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走了兩步,這纔看清照片上的人。
林月。
誰會想到一輛郵輪下面竟然會藏着這樣的東西,他沉眸打量了下蠟燭邊上壓着的紙條,上面赫然寫着”亡妻林月,夫陳啓龍。”
生,是情人。
死了,倒成了愛妻。
真是笑話。
司璟容不由冷笑一聲。
“司先生,好像對這張紙條頗有意見?”忽然一個溫潤的聲音出現在出口上面。
司璟容迅速擡頭,就看到陳啓龍半蹲在通道口上,手裡捧着一個匣子,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隔了許久,仇敵見面,陳啓龍的神情卻像是要老友敘舊,不過司璟容知道這是他一向的僞裝。
“陳啓龍,我沒有時間和你說廢話。”司璟容暗下眸光,即便是孤身一人,身上冷冽的氣場都叫人不敢靠近。
空氣中瀰漫着異樣的氣氛。
陳啓龍點頭,“真巧,我也沒有,只是想在動手前問一句,司先生覺得我是什麼樣的人?”
於法,他是罪人,於情,他是逃兵。
到了現在,他竟然想知道司璟容怎麼看他。
“苟且偷生者,活在世上就是恥辱。”司璟容絲毫不怵,一身寒冽的氣息,依舊彰顯着他是帝都的活閻王。
陳啓龍輕笑,似乎是很贊成他的話,“司先生倒是明白人,所以陳某現在就是揹負着心魔活着,現在想想還是死了的人舒坦。”
他垂眸看向手裡的匣子,臉上的溫潤瞬間變成的陰狠。
“那你們就舒坦着吧,活着的罪惡,就讓我一個人擔着。”陳啓龍陰陰的笑了兩聲。
“這就是你引我們來的目的。”司璟容的手落在桌上的紙上,向來沒什麼表情的臉露出一抹諷笑。
可是他面前的人是陳啓龍,陳啓龍絲毫不會因爲他的變化而感到膽戰,“對,這一船的人,都會成爲阿月的陪葬,你們所有傷害過她的人,都要跪到她面前懺悔。”
到時候,他就能放心的去陪着林月了。
下面太冷,他會去見她。
“做夢。”司璟容冷哼一聲,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打翻在地,隨即邁步朝着陳啓龍的方向走去。
見狀,陳啓龍後退了兩步,剛剛站在他身後的黑衣人直接將他護在一側。
“給司先生送點見面禮。”
話音剛落,那幾個黑衣人便直接下樓朝着司璟容衝過來。
司璟容擡腳就將帶頭的人踹在地上,“你只會躲在別人後面?”
他在諷刺。
“司先生,這些人都是我從世界各地找來的高手,你大可練練手。”陳啓龍不答他的話,這是輕笑的往邊上一站,看着熱鬧的場面。
他要看着司璟容死在這羣人手下,還要讓司庭驍看道這個場面。
那一定很有意思。
幾個黑衣人各個下手狠辣,一人一拳都朝着司璟容的傷口處打去。
不用說都知道前一晚的人,是陳啓龍的派去的。
現在這些人,更是抓着他的弱處下狠手。
胸前被砸了一拳,剛剛要癒合的傷口猛地崩裂開,司璟容的眉頭輕皺起來。
這是要把他往死裡打?
司璟容的半眯眸子,看向陳啓龍的方向,那個人纔是他的目標。
他一拳砸在黑衣人的臉上,那人的鼻血瞬間滑落下來身子踉蹌的要摔倒地上,依舊死死的纏住司璟容的大腿。
司璟容半點不心軟,直接一腳踏在那人的背上,力道大的讓人悶哼一聲就昏迷過去。
剩下的幾個黑衣人面面相覷,依舊咬着牙衝了上來。
司璟容擡拳,一個,兩個....