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就是孩子,進入青春期的孩子雖不能同普通孩子看待,但是依然逃不過孩子的範疇。
整日在同學身邊,所謂的酒肉兄弟炫耀自己身份高貴,家財萬貫。
等到遇到一位混過社會的黑幫打手就會無比惜命,不敢造次。
張不大就是典型的青春期孩子的代表。
父母親朋面前張口閉口都是氣衝雲霄的空洞大話,或者是毫無遮攔的憤怒傾瀉。
不管不顧父母的臉色如何,腰包是否羞澀,憑着思想使然,想做什麼就必須要做什麼。
貝加爾湖畔親王的後代聽卜麥喊完,權衡利弊一番後推開左右兩位豪閥。
不客氣地擠進人羣最前面,麥田家族比起方纔巴結他的那兩人實在是大巫見小巫,揮手之間,可能那兩位背後的家族就會破產,門面掃地,人財兩空。
聞訊而來的還有豪閥中的貴婦,或者哪個家族的千金,從未聽說過麥田家族還有這般年輕的小少爺。
若是散發魅力,擺弄誘人舞姿,被此少爺看上了眼,下半生就等坐擁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到時候不管是西伯利亞小麥大亨,還是政府高層都得高看自己一眼。
穿着華麗,各色服裝的婦人,千金紛紛爭先恐後的靠近張不大,引得張不大心懸到了嗓子眼。
他雖然是花花公子,但不是見車就駕,見色起意的人啊,在學校這麼多年也有了自己心愛的姑娘。
心中的女孩相比這些人或許沒有耀眼的家庭背景,大佬扶持,但是保持着學生時代該有的特色韻味,足夠的吸引力。
卜麥愈發想笑,抿了一小口紅酒,回過頭瞟了一眼此時的張不大。
帽子摘下後,都不知道用什麼遮擋自己又害羞又害怕的眼睛。
“小子,世間的迷惑太多,利益,美人,權利,但想成爲麥田真正的主人,就要什麼都抵擋的住,自己去爭取,”卜麥自言自語,小聲嘮叨着。
他知道自己不會在西伯利亞待上太久,所以看中了孩子心性但是眼光寬廣幻想闖蕩外面天地的張不大。
有意無意培養他繼承這座莊園,如果達到了卜麥的要求,那麼他下次離開這裡的時候會走得相對更加安心。
政府高層尤里摟着特邀來的美人千金,嚷嚷着推開權勢較小,背景不太高深的人也混進最前。
觀察了張不大的一舉一動,主要是他胸前那枚徽章,麥田家族特有的標誌。
一大片麥地雕刻到一小枚圓形勳章上,無論在哪個角度看都會看到小麥昂首挺胸,迎風雄立。
看了很久,原本眉愁不展帶着一絲絲懷疑的尤里,眉開眼笑,幾個美人正要親吻他,卻被一巴掌推出很遠,“滾蛋,別打攪老子與麥田家族少爺談生意,臭表-子!”
