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走

馬文才你欠抽

怎麼辦?

王藍田嚇得躲避起來,口口聲聲表示一切與他無關,並且還想指使他的書僮王八德偷偷跑出鄮縣去告密,將一切責任推到我和梁山伯身上。【

這種傢伙根本就不是個當官的料兒!真不曉得朝廷怎麼會派他來鄮縣,是因爲哥哥一出事,暫時找不到人了嗎?想來王藍田那廝自己也是很不願意來的,記得他曾說過自己的願望就是吃喝玩樂,在家裡娶上幾個美妾嬌妻,整日裡快活逍遙,結果偏偏被弄到這個地方來,估計他也是夠鬱悶的。

曾經有句話說得好。對待朋友,要像春天般的溫暖,對待敵人,要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殘酷無情!

我這個人雖然對朋友好像也不怎麼溫暖,但對敵人絕對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於是,我和荀巨伯合起夥來扣下了王藍田一天的飯量。這傢伙來鄮縣的時候估計也是沒想到會遇見饑荒,只帶了金子,根本沒有帶什麼糧食過來,一直是在吃我們的份例。這回伙食一克扣,他才一天就餓的不行,大叫大嚷着說自己要死了,一開始還想衝進伙房搶糧食,結果裡面空空的,連半粒米都沒有。最後他終於捱不住,主要來跟我們請和,自己乖乖將大印奉上,並且拿出金子要來換取糧食。

我倒是沒有要他的金子,僅僅只讓他簽下了一份合同,主動表示因爲治水本事不夠嫺熟,願意請梁山伯和荀巨伯來幫忙治理水患饑荒。

這也是爲了防止他在事後反咬我們一口,說我們暗中奪權,欺壓縣官的準備之一。畢竟治理水患這種事情,現在都是我和梁山伯等人在做。我是女子,不好直接將名字寫上去,但是梁山伯他們沒有關係。萬一以後治理有功,封賞什麼的,也好有個名由。

但是這些都還只是小事。真正令人煩惱的是這批駐紮在城外的大軍。他們已經來了這裡三天了,一直沒有動靜,也沒有進城。剛纔四九出去打聽,回來的時候告訴我,那隻軍隊去山上討伐山賊了,但是貌似山賊已經早早地抽身離開,那些兵衛們無功而返,現在正在往這邊來。最奇怪的是,在大軍的前方立着一杆旗幟,上方飄着一個巨大的“馬”字。【

“會不會是馬公子?聽說他如今當了五品尚書曹郎,現在正在各地平叛殺匪呢!”

四九的聲音聽起來很高興,梁山伯等人聞言,也不禁興奮起來。荀巨伯覺得馬文才那個人在書院裡面就眼高於頂,對待他們也是不冷不熱,不一定會給什麼面子。不過又表示既然你葉華棠在這裡,你們以前的關係那麼好,馬文才總不會太過爲難大家的。

一干人等都高興的很,唯獨王藍田皺起眉頭,竟然過來懇求我幫他說幾句好話,不要讓文才兄把他抓起來。看來這傢伙也知道這些人裡我們唯獨就跟他不對盤,他現在又是貨真價實的鄮縣縣令,估計一旦出現了什麼問題,大家都得把事情推到他身上。對於這件事,我是沒有什麼可表態的,反倒是梁山伯見王藍田神色倉皇,過去安慰他沒事不用擔心,這事怎麼也怪不到他頭上。況且大家也是爲了災民能夠暫時填飽肚子,只要到時候一口咬定是山賊下來搶劫了軍糧,即便是朝廷也不能夠把大家怎麼樣,最多是治個監管不嚴之罪罷了,不用太過擔心的。

但是就在大家都以爲這下子可以安心了的時候,那城外大軍卻派出一支人馬橫衝直撞地闖入府衙之內,包圍了整個衙門。我和梁山伯荀巨伯本來正在正堂內拿着地圖商量要在河流的某個轉彎處設立堤壩,修整河道,結果正拿着毛筆在地圖間輕點的時候,四九卻急吼吼地衝進房內,一下子撞到了我的手臂,地圖上霎時被劃出了一條長長的黑印子。

“四九,你做什麼?”梁山伯皺起眉頭道,“怎麼這樣沒規沒距的,你看,地圖都被弄花了。”

“我說幾位公子,你們就先別說這個了,外面不好了!馬文才……那個馬公子,他帶着兵馬殺進來了!”

這話一出,我們幾人頓時都坐不住了,急急忙忙站起身走出門外。只一眼,我就看到了正手持長槍,神色桀驁的馬文才。

馬文才一身銀盔銅甲,氣勢雄雄地站在掉了漆的朱門堂前,目光冷厲如刀。

幾個衙役手持棍棒,被打的滿地打滾,急急忙忙跑過來縮到我們身後。他們的身上滿是灰土,顯然受創不輕。馬文才微微偏頭,十幾名身着盔甲的士兵會意,立即後退,在他身後整齊劃一地站成了一排,脊背挺直如槍。

“誰是這裡的縣令?給我出來!”

