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衣裳又哼了一聲,把籃子塞給了那叫蕪花的黃衣裳姑娘道:“會誰你自己心裡清楚!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寨子外頭哪裡老實過?要真老實,肩上的牙印兒哪兒來的?寨子裡誰不知道你這位身嬌肉貴的夷陵國公主在寨子外頭跟男人廝混呢!混得肩上都冒牙印兒了,不害臊!”
“想知道啊?”貝螺衝她們倆挑挑眉梢道,“想知道我們這會兒就回寨子裡去,當着你獒戰哥哥的面兒問個清楚好不好?順帶把你們在這兒乾的好事兒都一塊兒說了!”
紫色衣裳正要回嘴,身邊的蕪花拉了拉她,小聲道:“算了,別跟她鬧了,鬧出去不好聽的!”她斜眼瞟着貝螺,撅起嘴想了想,彎腰撿起自己的籃子,衝貝螺瞪了一眼,拉上蕪花扭身就走。
“慢着!”貝螺招呼住了兩人。
紫色衣裳轉過臉來,很不滿地瞥着貝螺問道:“還想幹什麼?苗都已經還給你了!”
貝螺指着地上七零八亂的苗道:“這算還嗎?挖出來扔在這兒就想撒腿跑,當真是來做賊的?”
“你罵誰是賊呢?”紫色衣裳轉身衝她嚷嚷道。
“不是嗎?只有賊纔會丟了贓物就跑。你們若不是賊,若真的只是找錯地方挖錯了苗,那就得有個認錯的態度!”
“那……那你想怎麼樣啊?”那個蕪花面露窘色地問道。
“這還不容易?苗你們是怎麼挖出來的就怎麼給我栽回去,一棵不拉地栽回去!”
“呵!”紫色衣裳高哼了一聲,把手裡的籃子塞給了蕪花,上前兩步叉腰道,“你以爲你是誰啊?憑什麼你叫我栽回去我就得栽回去?別以爲你頂着個夷陵國公主的頭銜我就怕了你!在這獒青谷,你那破頭銜算個什麼,我壓根兒就看不上!苗是我挖出來的,但我不會栽回去!要栽你自己動手好了,反正獒戰哥哥罰你到這兒來不就是叫你幹這些活兒的嗎?趕緊動手啊,還愣着做什麼?好好學學怎麼做個獒蠻族人,省得被獒戰哥哥嫌棄!”
貝螺往上翻了個白眼道:“真受不了了!看來野蠻和不講理是你們獒蠻族的民族傳統是吧?行,我也不跟你們講理了,講理也白搭!我拿了這些苗去找凌姬夫人,我得問問凌姬夫人獒戰說話是不是可以當個屁放了?這地方是他賞我的,雖說是個冷宮,可冷宮也是宮啊!是不是隨便一隻野貓野狐狸都可以來這兒撒潑打渾的!”
兩個姑娘一聽這話,臉色大變。紫衣姑娘有些急了,上前攔住貝螺氣勢洶洶地說道:“你還敢去告狀?我們幹什麼了?不就拔你幾棵破苗了嗎?你還要嚷嚷到凌姬夫人那兒去?我告訴你,去也白去,獒戰哥哥那麼厭惡你,他不會替你做主的!”
“你管他替不替我做主,總得去了才知道吧?攔着我做什麼?莫不是心虛了?”貝螺不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