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尹牧卻堅信不疑,他說:“剛纔出手重了點,我送他去醫院吧!”
江靖瑤也很擔心,蹲下來,拉了拉:“宋昊磊……宋昊磊……”
對方沒什麼反應。
江靖瑤急了:“宋昊磊,你怎麼樣啊?”
尹牧也蹲下來,抱歉地道:“sorry,剛纔是我衝動了。我現在帶他去醫院……”
宋昊磊卻一把甩開尹牧,恨聲道:“我死不了。”
他掙扎着站起來,樣子非常狼狽,跌跌撞撞地朝着電梯門走去。
江靖瑤有些猶豫,最終還是跟了上去,尹牧平靜地跟在江靖瑤身後,臉上沒有一絲愧疚,彷彿那個打人的不是他一樣。
宋昊磊最終還是被強制性地拉到醫院裡,醫生看過之後,只是給他消了毒,只是皮外傷,略微休息兩天就會好。
但是這張俊臉暫時是毀了。
尹牧站在一旁,看着很解氣,面上卻波瀾不驚。
江靖瑤有些愧疚,宋昊磊陰沉着臉,心裡還氣着呢。這麼一鬧,他的酒也醒了,尹牧跟江靖瑤一起把他送到他的別墅。
下車的時候,宋昊磊對尹牧說:“今天的事,我都記住了!尹牧,希望你以後別後悔!”
尹牧搖下車窗,溫和地說:“如果再有下次,你會真正知道什麼叫後悔!”
江靖瑤皺眉,催促道:“好了,我們走吧!”還真是死不悔改,早知道就把他扔下樓算了,還帶他來看醫生,送他回家,腦子真是秀逗了。
車,緩緩開走,沒入夜幕中。
原本帶着醉意,彎着腰,踉蹌而行的宋昊磊卻一下子直起身子,他死死盯住那車消失的方向,含恨的話語從牙齒縫裡蹦出來:“尹牧,總有一天,我一定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翌日早晨。
宋昊祺把照片甩在江靖瑤的臉上:“你現在是我的助理,行爲舉止要檢點一點,別以爲下班了,就可以隨心所欲了。”
江靖瑤看了一下,吃驚不小。
昨晚,她跟宋昊磊還有尹牧在一起的畫面全部被拍下來了,這個宋昊祺居然盯得這麼緊。
“總裁,當初我來上班的時候,就已經說過,我只是助理,幫助你處理工作上的事。”
宋昊祺擡起她的下巴:“我的耐心有限,你知道的,我要的不只是這個。”
江靖瑤銀牙緊咬,卻已經不卑不亢地道:“難道你想讓宋太太再過來鬧一次嗎?”
“哦,這麼說,昨天的事你也有份了?”宋昊祺眼睛眯起來,渾身散發出危險的信息。
“宋太太問了我很多問題,顯然她已經察覺到了什麼,因爲不放心,所以纔過來詢問我的。”江靖瑤別過臉,輕聲道,“我真的沒有說什麼,只是宋太太太聰明瞭,自己猜出來了。”
“那麼,你覺得我在睡夢中喊着的那個女人的名字,真的是那個小明星?”巨大的壓迫感,再度襲來。
她反而擡起頭,驚訝地道:“你在睡夢中喊了誰的名字嗎?”
宋昊祺略顯尷尬,放開了她:“出去,今天一上午別進來了。可是,你今天上午還有晨會,跟yy銀行領導有一次面見會,還有國外的約翰經濟外交使節有一次會晤……”
“叫格菲上來!”宋昊祺冷冷地道,“讓她重新回到總裁辦公室。”
“那我……”
“你……”他揚眉陰冷一笑,“你就做我的貼身助理,負責我的生活事宜。工作上的事,你全部交還給她!”
“總裁!”
“我已經決定了。”宋昊祺說,“別以爲你爸爸跟妹妹死了,我就沒有拿捏你的辦法。”
他懶洋洋地坐下來,把一大文件拋出來:“尹牧的資料,我查得一清二楚,只要我不高興,我能讓他立馬從丹城滾蛋,一無所有。”
他頓了頓,又道:“哦對,也許你不在乎那個男人。那麼,老三呢?老三,我也有本事讓他一無所有。”
江靖瑤心口一窒:“你敢!”
宋昊祺的嘴角勾起來:“你果然還是在乎老三的,可惜……”
他玩味地道:“兩個月後,你會知道到底什麼樣的男人才真正值得你依靠。”
“總裁,我下去叫格菲上來。”江靖瑤面無表情,卻溫順地道,“我知道了,以後我會認真履行我的職責的。”
“好。”宋昊祺心情大好,“今天晚上陪我一起吃飯。”
“是,總裁!”
江靖瑤找到格菲說明來意,對方呆了呆,然後很好的掩飾住了自己眼底的情緒。但是,江靖瑤還是看出了她眼中的那種驚喜。
她在內心嘆了一口氣,覺得格菲這麼可愛的一個女孩子,放到了總裁辦公室裡去,卻是糟蹋了。
當然,她不會去講什麼,那是她的選擇。
因爲有了格菲,江靖瑤變得無所事事,下午,她一個人在自己的獨立辦公室裡打瞌睡。宋昊祺撥了內線進來:“酒店訂好了嗎?”
江靖瑤以爲他只是心血來潮,而且他今天不是有這麼多的約會,怎麼還在辦公室裡?
“不知道總裁要訂什麼樣的酒店?”
“五星級,最浪漫的,包場。哦對了,叫花店送9999朵玫瑰過去。”
“好的,那玫瑰上寫哪位小姐的名字?”
“江靖瑤小姐!”
噗!江靖瑤差點沒把電話丟掉,聲息有些不穩:“總裁,今天不是4月1日。”
“你覺得我是在開玩笑?”對方一本正經。
“哦,那好,我去訂。”江靖瑤放下電話,臉上面無表情。
下班後,江靖瑤正在收拾辦公桌,格菲在門外敲門:“靖瑤姐,總裁讓你快點下去,他在停車場等你。”
江靖瑤點點頭:“謝謝你,格菲,我知道了。”
宋昊祺只是開了一部奔馳,江靖瑤到的時候,他倚靠在車窗邊抽菸。
“總裁,這裡不好抽菸。”江靖瑤提醒他。
宋昊祺把菸頭扔在地上,用力一捻,他打開車門:“上車。”
“總裁,你非要這麼做嗎?”
“我做事,需要你來說嗎?”宋昊祺道,“怎麼,難道說你怕了。”
“爲總裁做事我不怕。”江靖瑤說,“只是做替罪羔羊的滋味不好受。我想,總裁明天該給我加工資了。”
“你真的覺得,我只是把你當做擋箭牌?”宋昊祺不知道又發什麼瘋,猛然把車停下來,臉色陰沉,“難道你還不明白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