至於波希斯夫,眼疾手快,手下拎着一件裱框鑽石與寶石的衣服送到他面前。
這件衣服原本是要送給老禿子拉耶斯基的,但是聽聞麥田家族有代表親臨會場,這件衣服的價值能變得更大,那就是送給面前的這個小少爺。
他相信麥田家族的小麥更具質量,如果能用衣服合作間接爲麥田家族的小麥代言等交易換取他家的小麥。
然後與黑道交易更多的毒-品,賺取更大利益。
嘴角不經意間高高揚起,野心彷彿寫在了臉上。
卜麥不用轉身就能感受到此人無比的貪婪,以及背後令人噁心的交易勾當,若是他有朝一日把爪子伸到了自家麥地,他絕對會挑個合適的時間,幹掉波希斯夫。
不僅頂端生物層的三人受到了無比大誘惑圍觀在這裡,期待與麥田家族少爺混個臉熟,而且還有一位剛剛將臨此會場的人物也大踏步走來。
他的到來不比老禿子出現會場氣勢弱半分,甚至那位老禿子願意主動放下手中的合作生意去歡迎他的到來。
衆星捧月般,大佬巨鱷圍到身旁,從一樓到三樓,無一不出現點頭哈腰,彎腰陪襯的人。
卜麥嘆口氣,即將登場的這位算得上此次高端商務議會背景最爲血腥的人。
他是“亡斧”幫派西伯利亞區域最新的一把手,幾個月前還是二把手的他憑藉攪亂當地小麥市場格局,又擋着其他勢力的面兒捅死戰斧幫派前任幫手一把手後,被上面默認爲新的一把手。
瘦弱的身子,卻渾身肌肉,刀割彈痕肉眼可言。
各大豪門千金,商業大亨的貴婦妻子,見到此人,避而遠之,就連遠遠地望一眼都不敢。
生怕今晚就會被他要求送到家門“共談商業機密”。
倒不是這位黑幫教父吃人,而是他對付女子的牀上手段着實令人驚恐發毛,稍有服侍不周,就會命喪當場。
任由自己的父母權勢通天也只能忍氣吞聲,不敢背後集結力量,在明面忤逆此人。
他與拉耶斯夫握手後,狠狠地攥着老禿子的手掌,疼得老禿子齜牙咧嘴。
用力拍着老禿子的肩膀,將還剩半根的粗雪茄摔落在地,用狂妄夾帶不羈的語氣說道:“喲,老禿子,你還活着呢,聽人說你被麥地那小子羞辱死了嗎?別總詐死,小心過幾日我親自送你一副棺材!”
現場的人竟是屏氣凝神不敢有過多的眼神交集。
“麻的,陰冷陰冷的,讓老子來這兒,下次乾脆在我家,那裡熱乎”。
其餘人表面上處之泰然,內心卻泛起波瀾,他們纔不想去海威夫的家裡,到時候能不能活着出來還是回事。
男子腦袋側扭,瞧着周圍的人,看到無人敢與他眼神交芒,嘲諷的哼哼幾聲。
拉耶斯夫倒吸一口冷氣,他知道這可不是開玩笑,而是純正的黑幫弒殺宣言,不得不放低身姿,小聲說道:“多謝海威夫老哥惦記着小弟,今後絕對會小心行事,不再詐死,讓你擔心”。
海威夫抖下衣服,眼見着要落地,在場的人皆流出冷汗,好在老禿子用力推走服務生飛撲上去。
撲通一聲,身體磕碰到地面,服務生臉色凝重,但其他人的臉色如釋重負。
那件衣服幸運的被服務生接住了。
男子抽搐嘴角,一手打開老禿子的好意敬酒,像個猩猩似的大搖大擺走到其他地方。
告訴老禿子可以忙去了,一會開會,會出現的。
拉耶斯夫這才輕吐一口氣,這座靠山不能惹也絕對不能倒,他的家族還得依靠亡斧幫來壯大呢。
“亡斧幫派遍佈整個俄羅斯,勢力龐大到政府無力與其對抗,但是好在這個幫派做事低調,很少有引起官方軍事力量的事情發生,他們也期望着與麥田家族交好,所以他馬上就會來找你的”。
卜麥點上一根雪茄,有點受不了雪茄的勁頭,雲煙霧饒,味道有點嗆嗓子,還是那盒無價之寶十渠來得痛快,爽徹心扉。
張不大周圍的貴婦們已經提前離去,也不管張不大看不看上眼了,溜之大吉,小命最重要。
而三位頂端巨鱷也讓出身位,都沒有主動去結交關係,見到海威夫來了,三人更是退到一旁。
想看看同爲俄羅斯最大勢力會有怎樣的摩擦,而張不大本人,只是感到肚子漲漲的,想上廁所,不是喝水喝的多了,而是本能反應迫使他抖動雙腿,畏懼的去廁所。
可大夥沒有要走的意思,既然他們不走,又來了新觀衆,那這齣戲就得演下去。
張不大害怕的要死,牙齒打顫,看着一旁的“管家”卜麥,卜麥滿是壞笑,只不過換了一杯白色的酒,在擺臺上輕推幾下,好像是在說“伏特加,壯膽,要不要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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