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玉眼波流轉,看了一眼驚甫未定的宛思秋,平靜道:“公子想要就直說好了,不需要費那麼多周折的。”他說着,就解開了自己的腰帶,把上身的粗布衫往地上一拋,露出他那光滑亮澤的半身,雖然索玉年紀不過十五、六的樣子,但也早已經成人,加上長期挑行李做活,胳膊和胸膛也都有着緊實的肌肉,整個上身勻稱而富有朝氣。
宛思秋看着這樣的索玉,聞着他身上淡淡的汗水味,只覺得自己底下的那團火都快要把自己燒死了。她扭動了一下身子,轉過臉去,咬牙切齒道,“把你的衣服穿上!”她想要把這句話說出威儀,讓索玉自重,可是從自己口裡出來,卻變了個調。
索玉還當她需要調情,“公子想要怎麼個玩法?”
宛思秋簡直要吐血了,“我不是你家那個公子!你誤會了…”
旁邊的索玉卻對嬌喘連連的宛思秋冷冷笑道:“公子不用覺得難爲情,天下間的公子相公都是一樣的。索玉雖然不喜,卻知道作爲書童該爲主人做些什麼,該讓主人快樂。公子只管放心大膽得做。”
宛思秋已經快要說不出話了,“你我不過是合作騙錢,又不是我真正的書童,犯得着這樣麼?”她原以爲索玉被董清秋逼迫,所以纔對他深惡痛疾,沒想到一轉眼卻主動跑到自己跟前來自薦枕蓆。莫不是已經被虐成了習慣,所以喜歡上了男男的玩法?
索玉不急不緩道:“公子既然要假扮董清秋,那我自然便是公子的書童,至少在此地是。難道公子吃下興陽合歡散,又找人把索玉找來,是爲了和索玉講經說文的?”索玉的一席話讓宛思秋一時語塞。
這春葯是她想要吃的麼?是她去把他找來的麼?只是她算是明白,自己說什麼都百口莫辯了。
索玉見宛思秋不說話,口裡頭卻一直喘着粗氣,她正捂住一起一伏的胸口,額頭上的汗沿着雙頰流到脖子裡,沁入衣衫。
索玉側過身子,伸手擦了擦宛思秋額上的汗珠,看着漲紅着臉的宛思秋,眼珠子都冒出血絲了,“公子這樣忍着一定很難受吧?索玉服侍公子,不知道公子是否喜歡飛蝶式,燕好式,若是公子不喜歡這種傳統的,索玉還知道翡翠交和鴛鴦合,公子來試試?”索玉的聲音很是好聽,說着這些美麗卻滿含寓意的話直讓宛思秋更加得難熬。
宛思秋自知無法解釋,便只好說道,“好,那你去弄大桶冷水來,我們玩鴛鴦戲水好了。”
“公子想玩鴛鴦戲水?可是公子吃了葯,若是碰到了冷水,那葯效不就散了一半,那公子可就白吃了。”索玉年紀雖小,可卻是牀上的老手,看宛思秋扭動的模樣,不禁一笑道,“原來公子不喜歡主動的,那就由索玉來吧,雖然這種方式的不大純熟,但索玉一定會努力做好。”他說着就伸手往宛思秋的腰間一纏,純熟得就要把宛思秋的腰帶解開。
宛思秋之前還只是覺得燥熱和無奈,萬沒想到這個小書童竟然動手動腳起來,頓時覺得羞憤難當,一把伸手將他推開。
索玉以爲宛思秋喜歡來欲拒還迎的橋段,心裡暗暗鄙夷着這位公子的嗜好,一邊卻繼續伸手一扯,腰帶隨着索玉的手而飛了出去,外邊的袍子散落開來。
宛思秋大驚失色,大叫了一聲。這聲音落在外邊的馮廣耳中,只覺得渾身又是一抖,他內力深厚,本來聽力就很好,心裡知道兩人在房間裡做苟合的事,所以強逼着自己不聽,甚至越走越遠。可哪知道都已經退到外邊很偏的地方,卻還是傳來一聲大叫。馮廣再不能忍受,趕緊離開。
索玉聽得宛思秋大叫,聲音酥軟,這就要幫宛思秋脫外面的長袍。宛思秋忍無可忍,怒斥道:“混蛋!住手!滾開!”
她喊了好多聲,索玉只當她是在表演,非但沒有停下的意思,手上更加賣力。宛思秋幾欲崩潰,還在做着最後的掙扎。
然而,索玉看着眼前拼命掙扎的公子,只覺得好笑,這位公子的性趣真是非比尋常,他順着她道,“公子稍耐,索玉會讓公子舒服的!”話說着,手從宛思秋的腋下穿過,一把摟住她,就要繼續幫她寬衣。
只是他忽然僵硬在那,一動不動,宛思秋感覺到索玉的僵硬,拼命得掙脫,“好了,你可以滾開了!”他的手碰到了她的胸前,那裡正劇烈得一起一伏,軟綿綿的,不是男人應該有的。
“你,你…”索玉小小的嘴巴張成了“O”型,一雙眼睛也都瞪成了渾圓,臉上一絲笑容也擠不出來,“你…不是…不是…男…”
宛思秋看着吃驚的索玉,只怕他要壞事,強忍着難受,恐嚇道:“行了!此事只有你知我知,你要是敢對別人說,你自己也得死!”
索玉忙不迭得點點頭,忽地想到自己還跟一個少女同牀睡着,慌忙爬了起來,連鞋也顧不得穿,就把自己扔到地上的衣服也撿了起來,匆匆忙忙得穿上,一張臉登時漲得通紅,深爲剛纔自己的行爲而不恥,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位細皮嫩肉,說起話來嬌滴滴的公子是個女人假扮的?
索玉正自懊惱,宛思秋暗暗好笑,雖然被索玉佔了一下便宜,就當是自己擠公交車碰到一個十幾歲少年的手臂好了,儘管尷尬,宛思秋卻不得不吩咐他道,“現在相信我是被人下葯了吧?還不去幫我弄涼水來!”她努力想要讓自己的聲音粗點,可是慾火焚身,只讓她對着索玉說話的腔調還是那樣的放蕩。
索玉看着牀上被自己脫了外袍,衣衫不整的宛思秋,看着她嫵媚動人的模樣,連忙把頭低下,“索玉這就去,公子。”
公子?看着慌里慌張出門的索玉,宛思秋心裡想着,這個少年倒是有幾分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