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良坐在車上以後,就又給樑老闆打了一個電話,問他在什麼地方,樑老闆就告訴了他地址,辛良告訴了司機,司機就拉着他向着那個地方奔去了……
下了車,樑老闆正好在院子裡接着他,兩人握了握手,樑老闆就要辛良進房間裡去。
辛良仔細看了看這家賓館,原來是一家很優雅的二層小樓兒,帶有一個很大的院子。
辛良說:“這個地方不錯啊。”
樑老闆說:“這個地方遠離市中心,一是住起來安靜,二來房價也便宜,三是離我們的工地也比較近。”
兩個人說着話,就來到了二層了一個小房間裡。在房間裡有兩張牀,一對沙發,一個桌子,收拾的也很乾淨。
樑老闆拿起電話給前臺打了一個電話,過了一會兒,就有一個女孩子託着一個托盤進來,托盤裡是幾個水果,和一個茶壺和兩個小茶碗。
女孩子把托盤放在沙發上,把水果擺好,倒上了茶水,就出去了。
兩個人就坐在沙發上說起了話。坐在沙發上就可以看到院子裡幽靜迷人的風光。
辛良說:“樑老闆,你倒是很會享受生活啊。”
樑老闆說:“你說咱們辛辛苦苦地掙錢,圖的是個什麼,還不是圖的是一個享受。”
“可是你也要節儉一點啊,畢竟掙錢太不容易了。”
“沒事兒,我掙的錢,下一輩子也花不完,以前受罪太大了,現在就得想方設法地彌補過來,要不就太對不起自己了。”
“樑老闆從前也受過大罪。”
樑老闆說:“從前家裡太窮了,初中沒有畢業,我就跟着建築隊到外面幹活了,我當過小工,當過大工,搬過磚,和過泥,當過鋼筋工,上過高樓腳手架砌過磚,一年下來也掙不了幾個錢。”
“想不到樑老闆還有這樣的經歷。”
“簡直不是人過的日子啊,簡直是豬狗不如的日子。”
樑老闆撫今追昔,彷彿一下子又回到了從前那不堪回首的日子裡。
“可是今天的樑老闆真夠風光的呀。““沒有人知道我付出了多少艱辛。”
“可是你成功了,成了一個可以一呼百應的成功人士。”
“也許是那個時候是改革開放之初吧,什麼樣的人都可以去淘金,我就非常幸運地淘得了第一桶金。在我看到跟着別人幹永遠都別想富的時候,我就自己召集了一班子人闖蕩了起來,從給人家搞裝修做起,幹了十幾年,終於幹出了一個模樣,那個時候,錢也似乎特別的好掙,不像現在競爭這樣的激烈。”
“正因爲吃了那麼多的苦,所以就更應該珍惜所掙得的每一分錢纔對啊。”
“不,錯了,人有了錢就應該享受,我辛辛苦苦地掙了那麼多,不享受就太對不起自己了。我開始的時候也想進入上流社會,可是上流社會根本不容我,我才發現我充其量不過就是一個土財主,那我就盡情地享受的了,上流社會的人吃什麼我就吃什麼,他們玩什麼,我就玩什麼。”
辛良於是無語。
吃了一顆水果,喝了一盞茶。
樑老闆接着說道:“我現在才發現,上流社會其實是很難進入的,他們往往很排外。在這一點上,辛主任就十分的幸運,每到一個地方,他們都普遍地歡迎你,我就知道,你的身上有一種魅力,一種別人想擺脫都擺脫不掉的魅力。這也是一種無形的資產啊,比百萬資產都珍貴。”
辛良說:“我沒有樑老闆說的那樣厲害,您纔是實實在在的成功者。”
又喝了一盞茶,樑老闆就說:“辛主任,咱們到大廳裡去吧,咱要上兩個菜,喝上一瓶酒,完了就找個女孩子的玩一玩。”
辛良說:“樑老闆,吃菜也可以,喝酒也可以,我看找女孩子還是免了吧。”
“爲什麼呢,辛主任還年紀輕輕的就要戒色了。”
“不是這個意思,我實話給你講吧,你和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說我和一個同學在一起,其實是陪他去醫院了,他得了性病。”
樑老闆說:“他得的是什麼病。”
“好像是尖銳溼疣。”
樑老闆不屑一顧地說:“我還以爲是得了艾滋病呢,那病算不了什麼,激光一燒就沒有事兒了。““樑老闆到挺內行啊。““那病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告訴你的同學,別讓他緊張。這病我從前也得過。”
看着樑老闆那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情,辛良簡直是在望着一個陌生人,他說:“雖然是這麼說,但樑老闆還是小心爲是。”
樑老闆說:“謝謝辛主任的提醒,但是我不幹那樣的事情,就等於是要了我的名,一般情況下都是沒有問題的,即使真的得了病,丟了命,我也毫不在乎,有道是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我已經怎麼大年紀了,再不風流,過幾年就是想風流也風流不成了。”
兩個人就來到了大廳裡,揀了一個靠窗子的地方坐了下來,見他們坐了下來,服務員就急忙來到了他們的跟前,問道:“兩位來點什麼。”
樑老闆就讓辛良點菜,因爲中午才吃了飯,辛良也沒有什麼食慾,所以他就點了一個涼拌三絲。他知道就是樑老闆也沒有什麼胃口,他不過是藉此消磨一下時光,喝一點酒,然後藉着酒力就可以幹他想幹的事情了。
樑老闆看到辛良只點了一個小菜兒,就看着女服務員說到:“你們這裡還有什麼特色菜,報一報。”
女孩子就報了一大串菜名兒。
樑老闆聽後說道:“那就給我們來一個甲魚湯,一個麻辣兔肉。”
女孩子說:“來點什麼酒水?”
