐,森林已被毀滅大半,我們不去送死。

衆生悲嘆:唉……

秦仁:那就去‘保險庫’:第三大河的中、上游嘛。

華鱘:啊!你不知道嗎?那裡的森林,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遭了大劫;夏天的水色,也跟黃河一樣 ‘黃褐’了。

蜜蜂:就連‘綠色明珠‘納西溝’,也面臨滅頂之災了。

秦梅浩嘆:唉——好端端的三千大千世界,竟被秦伐搞得污七八糟,傾家蕩產。

壽龜:秦伐是個敗家子!害羣之馬!

秦竹:叔父啊!這麼多鐵的事實,你看也看了,聽也聽了,是該刻不容緩,嚴禁砍伐了呀!

衆生:祖師!你可不能當罪魁禍首哇!

秦仁:唉!爾等被一葉遮目,不見泰山……

威虎:是。我們現在餓着肚子,又無棲身之地,無力來聽空話。只求解決眼下實際問題。

秦仁:眼下看來,是要困難一點……

蜜蜂:才一點吶?再不嚴懲秦伐和衆妖魔,世界末日就到了!

秦仁:爾等不必憂慮,到時候,水到渠成,萬物會昌盛的。

秦竹:有樹衆生依,無樹衆生散。萬物昌盛,從何而來?

秦鬆:森林不存,水土流失;水土不存,禾苗不長;沒有植物,動物不存;沒有植物、動物,阿羅怎能生存呢?阿羅不能生存,又怎麼昌盛呢?

蜜蜂:衆不安定,世不昌盛。

秦仁:這……

秦梅:爹爹!森林乃大地之膚,樹木乃生物之魂;空氣無國界。一樹產氧,環球共享。一林存亡,干係銀潢。爹爹,您可要顧全大局呀!

秦竹:森林存在,本爲世界;亂砍濫伐是損公利己行爲。

蜜蜂:是不愛國,不道德,不理智,不文明行爲!

雄鴞:祖師爺!違反天道,必遭惡報。你要冷靜三思三想。

秦梅:爹!快懸崖勒馬,立刻頒佈維護森林的法律,設立執法隊伍,嚴厲執行!

衆生齊呼:祖師爺,快醒悟!拯救我們生物呀!

秦仁皺眉,頓足:這……(極力集中思緒,背白):他們同一口徑,詞令嚴謹,思路很廣,鐵也證多,理由充分。我由不得柔腸百轉,暗暗思忖,切不可,逆反潮流,唯我獨尊。征途上,必須牢記古來教訓:民不順,國難正,難保乾坤。看那普天之下,阿羅們急促盼望:‘豐衣足食居安寢’,我要解除他們的燃眉之急,最快速的辦法就是:‘伐林造房,騰地種植糧棉’。松竹梅和衆生都不懂這奧妙,所以我還得多費口舌吶。(平心靜氣地對衆生說):爾等聽好!並不我不答應,只因爲開大會,己經論定了‘戰略方針’……

秦鬆:定國計民生大事,必須要與符合‘天道’、符合常理、符合自然規律、符合衆生和人類共同發展!斷斷不可造成災難、毀衆生存。

秦竹:而且你濫砍濫伐森林,爲的是‘食住兩賑’,竟然不考慮:沒有綠神,衆妖孽肆意氾濫,暴虐衆生。

秦梅:你爲解決當務急,居然毀了衆生‘生存的基礎’,這是殺雞取卵,不顧長遠,只顧眼前。是走死路!

秦仁:我有招妖纛、降魔杵、寶靈衣,鎮壓妖魔……

秦梅:沒有了森林擔負主持生態平衡,妖魔就橫了,衆生已經慘遭災難了!

秦仁:暫時的。阿羅羣文武雙全,即將把妖嚴懲、嚴禁亂動、嚴厲管制起來。

秦梅:你看他們那些懶散樣子:而且大多數麻木不仁。等到末日來臨了,縱然覺醒,縱然衝鋒陷陣,也已經晚了。何況現在沒有綠神,有誰能夠保證有好氣候、好環境,助衆生生存吶?

秦仁:阿羅們種莊稼,佈滿環球,不是就有產物富盛了嗎?

秦梅:可是現在衆生們流離失所,無依無靠,何處存身?

秦仁:在盛世設立保護苑,就有食有寢了。

雄鴞:衆害類,沒有了天敵,已經甚囂塵上。

秦仁:好辦!用農藥,能把害蟲老鼠,掃地以盡。

蜜蜂:哎呀!農藥有毒, 害得我們衆生,怪病增加,絕子斷孫;還有那些抗藥的蟲羣,更是兇惡心狠。祖師你啊—— 毀森林 弊病多,你自掘墳墓!

秦仁惱怒:嗯?我講道理,你們聽不進去!這真是——秀才遇兵,有說不清。

秦竹:你的理由缺基本,恰似大樹斷了根。

秦梅:倘若森林毀滅盡,爹爹呀——你如手足離了身。

秦鬆:想當初,綠神爲大衆忠心勤謹,文武雙全、威風凜凜;衆妖魔安分守己,不敢造次。現在呢?祖師你雖然有多寶壓陣,可是,衆妖孽,總難改變包藏禍心。例如:種植期它不行風調雨順,旱風蟲,突然爲災。你怎麼耕耘吶?

