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易往昔一愣,隨即別有深意的笑了起來,隨意的解釋了一句:“他不是我的人。”然後就不再多言。
易往昔跟他們私底下關係不錯,畢竟易往昔爲人要隨和很多,當然,這只是他們認爲而已,雖然他們家族的陣營不在易家這邊,但是這並不影響他們聚在一起尋歡作樂。
這麼多年了,羅家跟易家一直相安無事,對於易往昔,他們自然是能結交就結交,不過聽到易往昔的解釋,他們反倒納悶起來,什麼時候易往昔多出這麼一個朋友來了?他們下意識的以爲這只是易往昔擡舉這人的說話而已,畢竟,能跟易往昔走在一起的人,大多是一些大家族的子弟,可是肖洋他們並不認識。
“那就一起過來吃飯吧,酒剛上來,這可是不夜天獨有的啤酒。”那人也沒管那麼多,笑着邀請道。
不過他們不在意,肖洋可沒時間廢話,他看着飯桌上的幾人說道:“不着急,反正我也是來找你們麻煩的,你們誰跟羅雲間一條腿的?”
易往昔意味深長的笑了笑,自顧自的落座在飯桌旁,肖洋他已經帶來了,剩下的自然沒他什麼事了,接下來是肖洋的主場。
那幾人一怔,隨即看白癡一樣看着肖洋,開始說話那人不屑的看着肖洋,故作錯愕的說道:“你是說你來找我們麻煩的?我沒聽錯吧?還有,羅少的名諱什麼時候阿貓阿狗也敢直呼了?”
“市局的兒子,王文涵。”易往昔看到肖洋投過來的詢問目光,漫不經心的說道。
肖洋會意一笑,難怪如此急着爲羅雲間辯解,原來是直屬的狗,羅家是軍家,市局的人,想必也是羅天業帶過的兵,所以這王文涵算是羅雲間的鐵桿了。
王文涵對易往昔報出他的名諱並不介意,在他看來,即使肖洋有些背景,也不過是個愣頭青,像這種在自己的地盤上橫行慣了,跑來京城橫的,他見得多了。
都以爲京城像他們那些二三線城市一樣,等他們見識了京城的水,就知道他們之前的的眼光是多麼的短淺。
“他爸也能參加選舉麼?”肖洋突然問道。
易往昔皺了皺眉頭,在座的人都不是傻子,肖洋突然這麼問,他們事後肯定會聯想到什麼,不過這也無所謂了,所以易往昔還是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
見易往昔點頭,肖洋笑了起來,朝王文涵走去。
王文涵被肖洋詭異的笑容弄得有點不安,不過強大的背景讓他很快鎮定下來,不屑的看着靠近的肖洋,他倒要看看,這個一進來就揚言找他們麻煩的人,有什麼能耐。
“你應該慶幸你只是市局的兒子,而不是市委的兒子。”肖洋走到王文涵身前一步處停了下來,沒頭沒腦的說道。
王文涵沒反應過來這句話的意思,正準備譏諷,卻看到肖洋的身子突然動了。
“啪~!”
一個響亮的耳光迴盪在雅間內,飯桌上的幾人都是一愣,那站在不遠處的三位女服務員也側目,不明所以。
只有易往昔依舊淡淡的搖着杯中的啤酒,看着裡面冒出泡泡又消下去,對肖洋的動作置若未聞。
半響後,王文涵才反應過來,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讓他的表情一瞬間扭曲起來,看着肖洋滿是不敢置信的憤怒咆哮道:“你敢打我?!”
即使肖洋說是來找他們麻煩的,王文涵也只當是一個不算太冷的笑話,在京城,除了少數幾位公子哥,誰敢說來找他麻煩?畢竟他不只是市局的兒子,還是羅家這棵大樹下的人, 可是眼前這個素不相識的少年不僅說了,還直接給了他一個耳光,好想在告訴他,你看,我敢。
肖洋有些無語,你又不是刺蝟,我有什麼不敢打的?就算是渾身刺的刺蝟,我不拿手打還不能用腳踩麼?
下一刻,王文涵暴怒的提起身下的椅子,對着肖洋砸了過來,剛纔他真是措手不及,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少年,真敢動手,否則,那一巴掌他絕對可以躲過去的,他是這麼想的。
那飯桌旁剩下的幾人震驚過來紛紛暗自猜測起肖洋的身份來,被打的不是他們,他們自然不會像王文涵那樣暴怒,開始他們也很不屑,對肖洋的話更是嗤之以鼻,可是這些在肖洋動手給了王文涵一個耳光後,就改變了。
要麼肖洋是個瘋子,要麼肖洋就是背景真的很硬,硬到可以跟羅雲間正面叫板的地步,否則,在京城,還有什麼人敢這麼做?
