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別的時刻,王凡摟着斯凱離開了,那是屬於普通人和特工兩個階層的告別,王凡想要找到蒂姆隨時隨地能夠辦到,並不用太過傷感,而且暗自慶幸蒂姆製作的啤酒還在自家地下室裡,能夠合情合理的佔爲己有了。
蒂姆娜塔莉兩人離開後的一個星期,果然沒有人追問軍火錢的下落,而蒂姆家的房產也被王凡買下來了,重新智能化的重建,連武神分支系統都不吝嗇的安裝在智能管家裡,放棄了實木房子的建議,直接選擇了磚混結構,等到入冬前王凡和斯凱兩人就可以入住了,現在那裡只不過是熱火朝天的工地,而傑夫和凱倫夫妻倆趁着孩子們還沒從夏令營回來,直接請了長假,要體驗一把蒂姆說的馬拉碦什度假,去體驗一下蒂姆說的水煙的滋味,整個社區又恢復了平靜,沒有凱倫的被迫害妄想症,其他的鄰居也不會在乎王凡兩人爲什麼都不工作這件事。
就在傑夫夫妻離開後的第三天,八月末的一個晚上,王凡正在沙發上摟着斯凱看電視,一則新聞讓他瞬間站了起來。
電視上正在播放的一條新聞,主持人無比悲痛的說着,“前海軍陸戰隊狙擊手克里斯·凱爾,在服役期間射殺了160多名恐怖份子的美軍傳奇,在今天凌晨被槍殺在奧德薩的射擊場,年僅四十一歲,白宮和五角大樓同時爲其哀悼,明日德克薩斯州中心體育館將舉行他的哀悼儀式,據悉有數萬名民衆將沿途爲他送行,而槍殺他人是一位接受過他輔導的傷殘軍人,本臺會密切跟蹤報道此次事件。”王凡這隻小蝴蝶雖然打亂了很多人的命運,但是命運有着它自身強大的修復能力,克里斯這位曾經教過王凡如何用狙擊槍的老師,也抵不過他自身的命運。
斯凱撲在了王凡的背上,拍着他的後背讓他冷靜,“王凡,看着我,你要冷靜,人已經死了,你在怎麼樣也於事無補,深呼吸!”王凡呼吸就像老牛一樣,雙眼通紅,手中的遙控器已經被捏碎了,突然間看到熟人在電視中的噩耗,一時間讓王凡無法接受,他開始責怪自己爲什麼對以前的戰友不管不問,難道就爲了逃避那段最陰暗的記憶嗎?
“我要去劈了那個該死的混蛋,克里斯在戰場上絕對是傳奇的存在,他不應該這樣憋屈的死去!”有斯凱的安撫,王凡也不可能立刻恢復冷靜,他心中就像是有一座火山一樣,眼看就要噴發了。
沒人比王凡更瞭解克里斯,之所以不去找他,就是害怕被克里斯說成是逃兵,他四次應徵前往阿富汗爲他手下報仇的傳奇經歷,王凡是後來才知道的,所謂將軍百戰死馬革裹屍還,克里斯都已經卸甲歸田了,居然還不能得到善終,這是王凡不能夠容忍的。
按住了抱住自己的斯凱,王凡面無表情的說,“這個事我必須去,還要出席克里斯的葬禮,你在家好好的待着,我快去快回。”
“不行,我也要去,你又板着臉對着我了。”
王凡苦笑着捧起斯凱的臉,看着斯凱眼裡的全是擔憂,有些心疼的說,“放心,我只是去了解下情況,葬禮的場合不適合你去,忘了我們是多麼積極的期盼着有個小生命降臨了。”說也奇怪,王凡和斯凱已經在一起很久了,卻始終沒有孩子,這段和人羣接觸的時光,兩人也在積極的配合醫生的方案准備着。
“那你答應我別再衝動!”看着斯凱看着自己的眼睛,王凡毫不躲避的點點頭,轉身走出家門就向着德克薩斯州方向飛去了,克里斯曾經在那段伏擊死神的時候和王凡說過他的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妻子西耶娜,還有他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可是八年過去了,他卻死在了自己的家鄉的靶場裡,多麼荒誕的一件事。
回憶着與克里斯的點點滴滴,王凡在晚上八點前抵達了克里斯位於奧德薩的家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一個面容憔悴的女人打開了門,見到門口一身黑西裝的王凡,沒有放鬆警惕的問,“你是誰,我並不認識你。”
“嫂子,我是克里斯之前的戰友,聽到克里斯出事了,專程趕過來準備送他最後一程的。”王凡說着有些鼻酸,如果在克里斯身邊,王凡有很多種方法讓他活過來,只可惜消息太遲了,早上的事情直到晚間新聞王凡才看到,就算現在是陸地真仙也回天乏術了。
“快請進來,別怪我小心謹慎,實在是出了克里斯的事情後,變得草木皆兵了,屋裡還有克里斯的戰友,你去屋裡坐吧!”西耶娜把王凡讓進了屋,屋裡沒有開燈,擺放了一圈蠟燭,克里斯的遺像就在客廳裡掛着,而在客廳的沙發上王凡居然看見了鱷魚和快刀兩個經歷過生死的戰友,還有幾個不認識的人圍坐在客廳裡。
“王凡,我們的暴熊王來了,如果克里斯知道一定會樂的從棺材裡蹦出來。”鱷魚不積口德的說着,把其他人的視線都擊中在王凡的身上。
快刀手扶着沙發踩着假肢和王凡擁抱了一下,博明蘭格島一別又是幾年未見,快刀和絕大多數黑人一樣不顯老。
接下來是介紹克里斯的其他戰友,王凡都不認識也不想認識,只是點頭表示尊重,而一圈人都圍在克里斯棺材旁,看着屋裡的點點燭光,沉默的坐在沙發裡。
“那個雜碎現在在那?”王凡終於忍不住了,問出了早就想問的問題。
快刀嘆了口氣說,“已經被帶到警察局關押了,說什麼要進行精神疾病方面的鑑定,去他媽的,一幫狗孃養的,要不是我着腿不行,現在就衝進警察局斃了他。”
王凡面無表情的看向快刀身邊的鱷魚,“你開車帶我去警察局,不用你動手,一切有我負責,別忘了我現在的身份是復仇者,軍方也要給我幾分面子。”鱷魚先是一愣然後拿起茶几上的車鑰匙轉身就出門了,王凡緊跟在他身後也離開了,剛泡好咖啡的西耶娜好奇的看着兩個人的背影不解的說,“他們這麼晚了去幹嘛?”