樑老闆說:“給我們調六杯雞尾酒。”
“好吧。”
女孩子答應着就離開了。
兩個人就坐在這裡,一面喝茶,一門抽菸。
過了一會兒,要的東西就全上來了。
兩個人就說着話,享用了起來。
樑老闆說:“辛主任來到這裡以後,和省城裡的大人物有沒有接觸啊。”
“暫時還沒有接觸。”
“以後要想方設法和他們接觸,現在這社會,沒有靠山要想在政界裡混,那是難上加難啊。”
“也想和他們接觸啊,可就是找不到機會啊。”
“你要很好地利用在省裡學習的機會,尋找時機,需要資金支持的時候,就跟我說一聲。”
“那就謝謝樑老闆了,需要的時候,我一定張口。”
不過辛良心裡想,真的需要送錢,我也送不起,在政界上混,我永遠都只能打擦邊球,靠着我自身的優點,走曲線救國之路,說白了,我永遠得靠着女人一步步地往上爬,這是一條既經濟實惠又沒有風險的路子。
兩個人一直坐到了夜裡十一點,這個時候,要的菜全吃光了,酒也喝完了。
樑老闆這個時候,忽然就來了精神,他的眼睛不住地盯着前臺那個漂亮的小姐。
樑老闆終於坐不住了,他來到了那個小姐的跟前,小聲問道:“小姐,咱們這裡有沒有特殊的服務啊。”
小姐說:“每一位二百,交費吧。”
樑老闆就急急忙忙地交了費。
然後就來到了辛良的身邊說:“辛主任,咱們上樓吧,女孩子已經找好了。”
辛良說:“樑老闆一個人去吧,我在這裡等着你。”
“那怎麼可以呢,我已經把兩個人的費全交了。”
辛良只好站了起來,和樑老闆向着裡面走去了,一個女孩子就急忙領着他們到另外一個大房間裡去了。
他們被帶到了一件黝黯的屋子裡,就看到有十來個女孩子正坐在那裡喝茶嗑瓜子,她們一個個穿的很露,但看上去都挺文靜的,就像是女大學生一樣有氣質,辛良不由得就想,媽媽的,這年頭,連野雞也會僞裝了,打扮的比大學生還大學生,而真正的大學生有時候倒打扮的像一個**。
樑老闆一看到有那麼多的漂亮女孩子坐在那裡,他的春心即刻就被觸動了,在那一堆女孩子裡挑來挑去的,就挑花了眼,最後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哪一個更加漂亮了,就拉上一個亞麻色頭髮的女孩子,急急忙忙地離開了房間,然後就到一個單間裡去了……
辛良本來不打算找女孩子的,可是一來到屋子裡,到了這樣的環境裡,他就是想脫身也不可能了。
而女孩子們一看到進來了一位帥哥,也紛紛上前拉住了他,辛良因爲急於要完成任務離開這個鬼地方,就隨便拉上一個到房間裡去了。
十幾分鍾後,辛良就出來了,他坐在前廳等着樑老闆的出現,可是樑老闆遲遲不肯出來,直到又等了半個小時,樑老闆才一身疲憊地出來,他臉色紅紅的,就像是剛剛從浴池裡出來一樣。
兩個人於是就來到了院子裡。
“怎麼這樣長的時間啊。”辛良問。
“媽媽的,我一口氣做了兩次,奶奶的,這一次這錢可花的不冤枉了。”
“樑老闆看來還真行。”
“我提前喝了藥的。”
辛良說:“樑老闆,我回去了,明天上午還有課呢。這個週末,我想借你的車用一下。”
“什麼叫借啊,到時候你開走就是了。辛主任,我送你回去吧。”
“樑老闆早點休息吧,我打車回去。”
到了外面,辛良就坐上門口停着的一輛出租車上,就回學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