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那個遙遠的曾經
從空間裂縫中出現的殘破身軀，自然是災神潘，眼睜睜的看着他墜入了瘟疫巨鳥的體內，他眼睛瞬睜大，首次露出了憤怒的神情，他怒吼道：“潘恩！”
列奧達尼斯之矛瞬間從他手中擲出，龐大的氣浪瞬間爆發，裹挾着暴風，化作金色的洪流，擲入勒瘟疫巨鳥的體內，狂暴的氣流席捲，造成了一場龐大的沙塵暴。
利維坦腳下使力，金光爆發，一拳狠狠的砸中了黑繭，狂暴的力量瘋狂的破壞這一切。
一隻猩紅的手猛然抓住了利維坦的手腕，利維坦冷視着眼前殘破的黑繭，這東西近乎被他摧毀了，可終究留下了一部分。
他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就像是當初希斯韋恩成爲人類之惡的時候，那一夜，他失去了他的七大師之一，科爾察斯，那個溫和的老人。
黑繭之中，一個殘破的類人組織，扭曲着，緩緩活動着身體，他的意志長成的手，抓着利維坦的手腕利維坦手上的青筋鼓起，但是卻最終沒有掙脫這隻手腕的束縛。
“你終於還是成功了。”
利維坦臉上的情緒歸爲了平靜，輕嘆一聲，周身狂暴的力量也緩緩平息了下去。
那個扭曲詭異的軀體，逐漸的成型，變成了一隻身材瘦小的羊角惡魔，他裂開了嘴，道：“當然，我得智謀可是得到了赫爾墨斯的祝福。”
“是嗎？怪不得，那位智神給我留下的印象很深刻。”
利維坦眼中的金光涌動着，可以看出他並不如表面那麼平靜。
“雖然擁有着他的智慧，但就像曾經的赫爾墨斯一樣，我同樣不理解爲什麼你站在了我的對立面，明明你們的血脈，是我們所塑造出來的。我們甚至賦予了你們最初的名字，先驅者。你們是我們的盟友，用血脈聯繫起來的最深刻的關係。”
潘恩似乎很無奈的道。
他的身軀逐漸強壯着，黑繭化爲了一件衣物披在了他的身上。
利維坦冷笑道：“就像看守者卡珊德拉所說的一樣，你們只是塑造出這份能力的人，我們的血脈曾經是你們的工具，但我們人類已經用自己的血脈，來征服了這件工具。”
“真是令人不愉快的回憶，說起來，我們還是第一次見面吧。”
潘恩露出了一個滲人的微笑。
列奧達尼斯之矛，此時就插在兩人的旁邊，瘟疫巨鳥的身體，已經因爲利維坦的憤怒而發的攻擊，徹底撕碎了身體意志，如今只有一些瘟蟲在大地上四處爬行。
一道帶着火花的空間門打開，阿斯潔雅、古勒和斯特蘭奇從中走了出來。
阿斯潔雅看到這一幕，握緊了手中的戰矛。
古勒身上的神力也鼓起，斯特蘭奇也立刻手一擡，兩道紅色的魔法刃出現在他手上。
潘恩隨意撇了一眼三人，然後重新看向利維坦，微笑道：“你應該感受到了吧。”
利維坦輕嘆了一聲，他自然是感受到了，他的手腕被束縛的地方，血肉已經與潘恩的血肉相連了，他淡漠道：“惡魔的初祖，一切的源頭，你對於詛咒的手段倒是有趣，可對我這個將死之人來說，又有什麼用呢？”
“呵呵，只要你死了，你的靈魂歸誰可就不一定了。薩諾雖然是上一宇宙紀元所留下的古老神明，但是他受到的創傷太大了。就算如今他與衆多地獄大君爭鋒，希望重新建立他的冥界，但是比起地獄七大君來說，他還是太弱了。”
潘恩冷笑着。
另外一邊。
阿斯潔雅握緊戰矛的手，送了下來，她皺了一下眉，然後警告身旁的兩人道：”不要動手，他們兩人現在的狀態很詭異，通過詛咒，他們的靈魂在進行抗爭。如果我們動手，很可能會打破這個平衡，到時候會出現什麼，就不是我們所能預料到的。”
“說起來……神秘者的地獄觀，似乎和我們不太一樣，但是剛剛這個有些噁心的惡魔所說的地獄七大君，有和我知道的類似，我能知道一些原因嗎？”
斯特蘭奇解散了手中的魔法刃，操控魔法對於精力是很消耗的，所以沒必要的話，他並不想一直維持着魔法。
“我到是可以告訴你一些。”
古勒的身體突然冒出了大量的火焰，眼中的金芒一閃而過，面容似乎有所改變，增添了一份神聖。
斯特蘭奇感受到這股氣息，不由偏頭，有些好奇的道：“如果我沒猜錯，相比您是拉神吧？”
“是涅斐爾圖姆，呵呵……卡瑪泰姬的人還記得我嗎？”
借用着古勒身體降臨的涅斐爾圖姆，樂呵呵的道。
潘恩把頭扭過來，看着涅斐爾圖姆皮笑肉不笑的道：“還真是個老朋友啊，拉神，如今你們只用個少年的樣貌行走大地，曾經的你，可是一直用暮年的形象來保持威嚴。”
涅斐爾圖姆平淡道：“神威，不是你這等僞神所能體會的。”
他的語氣中帶着淡淡的不屑，讓身旁的兩人目光中都帶上了一些思索。
或許，神與神，是不一樣的。
就好比洛基托爾和潘恩的區別一樣。
“呵呵，埃及至高神拉、三位一體耶和華、最終歸寂冥神薩諾、衆生意志東方龍神、天之帷幕羽蛇神，你們五位上一宇宙紀元的神明，自持自己擁有超脫一切的神性，而藐視曾經的至高種族，最終失敗，你選擇退讓沉睡，耶和華則與這一宇宙紀元的自己融合，薩諾一開始就沒有多參與這場紛爭，選擇了旁觀，東方龍神選擇道化，塑造出了自己記憶中的東方種族，天之帷幕羽蛇神則因爲，與那個種族到了生死不容的地步，力量被那個種族肢解，耶夢加得就有他的一部分力量在內。”
潘恩有着幾分漫不經心的腔調，說出了驚天的隱秘。
……
卡瑪泰姬之中，早已返回的古一，看着鏡像中的一切，嘆息道：“原來是這樣嗎6那個塑造出神秘的輝煌的種族，還真是強大到恐怖了……也只有這樣的種族，纔可以接觸根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