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鳶在哪?”司暻容的拿起桌上的錄音筆問道,目光復雜。
“在蘇氏,估計也是爲了應對林月出獄。”林楠如實說道。
司暻容嗯了一聲,便穿上外套,準備出去。
雖然蘇鳶嘴上不說關於林月的事情,但是他知道,蘇鳶對林月的恨意從來沒有變過。
何況現在是嚴打時期,若是林月藉着蘇冉的那點股份想要回到蘇氏,那纔是麻煩。
等待他到了蘇氏,就聽前臺說蘇鳶正在開會,他沒在辦公室逗留,而是直接去了會議室。
站在窗戶外,就看到主位上的女人嘴巴一張一個,精明利索,完全沒有了在他面前展現的小女人模樣。
司暻容雙手插袋,饒有興致的看着她口若懸河。
蘇鳶投影儀上收回視線,卻正好看到了外面的男人,心頭一動,但是還是鎮定的對着旁邊的人說道,“符助理,把文件發下去。”
等到文件分發到位,蘇鳶才擰眉,“這是上個季度的數據,大家回去看一下。”
兩個小時的會議到此結束,蘇鳶看着衆人出去,自己卻沒着急,坐在原位喝了口水潤潤嗓子。
幾個董事剛剛出門就碰見司暻容,不由的捏了把冷汗,都低頭迅速離開。
直到會議室的人都走完了,司暻容才長腿一脈踏進來,順手把門關牢了。
“司總怎麼有空光臨我這個小地方?”蘇鳶壓低聲音,巧笑一聲。
她擡眸看着男人,水盈盈的大眼睛彷彿要讓人醉倒其中。
司暻容在她身邊找了個位置坐下來,將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
“給蘇總送禮來了。”
“送禮?”蘇鳶皺眉,不知道他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她順手拿過錄音筆,上面的logo都已經模糊不清了,看着有些年頭,讓她不僅想起了當初在劉威交給她的東西。
不做多想,她打開開關,裡面就傳來沙沙的聲響。
“林總,我都按照你說去做了,錢什麼時候到位?”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蘇鳶蹙眉,看着司暻容無聲的說出兩個字,“賀健”。
司暻容點頭,示意她繼續聽下去。
隔了好一會,纔想起另外一個聲音,“錢你拿好,但是這件事你就爛在肚子裡,永遠別講出來。”
“我知道。林總放心,到時候蘇總就是犯病去世的,醫生都查不出異樣來。”賀健說完,覺得不夠諂媚,又幹笑了兩聲。
錄音筆裡有傳來沙沙的聲響,像是在數錢。
就連男人啐口水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就連這件事,都有賀健的參與,蘇鳶的另一隻手緊緊的握住裙襬,司暻容見狀,不動神色的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裡。
幾年前,他沒有辦法救蘇鳶於水火,但是現在他可以,他不想讓蘇鳶受到任何一點傷痛。
終於雜音停滯了,又響起一陣男聲,“林總,這和當初說得數目對不上啊。”
林月似乎是很不滿,冷哼了一聲才繼續說道,“剩下的等你把蘇鳶的屍體帶來再說。”
男人猶豫了一會,才說,“這件事您的放心,我那幫朋友做事保險,不會出紕漏的,我拿了錢好走人。”
“事情結束再給你。”林月依舊堅持。
錄音到這裡就結束了,蘇鳶的眼前沾染了一層霧氣,半晌回不過神來。
還是司暻容在一旁提醒她,“還有一端錄音。”
說着,他調整了錄音筆,又將臉色蒼白的小女人抱在懷裡。
“林月,你說鳶鳶現在在哪裡?”這次是蘇光耀的聲音,不過聽起來不是很清晰。
話音還沒落,蘇鳶就立馬握緊司暻容的手,生怕一鬆手就會掉進萬丈深淵。
只有身邊的只一點溫暖,纔是能給她安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