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晴在羽毛球館和戚原大戰十幾回合以後體力不支, 癱軟地坐在羽毛球館的休息區。
戚原在羽毛球館附近的超市買回兩瓶礦泉水,擰開其中一瓶礦泉水的瓶蓋遞給羽晴:“還打不打?”
羽晴立刻搖頭:“我的力氣都被你虐完了。”說好的要虐戚原,反而她被戚原虐得體無完膚, 整場比賽下來她沒有贏戚原一球。
才大半年不打羽毛球, 她的水平就退化得如此迅速。在運動細胞發達的男人面前, 她還是自覺一點別再找虐了。
“嗯。”戚原對這個結果很滿意, “我那麼努力地虐你, 說好要答應我一個條件可別忘了。”
“別人家的男朋友凡事會讓着自己女朋友,再看看你,一點都沒有紳士風度。”羽晴忍不住抱怨。
戚原別說讓她了, 打羽毛球時專門往羽晴的視線死角地帶玩扣殺,她能接到他發的球才奇怪。
“你都說了那是‘別人家的男朋友’。”戚原坐在羽晴身邊, “爲了得到主動提出條件的機會, 我也是蠻拼的。”
夫人要是不說贏了可以開條件, 他的好勝心絕對不會那麼強。
羽晴願賭服輸:“我說話算數,條件隨你開。不過, 你的條件絕對不能包涵非分之想,這是我唯一的要求。”
“我的非分之想都已經付諸實踐,等我想到了還有什麼欠缺再讓你慢慢兌現。”
= =爲毛線他就不能爽快一點。
不過這樣也好,拖久了戚原很可能將這件事忘記,然後羽晴就可以逃離某人的魔爪, 否則不按常理出牌的某人指不定要讓她做什麼奇怪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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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清漪市的天氣逐漸回暖, 陽光普照大地帶來了出遊的好心情。
閒暇時, 羽晴會和戚原一起在清漪市大大小小的景點穿行, 以此來舒緩他們在不同領域內的壓力。一個忙着爲畢業論文做最後的衝刺, 另一個忙着將景觀所招聘人員的名單確定下來,過程雖然艱辛, 但兩位學霸級別的人物樂在其中。
二月是一年中日子最短的月份,稍不留神就到了月末,這也意味着離羽晴畢業論文答辯的日子不遠了。
不過在論文答辯的前一天有一件非常隆重的事情等待羽晴參與,那就是曹亦非的婚禮。
總算將曹亦非風風光光地“嫁”出去了,不止是羽晴,本科班上的所有同學都喜極而泣。
羽晴看着喜氣的結婚請帖問籽恬:“曹亦非的婚宴在聖斯汀大酒店舉辦,你說我們出多少份子錢合適?”
聖斯汀大酒店是清漪市知名的老牌五星級酒店,通常需要提前半年預約,酒店性價比高,菜餚口味極佳。
“聖斯汀大酒店一桌婚宴菜餚普遍在四五千左右,曹亦非能不能低調點,搞那麼大排場幹嘛。”籽恬想了想說,“我們每人一千應該夠了吧,那廝在我出國前還要逼我大出一次血,真是累感不愛。”
“他這場婚宴辦下來的花費肯定不會少。看來我以後還是別辦婚宴了,把錢省下來旅行都能繞地球小半圈了。”羽晴早有打算,但她並沒有和戚原提過。
“那也得你原哥、你原哥父母和你父母都同意才行。你原哥的想法我不敢說,但是父母那一輩的觀念都比較傳統,希望風光地把女兒嫁出去或者把兒媳婦娶進門。”籽恬也想過領證不辦婚宴,但現實問題擺在面前,值得考慮的東西太多。
羽晴感慨道:“在婚戀的道路上,我們都任重而道遠。”
曹亦非婚禮那天,戚原全天都在聖斯汀大酒店陪曹亦非進行婚禮的彩排,在複雜的婚禮流程和注意事項面前,戚原對婚禮的認知又多了幾分。
都說婚禮是一個體力活,新郎新娘吃不飽不說,還要時不時被請上臺發言說出內心的感想,然後司儀還會要求新人們在衆目睽睽之下kiss,以表現出幸福美滿的婚姻關係。
一切程序都已被安排好,呈現機械化的進程,難怪曹亦非會說:“我在婚禮中扮演的角色只是一個演員而不是真實的自己。”
或許婚禮的意義只是定格美好,真正的婚姻關係是需要持久經營的。
關於婚姻,戚原忽然想到還在趕着畢業論文的某家眷所說的話:“結婚原本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不過只要有你在,我相信它會變得簡單。”
他也相信,只要身邊擁有的人是她,一切複雜的事都會變得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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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定於3月1號晚七點開始。
羽晴和籽恬六點還在宿舍忙着和畢業論文答辯有關的事,五分鐘後,她們倆飛奔到學校北門外順利攔下一輛出租車,六點二十分分抵達婚禮現場。
籽恬遠遠瞥見曹亦非穿着熨燙整齊的筆挺黑色西裝和他的美嬌娘韓伊媛站在宴會廳外迎客,不禁對羽晴說道:“那傢伙今天穿的人模狗樣頗有幾分姿色。”
羽晴笑噴:“平時看他邋遢慣了,如今換了一身裝扮你是不是後悔當初沒有答應他的表白?”