那椅子是實木的,不算輕,被王文涵一下子朝肖洋砸過來,要是被砸中,腦門肯定要見血的,不過肖洋並未閃躲,而是慢悠悠的伸出一隻手。
椅子在肖洋頭頂上方停住了,肖洋一隻手抓住一條椅子腿,王文涵雖然長得不算單薄,力氣也不算很小,但是對於肖洋來說,這樣一個只知道尋歡作樂的公子哥,分分鐘就能吊打。
理想中的頭破血流並沒有發生,反倒是椅子牢牢的被肖洋抓在手中,無論自己怎麼用力,都動不得分毫。
見此,王文涵怒罵一聲,鬆開椅子,一腳朝肖洋踹來,同時衝另外幾人吼道:“還不來幫我把這瘋子放倒!”
那另外幾人面面相覷,看了一眼一副看戲樣子的易往昔,頓時明智的選擇無視王文涵的話,一個個端坐在椅子上,不聞不見。
肖洋冷笑一聲,將椅子丟在一旁,在王文涵還沒踹過來之前,飛起一腳把王文涵踹得倒飛出去,那身子,跟斷線的風箏一樣。
那三個漂亮的女服務員震驚的瞪大眼睛,這幾個經常來這吃飯的公子哥的身份,她們再清楚不過了,雖然在不夜天他們不敢調戲她們,但是卻也沒少打暗號,所以私底下,她們跟這幾位公子哥的關係也很是‘親密’,現在見王文涵被這個神秘的少年吊打,還真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草你媽!你給老子等着!”被踹飛的王文涵痛苦的捂着肚子,嘴裡毫不留情的怒罵了一聲,然後憤怒的瞪了那幾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哥們,從兜裡掏出手機,打電話喊起人來。
對於他們的袖手旁觀,王文涵雖然憤怒,但是也無可奈何,這裡除了他是羅家陣營裡面的外,另外幾人大多隻是跟羅家有利益來往,而且他們不僅跟羅家,跟易家跟秦家也有利益來往,算是固本求源的勢力,穩步發展自身。
所以見肖洋明顯是針對羅家來的,他們自然不會傻到插一腳,能這麼明目張膽的衝着羅家的名義教訓王文涵,會是個簡單的小角色?
而且易往昔的態度那麼曖昧,他們又不是瞎子,說白了他們跟王文涵只能算是酒肉朋友而已,在這之前,王文涵的老爸也算是不參與這幾個大家族的鬥爭,只是這次的選舉對羅家來說至關重要,所以他老爸這位市局兼人大委員就被羅家拉去他們的陣營去了。
可是這纔剛剛拉過去,就有人找上門來教訓,而且還是易往昔帶來的人,他們心裡不禁都起了小九九,看來回去後要跟老爸商量商量這件事了,要是羅家也來拉他們的票,必須要勸他們老爸慎重了。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了,王文涵陰沉着臉快速的說了幾句就掛斷了電話,大概就是讓人快點來不夜天,有人光天化日之下行兇傷人。
所以爲了保留證據,王文涵也沒有起來,一直癱坐在地上,保持着被肖洋踹飛的姿勢,等人過來了,看到他這個樣子,證據也有了。
肖洋就那麼靜靜的看着王文涵打電話喊人,然後自顧自的坐到易往昔旁邊,倒了一杯啤酒,舉杯對着另外幾人說道:“認識一下,我叫肖洋,暫時跟這貨走得比較近。”
那幾人聞言腦門一排黑線,能稱易往昔爲這貨,除了羅雲間,在他們這一輩,還沒有人敢吧?反正他們是不敢的,而且看易往昔除了臉色變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之外,他們更加肯定肖洋的不簡單了。
所以紛紛舉起了面前的酒杯,跟肖洋碰了個杯,賠笑道:“久仰肖少大名,沒想到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啊!小弟霍星宇,家父是城建部部長。”其中一個穿着一身休閒裝的年輕人自我介紹到。
而後另外三人也相繼自我介紹了一番,都是說了名字跟各自的背景,除了霍星宇的老爸是正部級之外,他們三人的背景都是副部級的高官,這讓肖洋忍不住咂舌,那可是國家三四級幹部啊!
而被他踹飛的王文涵的老爸也是副部級,只不過這個副部級的實權要多了那麼一點,畢竟是市局的一把手,而且現在有羅家撐腰,其隱隱能跟正部級平起平坐。
看着桌上頃刻間就談笑風生的幾人,王文涵的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心裡把那幾人也一起記恨上了,易往昔他還沒那個膽記恨。
“你的人還沒來麼?”肖洋有些不悅的轉頭衝還坐在地上的王文涵問道。
王文涵心裡一個咯噔,看着肖洋不悅的神色,原本就很難看的臉色再次陰沉了幾分,不過他心裡也有些奇怪,這都二十分鐘過去了,怎麼人還沒來?
不夜天處在市中心,市局過來這裡並不是很遠,出警的話,即使路面擁堵也有緊急通道可以用,應該很快就來了纔對,想到這裡,王文涵拿出手機再次打電話催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