秦仁:有志者早已將謀略圖盡,阿羅們學練了攻戰防。已經異軍突起。尚有我女兒秦真,使用‘科技佈陣’;例如有‘千里眼’(衛星)‘順風耳’(收音機),能預知禍因。有氣象臺,它管着風情雨訊;有水利化,解餘了旱澇病瘟……

秦竹:氣象臺,它只預報氣象情況,並不能限制那風災水災。你爲抗旱,傾庫銀水利佈陣,費盡心機,也難使旱魃喪魂落魄。現在已經是——塘湖乾枯了,沒有無水囤了,江河斷流田裂皸了。阿羅們爲什麼不保衆生們 棲息食飲?爲什麼不保生態平衡、不保 四季分明?唉!以前多少副千斤重擔, 都是綠神勝任!請祖師,算一算,普天下——有認能像綠神那樣:賢良獻忠貞?

秦梅:爹!你不要本末倒置,要堅信:綠神的作爲最可親可靠。倘若你再一意孤行,徹底廢除綠神;後世的災難就難鎮壓了。

秦仁:你講你的理由正確;我說我的道理真實。究竟以誰爲標準?此時也難說得伸展。單等:實踐檢驗最公正!

衆生:眼下災難,你怎息平吶?

秦仁:我不是有招妖纛,降魔杵,寶靈衣嗎?你們松竹梅,不是有天時,地利,人和的‘三靈劍’嗎?

蜜蜂:只是……

秦仁強詞:這盛世不是有武力無比,法力無限,所向無敵的各部阿羅嗎?

女鼬:只是……

秦仁阻止女鼬說話。強詞:秦伐並沒有把森林全部砍光。不是還有松竹梅櫻柳存在嗎——也就是說:全世界不是還有百分之二十的植被存在嗎?

威虎:全世界只剩五分之一的樹木了!祖師你還不感岌岌可危。你秦仁爲什麼這般麻木!

蜜峰:你秦仁爲什麼如此不仁!

紅鯽:你秦仁對衆生,爲什麼硬要殘忍?

女鼬:你秦仁何苦要自戕其身!

秦仁惱火:你們……嗯?你們不要杞人憂天傾!各尋棲身之地去吧!(甩袖,轉身,頭不動地向內地走去。)

衆生痛心疾首地一齊跪地:祖師爺……我們跪求你了……

秦鬆、秦竹隨衆生跪地,悲天憫人地齊呼:叔父……

秦梅心如劍穿,跪地長呼:爹……

靜場。定格。

秦竹低沉地大放悲聲:天吶……

衆生暴發般齊叫:天……

秦鬆淚如泉涌。

秦梅傷心痛泣。

秦竹顫抖,掙扎起身。對衆生:難友們,起來。

衆生、秦鬆、秦梅有氣無力地起身,慘然地站着。

秦竹痛徹地發泄:戰友們!難友們!我們極爲緊急的求救,萬分悲痛的陳述,五內俱焚的哀訴,理由實足的揭示,態度虔誠的窺勸,縱然能溶化萬年冰霜,柔軟鐵石心腸,或是能解散堅硬花崗,喚醒殭屍還陽,可就是不能使祖師回心轉意,洞開心扉。我們十萬火急;他卻無動於衷。我們苦口婆心;他卻耳逆忠言。唉!無指望了……無依靠了……我,我也,六神無主了……大夥……大夥聽天由命,各自逃身去吧……(痛泣)。

蜜蜂悽哀:祖師剛纔說:森林還有百分之二十,就是指你幾位。如果我們顛沛流離逃亡去了,你們怎麼辦哪……

秦竹強忍悲酸:我們……也不知怎麼辦……只是覺得……應該:一則往什麼地方請求援助;二則去戰場,和哥哥姐姐們一起,與屠夫秦伐,決一死戰……

威虎悲慟:可是,哥哥姐姐已經……已經……(哽咽痛絕,倒地。)

秦鬆:啊呀威虎……

秦竹:您怎麼悲痛如此?哥姐們轉移情況如何?

雄鴞:哥哥姐姐們,被秦伐、刀斧手和衆妖魔圍攻,已經……已經血戰身亡……(梗塞,墜地。)

秦鬆:哎呀!(口吐鮮血。)

秦竹:蒼天!(面色急變。)

秦梅心如火焚,淚如泉涌……

衆生齊聲:完了……(一齊倒地。)

松竹梅悲聲大放:哥哥——姐姐——(齊跪。)

衆生共鳴:哥哥……姐姐……

空谷傳聲,悲涼迴盪:哥哥……姐姐……

黑雲密佈。悽風四起。孤雁哀鳴。悲曲烏咽。漸漸天昏地暗。

鬼哭狼嚎此起彼伏。

風婆幸災樂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哈哈哈哈……(漸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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