籽恬朝羽晴翻了一個白眼:“姐姐我也是有楊歌的人了,我和楊歌是官配的couple,你少瞎扯。”
羽晴立即承認:“籽恬姐姐,我錯了,請原諒。”
“我不和你一般見識。”籽恬說,“咦,怎麼沒看到戚原?”
羽晴:“我給他發短信說我到了,他說他馬上就出來迎接我們。”
羽晴和籽恬一起在宴會廳門簽完到,羽晴走到曹亦非和韓伊媛面前笑着說:“祝二位新婚快樂!”
籽恬簽完到站在羽晴身邊:“我祝二位早生貴子。”
新娘嬌羞地說了聲“謝謝”,臉上洋溢着無限大的幸福。
曹亦非:“我兒子已經在我老婆肚子裡了,現在是我們一家三口奮戰在婚禮最前線。”
“噗……”籽恬笑噴,“今天是你大喜日子,正經點行不行?”重要場合他怎麼還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羽晴剛想和籽恬一起進入婚禮宴會廳,她的腰突然被一雙手從身後緊緊抱住,熟悉的聲音縈繞耳邊:“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羽晴被戚原煽情的話刺激得雙頰通紅,“咳咳……”她被噎得不知道說什麼好,用咳嗽掩蓋自己的悸動。
戚原鬆開手,羽晴轉身才看見他今天的裝扮,一件深灰色西裝襯托着他絕佳的身材,在室內燈光的照耀下顯得身姿奪目。
不得不承認,今天的戚原簡直帥慘了!
羽晴囧。
曹亦非的婚禮,戚原穿這麼帥不太好吧,太搶風頭了。
“老七你別搞錯了,今天是我結婚,你公然在我的婚禮上秀恩愛合適嗎?”曹亦非無語地說。
“今天你是主角,暫且忽略我和羽晴,我們做什麼都和你沒有關係。”戚原淡定自如地說,絲毫沒有意識到來自四面八方壓迫的目光。
曹亦非簡直是醉了。
你丫的那麼高調,想忽略你們比登天都困難。
戚原帶領羽晴和籽恬來到屬於她們的位置。戚原對羽晴說:“你旁邊的位置留給我,除了我誰都不許坐,等我忙完了來找你。”
“嗯。”羽晴答應。
某人這是在宣誓主權啊!
羽晴和籽恬正準備坐下,同學們紛紛討伐她倆的遲到行爲——
“你們倆來這麼晚,自覺點罰酒!”
“就是就是,不多喝幾杯都對不起老曹今天的婚禮。”
“班長缺席了兩年同學聚會,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你人怎麼能輕易放過你。”
……
雖然羽晴畢業後缺席了每年的同學聚會,但此番見到熟悉的本科同學依舊親切感十足,羽晴沒有拒絕他們的請求:“今天曹亦非結婚大家圖個開心,酒我肯定會喝。”
戚原眉頭緊皺,酒精過敏還逞強,她是要鬧哪樣。看來自己今晚要時時刻刻盯着她了,每次她都愛一時興起端起酒杯,戚原絕對無法容許她這樣的行爲。
曾經和戚原同一個宿舍的紀炎問:“老七,你和班長死灰復燃的事我們有好多想八卦,今晚你別想逃。”
“我爲什麼要逃?”和羽晴一起被八卦,戚原樂意的很,“恩愛是要和大家分享的,你們這些已經結婚的人是不會明白的。”
羽晴已經被自家男人深深感染,戚原說完後她接着對大家說:“既然你們喜歡聽我們的八卦,我和原哥一定如實奉上。”
果然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羽晴身邊的籽恬暗想。
戚原對一桌同學們說:“你們先聊,我去看看曹亦非那還有沒有什麼要幫忙的。”
嚴婷婷看着戚原忙碌的背影,問顧旭升:“你們宿舍是不是隻剩戚原沒結婚了?”顧旭升也是戚原本科宿舍的成員之一。
“沒錯。以前我怎麼沒發現我們宿舍流行早婚早育,我還以爲大家都可以瀟灑幾年再結婚。”
顧旭升本科剛畢業領了結婚證,次年紀炎也領證結婚,現在曹亦非的婚禮正在進行中,只剩戚原了。
“戚原拉低了你們宿舍結婚時速。”嚴婷婷開玩將目光轉向羽晴,“羽晴,你怎麼看?”
羽晴答:“結婚這事急不得,我們倆順其自然。”無需刻意,走到哪一步繼續往下走。
紀炎對羽晴說:“以我對老七的瞭解,我覺得你們倆很可能會奉子成婚。”
“爲什麼?”衆人一齊問。
紀炎笑曰:“以前宿舍深夜會談,老七非常惆悵地對我們說‘是不是隻有讓她懷了我的孩子她纔會心安理得待在我身邊一生一世’,然後我們宿舍另外仨人統一回復他‘神經病’。那時候全宿舍就他一個人有女朋友,愛情美滿好端端裝什麼憂鬱,對我們說這個分明又是在秀恩愛嘛。”
顧旭升說:“現在聽你說這些我覺得當年的老七好純情,現在他應該會把這些話付諸實踐了吧。羽晴,你準備接招,我隨時等待你們帶球結婚的喜酒。”
羽晴:“……”
這幫損友,不愧是和戚原一個宿舍走出去的,損人的功利怎一個了得。
原哥,你快點來,我撐不住場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