快刀露出不易被察覺的陰笑說,“嫂子你就別管了,只要看第二天新聞就好,傷害克里斯的人別打算安穩的躲過法律的制裁,就算他有精神疾病,也難逃賠克里斯一命的下場。”當年壞小子鮑比和炮王死就激發王凡主動報復,現在槍殺克里斯的人絕對逃不過王凡的熊爪,不過就是不知道王凡要如何報復了。
西耶娜有些擔心的問,“不會出什麼事吧?”
快刀搖了搖頭,不在說話了,而飛馳在公路上的汽車載着王凡來到也一座警察局前,這裡的警察一個個五大三粗的,隨身都帶着配槍,如臨大敵的看着四周的情況,新聞已經播出去了,他們就怕有些激進分子衝進警察局把那個槍殺克里斯的人拖出去斃了,雖然他們也很想這麼做,但是他們畢竟是警務人員,不會幹出知法犯法的事情。
王凡拍了陪鱷魚的肩膀說,“行了,你可以回去了,這事與你沒關係,接下來就是我的事情了。”
鱷魚張着他那三角牙齒說,“用不用我給你打個下手什麼的?”
王凡搖搖頭就下車了,整理了一下西服,漫步的走向了警察局,而門口站着的警察已經看到了王凡,立刻喊了一聲什麼人,可惜得到的答覆就是被千星劍的劍柄擊暈的下場。
對付這幫普通警察王凡下手還是很有分寸的,連一個腦震盪的都沒有,都是擊在他們耳後的穴道上,讓他們昏睡過去而已,而那位槍殺克里斯的人,電視臺已經給出了打着馬賽克的照片,一點難不倒王凡,認出他實在是太簡單了,看着像是一位普通的白人大男孩,但是他做的事將他抽筋扒皮都不解恨。
“你是什麼人,你不能將我帶出警察局,我有心理疾病,放開我你不能這樣對我。”王凡不管那位如何喊叫,掐着他的脖子就把他提出了警察局,出了警察局就飛起前往德克薩斯州中心體育館,在高高的一根旗杆上,把他人戳進粗粗的旗杆頂端,害怕他死了用迎春劍幫他續命,然後就是千星劍的凌遲處理,讓他享受一下老祖宗留下的酷刑,聽着他的慘叫回蕩在體育館裡,王凡冷漠的看着他,心中的氣憤隨着一片片破落下來的肉降低着,全身上下的肉都割了一遍,唯獨保留了他的長相,留下氣若游絲的那個傢伙,王凡返回賓館洗了個澡,這纔跟着清早送行的車隊一起踏上了爲克里斯送行的隊伍,州政府特意讓警車開道,直到到達中心體育場,沿途有數萬民衆自發組成的送行隊伍,揮舞着星條旗爲克里斯送上最後一程。
在媒體的攝像機裡,那位犯下罪行的傢伙死在體育館旗杆上的一幕,通過攝像機被全美人民看到了,有的人當場就嘔吐了,但是更多的人是解氣,惡人有惡報的釋懷,而王凡身邊擡着棺材的鱷魚卻是舔着嘴角,果然是兄弟,王凡的報復讓人看得大快人心。
一場意外影響不了大家送別克里斯的心情,當克里斯的棺材上鋪上星條旗的時候,西耶娜已經涕不成聲,她身邊的三個孩子也同樣掉下了眼淚,王凡在葬禮結束後把一張夾着支票的名片遞給西耶娜,“嫂子別太難過了,還有孩子們要你撫養,以後但凡有什麼是就給我打電話,我隨叫隨到。”說完沒等西耶娜推脫,王凡就已經離開了,回去的路上王凡一直在想,有太多的人爲他們心中的理想奉獻了一生,可是到頭來他們又得到了什麼呢?可能那個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克里斯永遠留在了阿富汗的土地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