他這話說的顯然沒有什麼意義。因爲他才一擡頭,就看到了站在正堂前的我,梁山伯以及荀巨伯,登時也愣了。至於王藍田那廝,貌似根本就沒過來,不曉得縮到哪個角落去了。

我瞪大眼睛望着馬文才,注意到他的臉被曬黑了,人也瘦了,握槍的手上面也多了幾道灰白色的傷疤。不由自主地微微踏前一步,剛要開口,馬文才的目光卻從我身上迅速移開,只是冷冰冰地看着梁山伯道:

“怎麼,梁山伯,你就是這鄮縣的縣令麼?”

我瞧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藍色官服,又看看梁山伯身上穿着的灰褐色師爺服,不由得有些懷疑文才兄是不是最近太累,眼睛出了什麼問題。不過該說的話還是得說,於是我深吸了口氣,大聲迴應道:“文才兄,鄮縣的縣令是我,葉華棠。與山伯兄沒有關係。”

“大膽!葉華棠縣令分明已經被山賊捉走,生死未卜,你這刁民竟敢擅自冒充葉華棠大人來此作亂,來人,給我把他拿下!”馬文才一聲令下,他的身後立即躥出兩個小兵,一左一右地抓住我臂膀,就往下扯。我不禁大怒,剛要拼力掙開,忽然注意到這兩人卻是馬統和許久未見的木槿。木槿不停地朝我使眼色,將我往下拉拽。她抓的很緊,我怕用力掙扎會傷了她,微微放鬆了力氣,很快便被木槿拽下了臺階,帶到一旁。

樑荀二人見我被抓,不禁神色微急,想要下來救我,卻有幾名兵衛持着長槍上前,擋住了他們去路。馬文才像是完全沒有看見我一樣,面對梁山伯的質問面不改色,只是冷冷道:

“朝廷直指你鄮縣搶奪軍糧,煽動百姓作亂,梁山伯,你認不認罪呀?”

“馬文才,你不要信口開合,這些關山伯什麼事?這鄮縣的縣令分明就是王……”

“巨伯!”梁山伯一擺手,止住了荀巨伯的話,轉而信步走下階梯,大聲道,“劫取軍糧,賑濟災民,是我的主意,與阿棠和藍田兄無關。我跟你回去面聖,分辨清楚就是了。”

“公子!一切都是葉公子的主意,分明不是你的錯,你怎麼能跟他去面聖?萬一聖上心情不好,你豈不是要掉腦袋!”四九見狀不由得焦急起來,馬文才悄悄瞥了我一眼,轉而道:“廢話少說,給我拿下!”接着便有幾名兵衛上前去捉拿梁山伯。

我一下子急了,用力甩開馬統就想上前去,木槿卻死死拽住我,一個勁地叫道:“公子,你不能過去,你不能過去!”其他人也想上去阻攔,被馬文才銀槍一亮,大聲喝道:“誰敢過來,我就將梁山伯就地正法!”

衆人的動作都頓住了。梁山伯聽到四九在後面哀鳴一般的叫聲,嘆了口氣,勸慰他道:“你們放心。我相信朝廷會體恤百姓,我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可是公子……”四九還想說話,我已經趁這機會掰開了木槿的手,咬咬牙無視她哀求的眼神,大步踏上前道:

“我也相信朝廷會體恤百姓。況且這鄮縣的縣令現在是我,要面聖也應該是我去,斷,沒有叫一個師爺替縣令回都城的道理!”

馬文才神色微變,怒喝道:“放肆!鄮縣前任縣令葉華棠早已經被山賊擄走,你是何人,敢在此冒充朝廷命官!”

“下官的確曾被山賊擄去,但已經於前幾日逃出賊窟。而信任縣令王藍田因突發惡疾,暫時無法任職,故將一切事務均交託於葉某代管。如今出了差錯,自然也是該由我葉華棠,一力承擔,馬公子既然要找鄮縣縣令,自然就是該找我,絕無他人。”

馬文才攥緊了拳頭,狠狠咬牙。我望着他,目光中無畏無懼。我知道他是想抓梁山伯出頭,當替罪羊。但是這主意是我出的,鄮縣又是對哥哥極爲重要的地方,我不能讓別人替我擔責任!

木槿已經在一旁嚇得呆了,兩眼亮晶晶地望着我,馬統過去安慰她,反而捱了一腳。我衝木槿笑笑,想安慰她沒事,不用擔心,結果這一下偏把她弄得眼裡淚珠稀里嘩啦地往下掉。我搖搖頭,回頭衝還呆在原地的梁山伯道:“山伯兄,幫我照顧好哥哥。”

“阿棠你……”

“我們走吧。”我張口打斷了馬文才的話,不讓他再說下去。馬文才又看了我一眼,終於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道:

“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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